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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面无表情地看向叶天涯道:“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吧,跟我来。”
叶天涯没有表示反对,与星夜一起跟着老院长离开了人群,典礼现场离孤儿院本来就不远,老院长是打算要将他们带回孤儿院去。
在孤儿院门口,三人很‘碰巧’地遇到了李瑶,她正面迎着叶天涯三人走了过来,微笑着与院长及叶天涯三人打招呼,只是在经过星夜旁边时被路边的石头给‘绊’了一下,一声惊啊差点摔倒,星夜眼明手快,一把将她给扶住,她站稳之后忙向星夜道谢,然后匆匆离开。
叶天涯看着她离开的背景,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她在被星夜扶住时将一个小物件放进星夜的衣袋里的动作,哪里逃得过叶天涯的眼睛?这个李瑶不愧是记者出生,还真是个做间谍的材料。
还是这间院长的办公室,不久前的晚上,在这里老院长还欣慰慈祥,此时的老院长再没有前不久的那个晚上那么慈祥,也没有那么和气,平淡地对叶天涯道:“小叶,你先坐一会儿,我先跟小夜说些事。”院长说完就要带星夜出去,叶天涯却站了起来道:“院长,我想没有必要带小夜去单独问了,我想你一定想问的是小夜知不知道我用十个亿打压丁俊峰丁总的事吧?”叶天涯不想院长带星夜单独去谈会给她压力让她在中间为难,秘以才主动站了起来问道。
院长一怔,脸上更冷了下来,语气有些不善地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故意打压俊峰的公司了?”
叶天涯没有回应老院长,反问道:“院长,这些……是丁俊峰丁总告诉你的吧?”
院长冷然道:“小叶……不,应该是叶先生,以你跟小夜的关系,原本我也很感激你为小夜,为孤儿院的孩子们做的这么多好事,说真的,我打心里感激,更为小夜找到一个发的归宿而高兴,可我没想到,以给孤儿院建新宿舍为由讹诈了俊峰一块地皮逼得他的公司走入困境,这也就算了,可你竟然还斥资十个亿打压他一个总资产不到四亿的公司,叶先生,我知道你很有钱,可我却为你打着道义慈悲的旗号做着阴险无情的勾当感到可耻。”
院长的话一字一句打在叶天涯心里,叶天涯感到心都快滴血,虽然他明知道院长此时是不知道真相和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才这么说的,可他还是心痛得快碎裂地,院长没有注意到叶天涯痛苦的表情,接着道:“俊峰和小夜都像我的孩子一样,我不允许你借着小夜的关系来借口为孤儿院做事打击我的另一个孩子,我绝不允许,宿舍建不建是政府的事,我过问不了,但我却决定得了孤儿院的孩子们的骨气,我能决定得了他们不去住那个宿舍,我和我院里的孩子们,不会领你的情……”
星夜看到叶天涯脸上的痛苦,心里也心痛不已,别人不理解叶天涯心里的痛苦,星夜却是再清楚不过了,叶天涯也同是院长的孩子啊,不理解他也就算了,这么重的话,叫叶天涯如何接受得了。院长还想要说下去,一直沉默的星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院长,你别说了,打压长风地产,是小夜的主意!”
“小夜!”叶天涯和院长都惊讶地看向星夜,叶天涯没想到星夜这个时候居然将这个冤大头给承了过去,但转念一想,星夜是想着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毕竟叶天涯不能公开自己就是叶昕的身份。那么恩怨以星夜来承接,就能够说得通而且理所当然。叶天涯心里虽然不情愿让星夜站到这风头浪尖去,但这个时候却再没有更好的办法。
“你……小夜,为什么?”院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地看着星夜,她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几十年来,最欣慰的几个孩子里,她最最欣慰的一个,星夜,让她最欣慰的孩子,竟然向从小长大青梅竹马的伙伴下手。
不光院长难置信,就连一直躲在门外的人也难以置信,他终于没能忍住,推门冲了进来不解地看着星夜愤怒地道:“小夜,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从小长大,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为什么你要对付我?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一起长大,那时候你还说过,我们四人人……是亲兄弟姐妹吗?为什么你要对付我?为什么?”
