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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潺潺,清澈见底。
哪怕如今天气寒冷,偶尔还能看到有些鱼儿,在水中愉快的游动着。
小溪河畔,才子佳人相携漫步。
“据说这条溪水中的鱼儿,不畏惧严寒,所以肉质极其鲜美,在曲阜城内价格极其昂贵。”
桓常拉着萧韵,指着在水中游动的鱼儿,有些惊奇的说道。
他并非曲阜人氏,有关这条溪水的传说,也是在酒肆之内听闻,并没有真正经历过。
“如此一来,岂不会有很多人,来到溪中捕鱼?”
萧韵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桓常却是一笑,道:“非也。”
“据传这种鱼儿极其灵活、聪慧,只要有人拿来渔网,它们就会沉入小溪底部,根本抓不到。”
“想要抓住它们,只能下到溪流里面摸鱼。”
“可是溪水这么冰冷,鱼儿又非常灵活,很多人纵然身体冻僵,也不见得能够抓到鱼。”
“故此,这个季节也很少有人过来捕鱼。”
桓常侃侃而谈的模样,让萧韵感到有些痴迷,二人携手在溪边漫步,黑驴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是啊,这里基本没什么人呢。”
两人来到一片开阔的地方,桓常铺开一块布,两人偎依着坐在地上。
“你的歌声,真好听。”
说了一阵情话,想起桓常那雄浑而又动听的歌声,萧韵眼中不由露出期盼之色。
“你若愿听,我就为你放声歌唱。”
萧韵露出惊喜之色,道:“我真的很想听呢。”
桓常大笑几声,从地上站起身来,而后拔出了湛泸宝剑,道:“且看我载歌载舞!”
剑鞘被扔在地上,一袭白衣的桓常向左跨步,来到宽阔的地方。
他的身体微微向后倾斜,手中宝剑却是猛然向前刺出,动作看起来震撼而优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桓常身体旋转,湛泸宝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而后被他猛然斜指向天空。
他的身体先是后退几步,而后又忽然往前疾行,宝剑左右反转,那些不可思议的动作,看得萧韵目眩神迷。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桓常忘情的舞剑,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展露雄性充满魅力的一面。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看着男子的剑舞,听着动人的情歌,萧韵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拿出了一块手帕。
萧韵踏着小碎步,来到距离桓常不远的位置。
她左脚向前,右脚脚尖点地,左手捏出一个兰花指,右手捏着手帕一角将其甩出。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依人,在水一方。”
萧韵歌声少了一份雄浑,却多了一丝柔美,听起来宛若百灵鸟的鸣叫。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萧韵腰肢纤细,却充满了韧性。
她尽情舞动着,哪怕天气比较寒冷,桓常仍旧感觉心中涌出一道热流。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依人,在水之湄。”
她歌唱,他舞剑。
他歌唱,她献舞。
本来还有一段距离的两人,身体逐渐靠近,心的距离也仿佛更近了。
她在地上转了一圈,裙子顿时如同孔雀开屏般,在空中展开。
他欺身向前,左手搂住了那柔软、纤细的腰肢,右手上的湛泸宝剑,仍旧挽出了一朵朵绚丽的剑花。
歌停,舞毕。
四目相对,他在笑,她也在笑。
“如果每一天都能这样,该多好啊。”
她脸色有些潮红,喃喃自语。
“我愿每日陪伴你身旁,不离不弃。”
他第一次对女子,许下了自己的承诺。
寒风忽然猛烈起来,仿佛在质疑这句话是否可信……
随后一段时间,萧韵总是找借口出门。
桓常带着萧韵,走遍了曲阜城四周,几乎每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此时的桓常,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如果徐妄在这里,肯定会忍不住叹道:“温柔乡,果然是英雄冢啊。”
“扑棱棱!”
萧家大院,一只洁白的信鸽,落在萧大夫手臂上。
萧琪从信鸽脚上,拿出了一张纸条,看完里面内容以后,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桓常此人,的确没有什么宗门背景。”
萧琪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对于桓常,萧琪也有很大好感,非常喜欢这个博学多才,而又恭谦有礼的年轻人。
可是出于谨慎,他还是派人前往平阳城,详细调查了一下桓常身世。
“韵儿啊,你以为瞒得住我,可是为父什么都知道。”
想起了这段时间,萧韵经常找借口出门,萧琪就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
“女大不中留啊。”
对于女儿的感情事,萧琪本不想插手太多,他只希望自己女儿能够幸福。
故此,哪怕开始怀疑桓常身份,仍旧没有阻止二人私会。
“既然阿常身份没有问题,我自然不会阻止二人。”
“可是阿常却不能继续做游侠,必须在鲁国谋求一份差事,我才能将韵儿放心交给他。”
每一个父亲,都想要为子女着想。
如果让女儿,跟随桓常游历天下,萧琪肯定不会同意。
因为萧韵不是江湖侠女,而是一位大家闺秀,她没有游历天下的资本。
“是时候找阿常聊一聊了。”
捋了捋胡须,萧琪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客栈内,桓常看着自己为萧韵精心准备的礼物,脸上不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也不知道阿韵会不会喜欢?”
桓常却不知道,恋爱中的女子无论收到什么礼物,都会非常高兴。
“公子,公子!”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其中还夹杂着喊声。
桓常急忙打开房门,看到了面带焦急之色的客栈伙计。
“怎么了?”
伙计低声说道:“公子是不是得罪了萧大夫?我看他气势汹汹过来,好像要找你兴师问罪啊!”
桓常心中一惊,脸色顿时就变了。
“莫非萧大夫知道了我与阿韵的事情,这才过了兴师问罪?“
桓常感觉心中七上八下,哪怕他面对黑沙帮盗匪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忐忑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
偷偷与人家女儿私会,他自然感觉心虚。
想起怒气冲冲的萧琪,桓常心中都感觉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