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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长办公室,王满良省长好像为新康县的事情定下了最终的基调,在隔壁的省委大院,省委书记秦丰和省委副书记冯通正、省委组织部部长陈晋飞两人讨论着差不多的问題,秦丰的手里也是同一份报纸,深居简出的陈晋飞始终不像外界猜测有病的样子,精神奕奕的,看上去比省委书记秦丰还健康。
“我相信大家都看过这份报纸吧,大家说说有什么看法,”秦丰扬了下手中的报纸向其他两人道,每个混到省委常委的人,看报纸和电视新闻都是日常必需的,掌握一个省的喉舌的日报以及反映高层动向的央视新闻联播、人民日报,这三样恐怕每个人再忙也会抽出一点时间去看看,如果很忙,则大致了解一下,不忙则仔细品味。
“一个基层的县委书记对整个湘省的教育改革看得这么透,不是有过人之能,就是善于刁钻运营,”陈晋飞见省委副书记冯通正如老僧入定状,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知道他是不愿意开这口,遂淡淡的做了个评论后住口不语。
“恩,晋飞同志说的不错啊,晋飞同志要调往中组部,还沒消息吗,”冯通正突然微微一笑,看了眼陈晋飞问道,陈晋飞调往京城,任中组部副部长,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冯通正自然知道,冯家在中组部还是有点能量的,只是这个消息出來已经很久了,迟迟不见陈晋飞的动静,很是耐人寻味,冯通正并不想在林锦鸿身上讨论,所以随意找了个话題。
其实不止是冯通正感觉奇怪,就连陈晋飞他自己也很心焦,这件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他打电话向身后的人询问此事,每次得到的消息就是让他先等等,中组部正在考察云云。
秦丰虽然对陈晋飞调往中组部的事情也有耳闻,但只当是传言罢了,现在听得冯通正这么说,看來确有此事了,他在诧异陈晋飞对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得实在太好了,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不过秦丰现在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他不等陈晋飞说话,转向冯通正问道:“冯副书记,你怎么看林锦鸿同志这个人的,”
冯通正笑了下,知道自己避不了这茬,暗自叹了口气道:“林锦鸿同志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是个搞经济的一把好手,新康县在他的带领下,所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秦丰闻言后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沒了下文,良久秦丰才道:“听说自从林锦鸿同志來新康县后,新康县党组的民主作风建设不是很健康啊,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在新康县实现的不怎么好嘛,陈衍同志离开了新康县,到宁长县后工作能力很是突出,但在新康县说句话都不响,不能说这和新康县的风气无关吧,恩,这件事情再说吧……”
冯通正沒有反驳,现在湘省想要林锦鸿离开新康县的人不少,上至湘省省委,下至新康县个别官员,冯通正自然知道林锦鸿为什么会成为这么多人的一根刺,这个悲情式结局其实在林锦鸿到新康县后就已经注定,新康县那里牵动了太多人的神经,特别是林锦鸿主导下的新康县,使得好些人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只是冯通正沒想到,林锦鸿在新康县,秦丰竟然也睡不着觉,这倒让他大感意外,照理说,秦丰跟林锦鸿应该沒什么交集吧。
冯通正暗自猜测,湘省到底有几位省委常委不想看到林锦鸿呆在新康县的,恐怕不少吧,这里就有两位了,冯通正暗自叹了口气,秦丰既然下了逐客令,冯通正和陈晋飞两人便各自站起來,辞别秦丰,两人出了省委书记办公室。
冯通正和陈晋飞两人刚离开,秘书孔孺进了办公室,帮秦丰换了杯茶,正准备出去,却被秦丰叫住了,秦丰抬手示意孔孺坐下,但孔孺却垂手站在一旁,沒有依言坐下,秦丰也不勉强,笑道:“小孔,林锦鸿这个人你是看到过的,你认为他怎么样,好像我这是第二次问你相类似的问題了吧,不用顾忌,有什么说什么,有些事情不好跟外人说,但可以跟你聊聊,”
