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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彻失笑的按住白溪月的手,被突然这么主动的行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柔声哄劝道:“我自己来脱衣服,你要是能照顾好自己,我就已经很欣喜了。”
其实他现在都不习惯褪衣而睡,以前在冥界其实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他都是睡在桌案上,或是合衣睡在神殿,可以说这次下凡的机会确实带点变相的放假,日子比在冥界悠闲多了,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阻止他回神界的路。
白溪月乖乖的点头后,便没再理会鬼彻,开始认真的自己脱衣裳,等他抬起头时,整个人都呆愣一下,双唇开合着却不知该说什么,借着灯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笑靥如花的脸容,两个深深的酒窝像是雨水落在春池中泛起的涟漪,美的让人想去碰触,想去拥有。
她只穿一件水色绣夏荷的肚兜跪坐在鬼彻的面前,如藕玉的手臂柔柔的环住他的腰身,绵软的酥胸紧贴在他的胸口,亲昵的轻吻起他的脸他的唇,梨花清韵的香气,缠绵的充斥在整个床幔之中。
他是神君,他是冥界的御史,有些事可以控制,可以忍耐,他很清楚面前这个女人因为没了灵魂而变成了傻子,就像是孩童为了讨好唯一可以依靠的大人那样,听着学着妖精们教的不靠谱理论,一心认为他们之间若是夫妻便能捆绑在一起,对他努力做着一个妻子或是恋人能做的一切,与男欢女爱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他也是男人······鬼彻的眼中翻滚着化不开的情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一旦开始就再也收不回来,他缓缓抓住收紧溪月的手腕,然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在强忍身体濒临爆发的东西。
好一会儿,终于把她从身上推开,可听到她委屈的呜咽声,却又突然控制不住的将她纳入怀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傻子,你可记住了,是你先勾引我,将来若是有什么秋后算账的事,记得摸着自己良心,好好想想到底是谁错在先!”他凝睇着她清亮透彻的双眸,强调道。
同时,手已经探入衣下,终是覆上那能令男子为之发狂的丰满。
当鬼彻那双修长冰凉的大手碰触到她细滑光裸的肌肤时,溪月本能的弓起身体,鬼彻和她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但对于此事她却本能反射性的恐惧,双目氤氲着雾气,红脸喘息的娇声问道:“彻,我们这样是不是会做夫妻?”
鬼彻停下动作,这才意识到若真的做了无法挽回的事,到时候回了神界就会有一堆麻烦的事在等他,毕竟从没有和他在床第上要求过成亲,对于这种事他一向讲究你情我愿,不留后患。
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的手依旧贪恋地游走着,爱抚了一会儿,她的喉咙深处传来压抑的轻吟像是小猫在呜咽,身体的燥热使得溪月控制不住的颤栗,盈盈杏眼沾染上情欲,困惑迷离的望着鬼彻。
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在感受到来自她身体最诚实反应,鬼彻没再欺负溪月,楼抱住她安然的睡了起来,白溪月转身痴痴傻傻的盯着鬼扯俊美的脸容许久,心中像是吃了苹果糖一样甜,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体奇怪的反应,钻到他怀里睡了起来。
他什么时候变的这样窝囊过?等着十天以后见到夜离问清楚白溪月的情况再说吧,更何况他也不想在这人来人往的凡间客栈中留下两人初次欢爱过的痕迹。
即便,他当真是很想要这个娇美的女人。
楼下依稀能传来小狸猫兴奋的呼喊“胡了!”
次日清晨,花南容爬在麻将桌上怎么都起不来,当真是不打不相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山更比一山高,此时,他的三位麻友正围坐在一起,互相讨论起来,狸猫数着手里的银子,脑袋上的一缕小黄毛欢快的卷动,嬉笑道:“这麻将果然好玩,樱桃,林萤你们赢了多少?”
樱桃看了眼披头散发,输的连长袍都没有的花南容,实在不喜欢狸猫这种得意的劲儿,起身拎起在炉子上烧得滚开的茶壶给所有人倒了茶水,才又坐下道:“林萤赢了一件长袍,花公子的发冠玉簪都在我这里,你们喝点水然后去收拾走的东西,我去给彻公子端去洗漱的热水。”
鬼彻手中整理着衣衫从二楼慢悠悠的走了下来,瞟了眼桌子上的麻将,对着树魅嘱咐道:“你去帮着傻子洗漱就好,顺便给她梳一下头发。”
树魅习以为常的“哦”了一声,端着兑好的温水走上了二楼。
小狸猫看到鬼彻想起晚上说和他们一起走的事,急忙跑上前,坚决的说道:“彻公子!我不能和你们走!昨天晚上我刚学会打麻将,在这悦来客栈还没玩够呢!”
