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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清羽手抖得厉害。
直到苏哲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才暂时缓和下来。
没有人知道皇甫一刀到底有多厉害，但闻人清羽见过一次。
而且那一次并不是在皇甫家这边，而是在欧洲。
皇甫一刀跟皇甫疯子是堂兄弟，但是在家族的地位并不高。只因为他的父亲是庶出，而不是嫡出。
就算是在现在这种社会，可是像皇甫这种家族，嫡出跟庶出决定着他们的子女未来的在家族的地位。
皇甫一刀天赋比皇甫疯子还要强，但是因为身份地位的缘故，不管他再厉害都好，家族不会因此会对他的身份有所提高。
毕竟还有一个皇甫大炮在那里。
比起皇甫疯子那种所谓的疯子行为，皇甫一刀沉着冷静。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容忍，不是他不想站在最高处，而是因为还有一个皇甫大炮在。
皇甫大炮这人思想固执，对于传统的事情，他从始至终就贯彻。也是因为他这种性格才会出现宠出皇甫疯子那种人。
但同为孙子的皇甫一刀，只要他做错一点事，那么受到的就是鞭形侍候。
闻人清羽是在皇甫家长大的，皇甫一刀从小到大，不知道挨个多少鞭，但却从来没有见他哭过。
不管是被皮鞭打得血肉模糊还是血流不止都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不会喊痛，但也不会反驳。
这份容忍，皇甫家的人以为他在长大后一定会爆发出来。但可惜的是，他根本就没有爆发，一直在家族里处于卑微的地位。
不过就算他是庶出，在族里除去嫡出那几个外，其他人还是不敢拿他怎样。
先不说他至少留着皇甫家的血，更重要的是他的实力。
没有人见过他出手，毕竟见过的都死了。
而且在皇甫家里面，他根本不需要出手。
闻人清羽没想到追过来的会是皇甫一刀，他是不出手，一旦出手的话，苏哲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但眼前站着的确实是皇甫一刀，闻人清羽在感受到苏哲手里的温度后，让自己内心的惊慌缓下来。
就算对方是皇甫一刀又如何，只要苏哲在身边，哪怕上刀山，哪怕下黄泉，只要他一路陪伴，哪里都不怕。
苏哲盯着皇甫一刀。
这家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种人的心思藏得很心，读心眼根本就对他起不到作用。苏哲觉得要是有时间的话，真的要好好将读心眼的能力再次提升才行。
像测视眼都可以提升到一定的等级，读心眼不跟上的话，日后再来几个高手，如果不能猜测到对方心里想些什么，对他退敌难度很高。
皇甫一刀从出现到现在只是一个表情，苏哲都怀疑他脸部是不是只有一根筋。
不过他现在这种表情倒是挺让人厌恶的。
而且在看到他的话，心里会产生厌恶后，还会忍不住生出憎恨。
皇甫一刀没动手，苏哲绝对不会动手。
这里可是桃元镇，皇甫家的地盘。
对峙几分钟后，皇甫一刀挥挥手，站在他后面的黄标离开。
苏哲不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但心里很清楚，再持续对下去，对他只有弊而没有利。
“准备动手了？”
最终还是苏哲先开口，他一直保持高度的警惕，防止皇甫一刀突然间出手。
对于敌人，他们从来不需要讲什么江湖道义的。
皇甫一刀淡声道：“如果我要动手的话，你现在是一个死人了。”
苏哲冷笑道：“口气挺狂大的。不过你想要一下皇甫疯子，他当初口气一样狂，可最终他还是死在我手中。”
“不用拿他跟我比，在我看来，他不过是占着是嫡出的身份从而得到太多的武学资源才有今日的地步。”
皇甫一刀面无表情，继续说道，“不过很可惜，他最终还是死掉。对我来说，这听起来算是一件好事。毕竟我看他不顺眼很多年。但换个角度来说又没有什么改变。不管他是活着还是死了，他是他，我始终是我。”
苏哲冷冷道：“话倒是有几分理的，没有谁可以代替另外一个人活着。”
皇甫一刀看着苏哲说道：“其实你大可以放心，只要我出现的地方，绝对不会有皇甫家的人出现。因为他们很清楚我的性格，就算我将你们放走，或者我想杀你们都好，不想看到有旁观者。”
苏哲利用灵识扫视一遍，在这附近确实没有其他真气比较强大的人。
只是就眼前这一个皇甫一刀就足够让人头疼了。
来之前道老九可是特别叮嘱过，要特别防的人是皇甫一刀。
如今其他几个人没有怎么交手，就出现这号人物，真打起来，他就算能够勉强保命，但未必还有力气再去救狼王他们。
皇甫一刀附着手说道：“其实我倒是挺羡慕你的。”
“哦--”
苏哲拉了一个长长的尾音，问道：“为什么？”