孔孺听了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不过很快掩去,而且正好他用手去扶眼睛,秦丰倒沒发现,孔孺虽然激动,但是语气如常,这是多年锻炼出來的,“书记,我认为林锦鸿能力还是不错的,很少有人能在一年时间内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站稳脚跟,进而控制整个局势;能在短短的一年不到时间,使这个地方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新康县经济高速发展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无论上面哪一点,我都不如他甚多,只是,他有一个小小的毛病,争强好胜心太强,其实从另一个方面來说,他这是锐意进取的表现,假如他知进退的话,或能成为人上人,”
孔孺的一番话,使得秦丰急剧的跳动了下,他沒想到,呆在自己身边看上去有些呆板的孔孺竟然能说出这番话來,这番话对林锦鸿的评价很是中肯,显然孔孺看人很准。
孔孺说完那番话后,心中暗暗有些后悔,暗责自己激动过头,急于表现自己了,他忐忑不安的悄悄打量了眼秦丰,见秦丰脸上沒有过多的表情,一直面无表情的。
秦丰突然挥了下手,“看來你对林锦鸿很了解嘛,恩,说得很好,你先出去吧,我看下文件,”孔孺暗自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说得那番话已经落下病根,如果有一天秦丰让自己离开的话,肯定是这番话惹出來的祸,孔孺默默的点了下头,出了办公室。
时间悄悄向前推移,表面上看似平静的新康县,其实已经暗地波涛汹涌,山雨欲來风满楼,林锦鸿每天照例批阅文件,外出视察,周末偶尔带着丫头等人去江南看看园林放松一下心情,好像很是惬意,但每次无人时他的眉头便会紧锁,几次被丫头看到他孤零零的坐在天润园花园中的石椅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丫头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预产期是在阳历今年的三月份,大概还有两个來月的时间,元旦已经过去,离农历春节也越來越近了,现在的丫头可真的是大腹便便,走路不便了,秋月和秋思、宋清清三人整天围在她身边转着,陪她说话解闷,或者做些小范围的动作,赫连琅玕还在城关实验小学,那两对暴发户的孩子并沒离开城关实验小学,而是被调到了四年级二班,不过现在他们三人见到赫连琅玕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根本不敢对赫连琅玕有什么坏心思,一班的班主任贺绪允也被调离城关实验小学了,这些情况都是秋月告诉林锦鸿的,赫连琅玕她从不说这些事情,她整一个高傲的小公主似的。
苟大一家失踪到现在还沒消息,周猛怀疑吕涛三人跟苟大一家失踪可能有很大的关系,但是找不出证据來,周猛那位侦查出身的战友监视吕涛三人竟然沒有一点收获,在这件事情上,林锦鸿渐渐感到有些不耐烦,甚至有些心绪不宁,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出现什么意外,便打了个电话给老妈,让她找几个有安天那样身手的保镖,两天后,安天带着十來个保镖,从香港秘密到达新康县,林锦鸿遂留下四人常驻天润园,其他几人则让其调查吕涛三人以及失踪的苟大一家。
另外,主管司法这一块的郑宝阁果然沒有让林锦鸿失望,这么段日子过去,郑宝阁在司法这一块横冲直撞,多次打乱了梁君的部署,在马晨等人的暗中帮助下,他和梁君斗得有声有色,很快站稳了脚跟,毕竟梁上任县政法委书记的时间也不长,底子不是很厚,再加上他跳出來的时间太早了点,根本沒有得到林锦鸿的足够支持,致使他在和郑宝阁的争斗中落了下风,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有个软肋,桃花坞的问題,郑宝阁正是猛抓桃花坞这个软肋,也是梁君趋于下风的重要原因之一。
潭州市金御俱乐部二楼,九号包厢中,凌宇明、陈尚虎两人面对面而坐,凌宇明手中还是一杯红酒, 微微摇晃着,另一边,市委副书记宋坚的儿子宋晨正站在窗边,金易则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好像在睡觉中。
“梁君这个人也真是太沒用了,竟然连郑宝阁这样的人也斗不过,哎,”宋晨放下窗帘,缓缓的走到沙发上坐下,叹了口气,郁闷的道,他以前虽然跟陈尚虎等人常有联系,但很少跟陈尚虎他们在一起,这是他老爸宋坚的警告,不过这些日子,他渐渐的将这些警告抛在了脑后,渐渐成了陈尚虎的跟屁虫。
“哼,”陈尚虎冷哼一声,“梁君不是我们的人,管他如何呢,在林锦鸿手中的新康县就像铁桶似的,他一个梁君能起什么作用,再耐心等一段时间吧,机会很快就要來临了,”
PS:卷二就要结束了,主角也要步上快速升官之道了,新康县这个风暴眼就要爆发了,高潮会來得很猛烈,大家准备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