丁俊峰的情绪有些失控,抓住星夜双肩使劲的摇了起来,星夜被他摇得痛苦地挣扎,叶天涯上前一把将丁俊峰给拉开冷声道:“姓丁的,你最好放尊重点。”
星夜脱离了丁俊身的双手,冷峻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这种冷峻让院长和丁俊身都想起了星夜在为叶昕申冤昭雪时在法庭上的表情,两人都忍不住心里一颤,那个正义化身的星夜又回来了。
星夜冷笑着看着丁俊身,这个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丁俊峰的嘴脸是如此的丑陋,最好的兄弟姐妹?这个时候他居然好意思说出这句话来,从他被他的义父收养离开孤儿院后,哪还当他们是最好的兄弟姐妹,杜晴为了上流社会的生活,毅然伤害她哥哥的感情,不光背叛而且还出言打击伤透她哥哥的心时,他们哪有想过最亲的兄弟姐妹。星夜的冷笑让丁俊峰和院长都再次心下巨震,更加难以置信地看着星夜。
“最亲的兄弟姐妹吗?”星夜冷笑着问丁俊峰道:“你还记得这句话吗?而且还记得我说的是四个?你还记得当初我说的是哪四个?记不得了吗?除了我和你,还杜晴,还有你的义弟,叶昕,你还记得吗?”
提到叶昕,丁俊峰的脸色大变,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院长更是像不认识星夜一样的也退了一步,星夜再次冷笑出声道:“记起来了吗?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的义父?记得吗?记得他在市郊的坟场孤伶伶地躺了多少年吗?你还能不能找得到你义父的坟墓在哪?那你知不知道,你义父的坟墓多少年没有人去打扫,知不知道他的坟墓周围的杂草长了多高?”
丁俊峰惊骇地看着表情冰冷的星夜,再次退了一步,有些底气不足地道:“我……我为什么不记得。”
星夜冷笑道:“记得?你真的记得吗?那我告诉你,就是今年的清明的二天,我去看你义父的时候,他的坟墓周围的杂草乱树已经掩盖得看不到墓碑了你知道吗?你还记得义父,那你还记得你的义弟吗?你还记得叶昕哥哥吗?你还记不记得哥哥是怎么死的呢?你还记不记得哥哥的尸体在哪里呢?作为义兄,监狱通知你去取他的尸体的时候你在哪里呢?最亲的兄弟姐妹?怎么个最亲法呢?”
叶天涯心痛地看着星夜,星夜这是二次表现出自己的强势,一次也是在为他申冤的时候,饶是二次看到,叶天涯心里还是忍不住心痛,但这个时候他不能打断星夜,只能心痛的看着她质问丁俊峰。
丁俊峰痛苦地发现,星夜问他的任何一个问题他都没法给出答案,可星夜根本就没有准备听他的答案,接着冷笑道:“记起来了吗?记起哥哥是怎么死的了吗?看你的样子还没记起来,那作为最亲的兄弟姐妹之一的我再提示你一下,哥哥是被一个二世祖给陷害死的,陷害死他的原因是因为哥哥不巧地目击了那个二世祖强奸女同学,你记起来了吗?可最亲的兄弟姐妹,俊峰哥哥,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二世祖做坏事的那天的那个时候,哥哥他根本就没有走出孤儿院,是在与我们一起在孤儿院里给我们的另一个最亲的兄弟姐妹杜晴过生日,你还记得吗?”
丁俊身的脸越变越白,不断地后退,老院长的脸色也异常的难看,几次想了去阻止星夜,可她却惊讶地发现星夜这个柔弱的孩子此时全身的怒气让她不敢开口,丁俊峰全身颤抖还是开不了口,因为他没话可说,星夜继续冷冷道:“记起来了吧?这些你都知道的,我提醒了你你应该记得起的,可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作为最亲的兄弟姐妹之一,要不要我告诉你呢,要不要我告诉你刘启运死的时候他说他死得很冤枉,并不是他没做恶事,而是他做了恶事,却冤在被人利用了,你知道是谁利用了他吗?是一个明知道哥哥不是目击证人却告诉他哥哥就是目击证人的人,是一个哥哥最亲的兄弟,是一个为了独吞他义父几千万遗产想要害死另一个继承人的人,这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星夜说着伸手指着已经退到门边的丁俊峰怒道:“这个人是你,是你利欲熏心,害死了哥哥,这么些年,你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你安心吗?你踏实吗?你可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看着你,哥哥他一直都看着你,看着你这个最好的兄弟,你现在还要问我为什么吗?你还要问我为什么人对付你吗?还要问吗?那我告诉你,对付你,是因为哥哥他一直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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