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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援秦琼,李懹本已心虚。
见裴氏两兄弟追奔李助侯君集,只剩下秦琼孤身一人,手中拿的还是长不盈尺的短刃,李懹再露狰狞。
“秦琼,找死!”
李懹双锏一错,发出刺耳的声响。
祖传双锏,竟被恶贼玷污,秦琼感到极大的侮辱。强忍怒火,声音冰冷地道:“放下我的双锏,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什么?哈哈哈……”
秦琼的话,逗得李懹狂笑不止,竟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让我死得痛快?哈哈哈……”
“否则,生不如死!”秦琼虎目中,怒火越积越盛!
“哈哈哈……”李懹差点笑岔了气,“好!好!好!你方才说什么?这双锏是你的?”
“我秦家祖传之物。”
李懹面具后的双眼猛地一瞪。“好!我今天就用你家祖传之物,替你家绝了后!”
秦琼盛怒!大吼一声“狗贼”,倒持短刃,如猛虎下山,扑向李懹!
“死吧!”
李懹双锏一错,一上一下,分击秦琼!
这恶贼,双锏用得竟很老道,击拦格劈截扫撩压,一招一式,凶狠霸道。对手若是旁人,定会被其逼得极其狼狈。
只是,虎王李懹运气实在不好。得了双锏,头一次用在实战,却碰上双锏真正的主人。
李懹招势凶狠,秦琼只有短刃,难近其身,只得纵蹦跳跃,暂避其锋芒。
双锏舞动,每每欲击中秦琼,竟像是认识自家主人一般,不肯往秦琼身上挨碰。秦琼总是能恰到好处避开双锏,惹得李懹越来越心焦。
他哪有空细想,那双锏。乃秦家祖传之物,更是秦琼的惯用兵器。秦琼不仅是用枪的高手,更是使双锏的行家。对锏法之熟悉,不亚于自己的指掌。
李懹取胜无法。脱身无路,越斗越是急躁,正犯了大忌。
心浮气躁,漏洞必出!
秦琼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李懹用招过大之机。抓住其守护下盘不严之机,一倭身,一个翻滚,从李懹腿侧而过,反手划出一刀!
“啊!”
李懹惨叫一声,左腿小腿皮肉翻开,鲜血直涌!
这虎王,倒是悍匪!
腿部受伤,竟仍能转身扑击!
秦琼向李懹右侧一闪身,躲过呼啸而至的双锏。手腕微抖……
“唰!”
“啊……”
李懹右腿再中一刀,痛苦更甚!
“狗贼!你自找!”
秦琼得势不饶人,左扑右冲。李懹双腿剧痛,行动迟缓,哪里跟得上秦琼的节奏。
“啊!”
“啊!”
“啊……”
凄厉的惨叫,一声甚过一声,转眼之间,李懹已身中十余刀!
一道道血淋漓的刀口,飞溅一股股鲜血,给李懹披上一层血彩虎皮!
虎王披虎皮。终于名符其实!
“唰!”
李懹早已无抵抗之力,双手手腕再遭刀割,再也无法握住双锏。
“还我!”
秦琼撇了短刃,扑近李懹。轻松从其手中卸下双锏。
双锏归故主,秦琼如逢久别故友,定睛端详。
李懹踉跄地向密道口挪着……
“还想跑?晚了!”
秦琼暴喝一声,飞身过去,双锏搂头盖顶……
“秦二哥,等一下!我要保仇!”
远处。传来时迁叽叽喳喳的尖叫。
“好!留给你!”秦琼空中拧身变招,让过李懹的脑袋,双锏向其后背砸去!
“嘭!”
骨骼裂碎脆响,虎王李懹身子如面条般绵软,扑跌在地!
刘芒带人冲了过来。时迁被宿卫背负着,忍着背伤,大喊大叫:“狗东西,早说了不要得罪你时爷爷,你却不听!”
“放我下来,哎呦……哎呦……”
时迁呲牙咧嘴从宿卫背上挣扎下来,手里攥着射中自己的暗器短剑,蹲到李懹身边。
“让你尝尝得罪时爷爷的下场!”
“噗!噗!噗!”
时迁力量虽不大,手脚却真是麻利,攥着黄金小剑,对着李懹的后背连扎几刀……
……
“叔宝,恶贼李助和侯君集呢?”
“向后面跑了,裴氏兄弟已去追赶。”
贼寇已清剿得差不多了,徐达指挥各部曲分头搜索,务必将残余贼寇彻底清剿。
时迁依旧扎得痛快!
若不是时迁大喊,秦琼那一击就要了李懹的狗命。饶是秦琼稍卸手劲,李懹也已是脊骨碎裂,半死不活了。
时迁被关押在王屋山多日,受不了折磨,终于有发泄的机会,拿着小剑,那还管李懹是死是活,边骂边扎,大出其气。
时迁要泄愤,李懹也是罪大恶极。但刘芒不喜欢属下如此残暴,出声劝道:“时迁,他都死透了,你背上有伤,歇歇吧。”
“累死我了……”时迁罢了手,站起身,冲着李懹满是血窟窿的尸体又啐上几口。
林冲史进苦寻侯君集未果,跑了过来。
听说两贼酋向后山逃遁,正要去追赶,裴氏兄弟悻悻而归。
“少主,狗贼山上竟然有密道!里面漆黑看不见,好像还有岔道,我们来取火把,再回去,一定要找到狗贼!”
刘芒吩咐林冲史进带上几个军卒,多带火把,和裴氏兄弟一道,仔细搜寻密道。
天渐渐黑了,军卒们点上火把,四处搜索。
时迁出了气,喘匀了气,突然想起什么,又蹲到李懹的尸体旁,一阵摸索。
“时迁,你干什么?”刘芒以为他又起了贪念,出声制止。
时迁摸索一番未果,颇感失望。凑到刘芒身边,神秘兮兮地低声道:“少主,那老狗和小狗叔侄,得到个什么宝贝。小声谈论,被我听到了,我想帮少主找找。”
身为贼偷,除了眼观六路,耳朵也要听得八方。时迁身为贼偷圣手,耳力远超常人。
刘芒对财宝一类没什么兴趣,并未放在心上。
时迁邀功未遂,颇感失望。悻悻缩回脑袋,却打了个冷颤。
“好冷啊……哈……”
时迁本就长得猥琐,一哆嗦,更猥琐了几分。
“迁儿,你受伤了,别着凉。”刘芒喊过两个兵卒,拿着火把站到时迁身侧,让他取取暖。
时迁又打个冷颤,嘴唇都哆嗦起来。
刘芒四下踅摸,想找个屋子,让时迁进去避风。
“少、少主……”时迁哆哆嗦嗦地叫道,“我有、有件事,一直想、想对少主说、说……”
“迁儿,你这次立了功,有要求就说吧。你咋哆嗦得这么厉害?先进屋暖和暖和,有话慢慢说。”
秦琼脱下自己的外衣,过去给时迁披上。
“谢……谢谢……谢……”时迁抖得更厉害了。
“啊!”秦琼突然惊呼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