鬼彻伸手拨动着桌上方方正正的小麻将,不怒反笑的问道:““哦?看来你打的不错?赢了不少?”
狸猫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的战利品,少说也有一百两,神情透着几分得意,狂气十足的说道:“那还用说?这花公子身上的银子全在这里,到后面实在不忍心看他们都输,顺手照顾了一下樱桃他们。否则花公子会输的连亵裤都不剩。”
鬼彻看着还趴在桌子上依旧半死不活的花南容,确认道:“花公子,他说的都是真的?”
通宵熬夜加上精神的打击,花南容连头都懒得再抬起来,随手指着狸猫昨晚坐的位置,彻底颓废的说道:“他比我强,把把比起我这个一点三炮的人强多了。”
鬼彻掀起长袍,安坐在树魅的位置,挑眉眯眼问道:“不如我们再来玩一把?”
把身上所有家当都输得底掉的花南容,抬头顶着黑眼圈问道:“这样不好吧?我已经没的输了。”
鬼彻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砸在桌子上,端起花南容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直接了当的说道:“正好我身上带着点银子,借你一百两。”他在桌下踢了一脚花南容,又催促道:“大男人,不要墨迹,洗牌。”
花南容也不知鬼彻在搞什么鬼,眼看都要散摊子的麻将局又凑了起来,兴致厌厌的垒起麻将搭子,小狸猫摆出一副乐意奉陪的嘴脸,拿起三颗骰子一丢,嬉笑道:“18点,不好意思,我是庄家。”
人们才起手牌,作为庄家的狸猫,第一个随手拍出一张牌道:“白板。”
花南容刚要伸手继续拿牌,耳边就响起下家鬼彻推倒牌的声音,带着清晨初初起来的慵懒道:“胡,大四喜八十八番,清一色六十四番,花牌四番,单钓一番,一百五十七番。你玩的真好。”
三人急忙凑到鬼彻那桌前,果真是东南西北风,单钓白板!花南容盯着今天依旧没束发的鬼彻,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顿时明白,原来他是想单坑这昨晚最大的赢家啊,一脸贼笑的坐回到原位,准备看好戏。
小狸猫的表情又羞又气,满脸通红的喊道:“再来!”
鬼彻随手推倒剩下三个人的牌搭子,无趣的说道:“你已经没的输了,现在还倒欠着我银子。”
“那是你运气好。”小狸猫“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不甘的说道。
这狸猫和狐狸最为自傲的就是自己灵活的脑子,哪里受得了别人比自己强?鬼彻正是拿捏到这点才能引狸猫入局,更何况麻将本事就是一种容易使人沉迷的游戏。
在凡间游走,身边没有个善用幻术,聪慧狡诈的妖精怎么能行?他跟着狸猫一起洗牌道:“好,再来一局,你拿什么和我赌?”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狸猫哼声道。
鬼彻毫不客气的提出条件,严肃道:“你输了的话,乖乖和我走。若你不信守承诺,我会用什么手段,你也应该清楚。”
狸猫拍着胸脯的说道:“走就走!要是你输了,你的银子都是我的!”上一局是他太掉以轻心了,这次一定要扳回一局!
这次狸猫的出牌果然变的谨慎许多,虽猜不出鬼彻手中到底是什么牌,但见他先打出一张东风牌,狸猫也就故意跟着打东风牌。
只是没想到鬼彻在第二圈又打出一张东风,狸猫晕乎的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跟着上一圈花南容打出的牌提防起鬼彻。
这局面维持不到第三圈,鬼彻就无奈的哼笑一声,遗憾的说道:“我都让你三次了,小狸猫赶紧去收拾行李吧。”
说着他就又把手中的牌推倒道:“东风,十三幺,国士无双八十八番,一番,花牌一番,共计九十番。”
小狸猫瞪大眼凑到鬼彻面前,抬手指着鬼彻,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你······”
鬼彻把手里的东风牌拍在小狸猫的脑门上,伸手拽了一下他脑袋的小黄毛,好笑道:“大清早就起来做这样的运动,一下子就神清气爽起来。”
花南容这经常在金陵城搓麻将的人,也没见过这种玩法,一把拽住鬼彻的胳膊,崇拜的说道:“麻神!请收我为徒吧!”
鬼彻把桌子上的两袋银子都收了起来,满意的说道:“这银子都是我的。花公子你现在可是一个身无分文在我这里蹭吃蹭喝的人,袍子拿上吧,我们林萤也不缺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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