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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择在“武林联盟”会议上大闹了一场便离开了。这不是落荒而逃,而是给那些个江湖老前辈、大佬们一个台阶下。用犀利的话语打了他们的脸也就罢了,若再留下来看他们的笑话,那情商也是低的可以了。习择是打算用猛药要药信他们,可不是真的要将他们得罪死。
本来习择还以为这么裸的打了林昆吾这些“神拳馆”弟子们的脸,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可知道习择离开会场,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就连习择问他们“怀斯特真的亲口答应,愿意庇护咱们这些江湖人”这个问题,他们也没有回答——其实是有神拳馆的弟子想要找习择麻烦的,但是却被那个林昆吾用眼神阻止了。
习择知道,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该如何发展就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毕竟他可没有怀斯特或者霍虢虎那样绝杀性的实力!
而在习择离开之后,这场“武林联盟”会议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直到一个人开说,说大家也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了,肚子也一定饿了,不妨先去吃个饭再来商量?这个提议立即得到了广大“人民”的赞同,于是大家的屁股纷纷离开座位。身为此地地主的夏远途则热情招呼众人,一片融融祥和,仿佛刚才的“当众打脸”事件从未发生过一样。
林昆吾却是向众人告辞,只说有急事要办,夏远途等老前辈们当然是客气的挽留,然后就顺势将其送出了门。当然了,一同离开的还有其他“神拳馆”的弟子。林昆吾都要走了,他们还留下来干什么?
出了“至尊夜总会”,便有一个神拳馆弟子愤恨的说道:“林师叔,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个小子!”另一个也道:“没错,大好的局面就是被他给坏了,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林昆吾回头瞪他们一眼,呵斥道:“你们是猪脑子吗?”
一伙“晚辈”立即就闭嘴了。
林昆吾道:“这事就此揭过,管好你们的嘴巴和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伸的别伸。你们找死不要拉上我。哼!”
其实吧,林昆吾这伙人之所以插足“武林联盟”完全就是私心做所,想要借着师父怀斯特的东风也“乘风破浪”一把,看看能不能一举当上“武林联盟”的盟主之类的——简单来说,他们在扯虎皮拉大旗!
习择此番“发飙搞事”也算是误打误撞,若是他惧怕怀斯特的眼下的气势威望而不敢站出来,那么搞不好林昆吾他们还真就乘风而起了,有怀斯特这可大树靠着,林昆吾要当“武林联盟”的盟主又岂是难事?可被习择怎么一搅合一逼问,立即就戳中的林昆吾的痛点,那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得到师父怀斯特的授意,他当然更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和承诺来证明怀斯特愿意庇护这群江湖人。
有些事不说破大家都会“自以为是”,可一旦说破了,想再自欺欺人,也得有那个胆子啊。至少林昆吾没胆子,因为这不但是自欺欺人,更是欺师灭祖——他也被习择的那番有理有据的话给糊弄到了,万一这么做真的会将师父架到火上烤,那师父第一个不会放过的绝对是自己。
如此种种,即便林昆吾心里也痛恨习择坏了自己的好事,可是他却无法对习择发泄自己的恨意——尤其是在无法确认对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考虑到自己的性命,他还是忍住了一时的怒火。
对于这些,习择又没有读心术,当然不可能知道,否则的话他一定会感慨: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因为他说的那番话,可以说是三分真,七分假。别的就不说,单说激光武器能够杀死大元帅级别的强者,这一说话就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可是那些江湖人哪里懂得这个?自然就被习择的言之凿凿加精湛演技给糊弄过去了。
且说习择离开了“至尊夜总会”,西园魉就忍不住抱住习择的胳膊,“习择桑,你刚才真的是太帅气了!看把那伙人的骂的,一个个话都说不出来了,实在是太好笑了。那些人啊,一个个的都自以为是,没少摆前辈高人的谱,动不动还喜欢搞出一副教做人的架势,简直是烦死了。现在好了,被你教做人了。咯咯咯。”
习择笑道:“其实一开始我也心里没底,还害怕他们合起伙来攻击我,那遭殃的可就是我了。不过也多亏了我实力突然增长,这才是我最大的底气,若是按照几天前的实力,我就算有心也没有这个能耐。”
的确,刚才那一番闹腾,若不是习择倾尽全力将洪兴宝击飞出去,用实打实的实力镇住的场面,否则别说当众打他们的脸了,有没有命或者都不知道。
“嘻嘻,习择桑你这就是想错啦。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可是死要面子的人,他们是不会合起来攻击你的,若是传出去了,就会有人说他们以多欺少。”
“那也不一定。要是有人给我扣上一顶魔教之类的帽子,你看他们会不会围攻我。”
西园魉脑袋一歪,“好像是这样诶。对了,咱们这是去哪儿啊?”现在走的路明显不是回去的路。习择道:“你忘了?我得去找那位师姐问清楚,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正常情况下,我的实力绝对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增强这么多!这件事情若不弄清楚,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西园魉点点头。
两人走在“黑市”的环形街道上,不远处就是“岩浆湖”的边缘,红彤彤的流动火光直看的人心里发毛。可即便是如此炽热的高温,也无法阻止那些闲不住的江湖人到处乱窜。看他们一个个喜气洋洋的模样,哪里还有前些天的颓丧和迷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正在红红火火的过大年呢。
大约半个小时四十分钟之后,习择来到了“沧沣酒栈”。这里头赫然已经挤满了人,满厅的乱糟糟,酒气和汗臭混在一块儿,味道相当的难闻。习择径直前往这里的地下密室。当然,他被拦了下来,习择便让他去传话,就说请申红屠喝二锅头的人来了,申红屠听了肯定知道是谁。
那守门的本来还不情愿,不过看在西园魉洒出来的一叠钞票的面子上,他“勉为其难”的才去通报。不一会儿他就小跑了回来,点头哈腰的请习择进去。他本来还要将钱还给西园魉,却被她冷哼的无视了。
习择见到申红屠的时候,却发现她竟然在看书,书名习择扫了一眼,居然是《月与诗》,他忍不住的说道:“师姐,你怎么还看起书来了?”
