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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逸飞回到家中,邵凝蝶还沒睡,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坐在客厅里等他。
张逸飞心疼的搂紧了她,柔声道:“去睡吧,我已回家了,”
邵凝蝶点点头,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稳定有力的心跳,邵凝蝶惬意的闭上了眼。
“逸飞,你进门时脸色很差,怎么了,”
张逸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把赵腾空让人杀自己的事情说出來。
邵凝蝶应该活在象牙塔里,她的世界只能有鲜花和阳光,不应该再看到世间那么多的血腥和不美好。
“沒什么,可能是陪外公喝了点酒,头不舒服,”
邵凝蝶娇躯一扭,便待进厨房:“我去给你做碗醒酒汤,喝了再睡觉,第二天不头疼,”
“小蝶……”张逸飞紧紧抱着她,力气很大,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瘦弱的肩上,闻着她身上诱人的清香,慢慢闭上了眼睛。
“小蝶,别动,就这样抱一会儿……”张逸飞似沉睡般呢喃。
邵凝蝶一楞,然后浅浅的笑着,纤手轻轻环住了张逸飞的腰,轻轻在他背上摩挲,温柔的力道令张逸飞感觉自己像母亲怀里的婴儿,宁静,安详。
人生这样已经很足够了,为什么有的人还要不择手段的掠取那些所谓的权力和利益,甚至杀人全家亦在所不惜,他们到底为了什么。
这让张逸飞很是费解。
他对这个繁华的世界越來越陌生。
感受着张逸飞的不平稳的心跳,邵凝蝶缓缓的开口说道:“你的心很乱,”
张逸飞沒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抱着邵凝蝶,放佛只有在邵凝蝶的身上他才能够找到那属于他的安静,属于他的那份祥和。
“你心中在担忧是吗,”邵凝蝶像是读懂了张逸飞内心之中的想法一样。
张逸飞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是,”
“你又要去杀人,可是你不想杀,对吗,”
“对,”
“可是却又不得不杀,”这次邵凝蝶用的是肯定语气。
“是啊,”
邵凝蝶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把张逸飞轻轻的推广,看着张逸飞,双眸明澈,沒有丝毫的杂质。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在做某件事情的时候都不是发自内心想去做的,但是却又不得不去做,”
张逸飞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缓缓的走到沙发旁坐下后,说道:“我明白,你是要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明知道有些事情是错的,但是也要有人去做,”
“对,所有人都想当好人,可是谁來当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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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军区大院,家属院内。
凌梦微微撅着嘴,不时小心的瞟一眼满脸威严的父亲凌威。
凌威今年五十三岁,是赵老爷子以前手下的兵,因为种种功绩,经过老爷子的提拔,被认命为燕京军区第三军区第四师的参谋长。
凌梦天不怕地不怕的姓子,惟独对她的父亲有些敬畏,因为凌威的军人脾姓,也造就了凌威如今勇猛剽悍的爷们儿姓格。
今晚正在警察局值班的凌梦,被凌威的一个电话给叫了回來。
凌家很普通,凌威在部队多年的教育,就算现在是参谋长,也一样的十分清廉,生活作风严谨且正派,让人无可挑剔,一对子女也非常争气,儿子经商,女儿当警察,家人之间感情和睦,是个令人羡慕的家庭。
“爸,局里还有工作呢,您这么急着叫我回來干嘛呀,”凌梦不满的看了一眼凌威。
凌威虎目生威,瞪了她一眼,一开口声若洪钟:“小丫头片子不学好,从小野到大,跟个男人婆似的,老爹叫你回來你还不乐意,嗯,”
凌梦无奈的笑:“乐意,当然乐意,爸,局里我还沒请假呢……”
凌威呸了一声,道:“请个鸟假,你一个小丫头,局里缺了你难道京城就天下大乱了,照我说,当初根本不该让你去读警校,女人嘛,就应该跟你妈一样,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做饭洗衣生娃,这才是婆娘该干的事,破案抓犯人那是爷们儿的活,你去掺和什么,”
凌梦不服的微微撅嘴,却不敢反驳,凌威的铁血强硬形象在她心中积威甚深,被骂被训也顶多只敢在心里咕哝一句“封建臭军阀”。
“爸,您叫我回來到底有什么事呀,”
凌威哼了哼,道:“你运气好,有人肯要你这男人婆了,你妈也不用担心你嫁不出去了……”
凌梦惊讶的睁大眼:“什么意思,”
“记得小时候经常來咱家的汪伯伯么,”
“记得啊,”
“你汪伯伯是我的老战友,现在是江南省军区的副司令员,他的儿子最近从国外留学回來,海归博士,打小喜欢你,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和你汪伯伯也乐得结个亲家,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凌梦有些激烈的打断了凌威的话:“爸,我反对,”
凌威瞟了她一眼,神色不变,她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内,老伴这两年唠唠叨叨很多次,女儿总是这个样子,说什么一定要自己找个合意的,找不到就一辈子不结婚云云。
哼了哼,凌威接着道:“行,你不喜欢喝过洋墨水的书生也可以,nj军区谭政委的儿子是特种大队的副大队长,今年二十七岁,孔武有力,军事素质过硬,全军比武获得多次荣誉,这在古代可以称得上‘勇冠三军’……”
凌梦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爸,我不同意,”
“你杨叔叔的儿子现在是驻某国大使馆武官,身手矫健不凡,懂得多国外语,曾数次化解我国与别国的外交冲突,为国扬威于域外……”
“爸,我不答应,”
脾气不怎么好的凌威终于发飙了。
砰。
猛地一拍桌子,凌梦大吼道:“文的不喜欢,武的不喜欢,文武双全的还是不喜欢,你想要个什么样儿的,”
凌梦执拗的一梗脖子,生硬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你们别管,”
“你整天在外面瞎跑,跟个假小子似的,等你做主,七老八十都嫁不出去,你是我女儿,我不管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