皇甫一刀说道：“你可以自由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跟谁做朋友，决定不会有人去干扰。”
苏哲问道：“难道你会有人干扰？”
“是的。从小到大，哪怕是到现在，我根本就没有自由。”
“自由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皇甫一刀微摇头道：“话是这样说，但残酷的现实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如果我可以有自由，现在我一定不会站在这里。”
苏哲没说话。
眼前这个皇甫一刀让人感到奇怪，但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引他说话，等待时机出手。但又没有必要，毕竟他是皇甫一刀，单凭这四个字，他就没必要做出偷袭的事情。
皇甫一刀看着苏哲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出手没？”
“很抱歉，不知道。”苏哲倒是用读心眼一直在他的心思，但根本无法成功。
“因为我在考虑一件事。”
“哦--”
苏哲再次拉了一个长音，问道：“什么事情需要你考虑这么久？”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我做出那个决定，可能一切都不会有改变；但我要是做了另外一个人，我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苏哲与闻人清羽对视一眼，不过她因为很清楚皇甫一刀的为人，而且曾经看过她出手，此时心里还有一些慌张。
苏哲想了下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决定会让你考虑这么久呢？”
“杀人。”
苏哲眉头皱了下，身上的真气释放出来，防御气盾将自己和闻人清羽笼罩起来。
皇甫一刀瞥了一眼继续说道：“如果我执行前一个决定，那么只会杀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指我们？”
皇甫一刀点点头，接着微叹一声道：“但是我执行另外一个决定，那就需要杀很多人。”
“有多少？”
“很多。”
“一百或许一千以上？”
“可能会更多。”
苏哲没有再问了。不知道皇甫一刀要做的是什么决定，但是要杀一千以上的人，那简直是一个杀人魔头。
沉默一会，苏哲说道：“你现在会犹豫不决，看来你内心深处的决定比较偏向于杀更多的人。”
皇甫一刀突然笑起来了。
苏哲以为他只有一个表情，没想到这家伙还会笑，看来并不是面瘫男。
只是他笑起来的表情，一样让人感到厌恶，恨不得冲过去痛扁一顿。
很可惜，苏哲不能那样做。
笑了一估后，皇甫一刀笑容收敛着：“你是一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聊天其实很舒服的。”
“你错了。”
皇甫一刀错愕一下问道：“我哪里错了？”
苏哲嘴咧着，轻笑道：“我其实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
皇甫一刀带着惊讶的眼神盯着苏哲，他在确认这话是不是在开玩笑。但事实上苏哲脸上没有玩笑的表情，他说的是真的。
“你说的对，你确实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有趣的聪明人。”
顿了下，皇甫一刀轻叹道：“很可惜，我一直都没有遇到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你，说不定我的生命会从此改变。”
“那现在迟了？”
“确实迟了。”
苏哲说道：“看样子你最终还是准备选择前者的决定。”
“对的。”皇甫一刀抬起头看着天空上飘着的一些云朵缓声道，“其实我是没得选择，只是在心里弄一个选择题，或许是想让自己有个希望。”
苏哲沉吟一会，说道：“你放弃后面一个选择，我猜一下，应该不是跟皇甫家有关，而是跟另外一些人有关。”
皇甫一刀没说话。
苏哲接着说道：“我再大胆猜测一下，可能影响你做出后面决定的不是一些人而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继续猜。”
苏哲说道：“按照这种情况下，如果是女人的话，只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你的恋人，因为受制于皇甫家的缘故，为了保护她的生命不受到威胁，你只能任由皇甫家支配。所以你才会说，从来就没有自由。”
皇甫一刀盯着苏哲说道：“你确实是一个聪明人。”
“我不否认。”
“那第二个可能性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