申红屠先上上下下的大量了习择一样,“嗯,不错,没缺胳膊少腿。”
习择当然不能说自己浑身的毛都掉光光的,现在的头发和眉毛都是假货,然后他就听申红屠道:“怎么,在你看来世界我看书难道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吗?”说着就把书合上,随手丢到一边。
习择尴尬的一笑,然后就坐到了她对面,“师姐,几天前是你把我送回家的对吧?我想问一下那天我离开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醒过来之后突然,突然现在自己的实力大增,跳着升了两个境界,这太不正常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申红屠慵懒的伸了个腰,靠在沙发上看着习择,“实力增长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习择道:“恰恰就是因为太好了,好的反而让我觉得不安,心里不踏实。”
申红屠摇了摇头,道:“你完全不需要觉得不踏实,既然给你了,你受着就是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发生在你身上的绝对不是坏事。”
“师姐,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申红屠看着习择,却是摇了摇头,“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对你绝对百利无一害。至于别的,你知道了对你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你明白吗?”她之前也认真的想过到底要不要将宋未明的事情告诉他,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说。
一来,宋未明显然并没有想让习择知道他的存在,和他的所作所为,她也很愿意为宋未明隐瞒。
二来嘛,现在宋未明死了,若是习择知道了真相,有了心理负担,那可就不妙了。她知道习择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西园魉道:“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嘛,又不是图谋不轨,有什么不能说的?”
申红屠看着习择道:“师弟,你若是相信师姐,就不要在这件事情纠缠了。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吧。继续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还有你只需要知道一点,不要浪费了你身上的力量,这才能对得起那些对你寄予厚望的人。”
习择看着申红屠的神情,便知道他恐怕是真的不会告诉自己真相了,没办法,他只能暗叹一声,“好吧,既然世界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问了……”
接下来习择就和申红屠闲聊开来,主要是聊一聊眼下乱成一团的局势,聊的差不多了,习择便起身告辞了。
习择前脚离开,吼叫梁宽便回来了,从申红屠那里得知习择来了,他便感慨着说道:“咱们这个师弟啊,是越来越出息了……”便说起来之前发生在至尊夜总会的事情,直听的申红屠捧腹大笑不已。
……
“哈哈哈!”
另一边,同样有个人在仰头大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眼下位于风尖浪口之上的两尊“新神”之一,霍虢虎。
而在霍虢虎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汉帝国的皇后,吕金符。
霍虢虎不笑了,端着茶低着头,吹着热气,“皇后娘娘,听你刚才一番话,莫非……你想取刘景业而代之?”
吕金符之前说了什么?她直言不讳的说,刘景业已经不适合做大汉帝国的皇帝了!
就当着霍虢虎的面前,一字一词说的无比清晰。
吕金符淡然一笑,道:“大将军误会了,我又何等何能,更无那份胆量觊觎那个大位。然而,我虽无德无能,但我的儿子却是新帝的不二人选。我儿年幼,若有幸荣登大宝,诸多国事定然还得仰仗朝中诸位大臣以及大将军您。恕我冒然揣测大将军之心意,大将军也断然不想前人抛头颅洒热血建立的大汉帝国就这样毁在刘景业手里。”
“当然不能!然则,我难道不能取而代之?”
这话可诛心了,看从霍虢虎嘴里说出来却完全没有毛病,因为他有这个资格。
吕金符神情不变,轻笑摇头:“大将军不会。”
“你就这么肯定?”
“因为大将军曾对先帝说过:必守大汉刘氏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霍虢虎一口饮尽热茶,“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有一点,若你刘家守不住这刘氏江山,那我来!”
吕金符抖袖伏地叩首,然后从一旁的侍女怀里抱过小刘彻,无声离去。
霍虢虎再倒一杯茶,闲看院里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