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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发现玉佩上的秘密,苏哲根本不会知道,原来古老之气都可以做假。
苏哲不知道做假的工序,与师父探讨时,发现玉佩上面覆盖着一些像薄雾之类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就是古老之气的存在,至于那是什么材料,这个还得等师父那边研究出来才得知。
“本来有些东西对我来说是秘密的,今天我稍微透露一下。两位都知道我是气功大师曾国安的关门弟子,这几年跟着他练习气功,原本是为了医治气喘。没想到在练习的过程当中,我发现原来这个气可以用在鉴定上面。”
见到高刚和诸葛兰腾两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苏哲接着说,“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玄乎,只是平日练习习惯接受大自然之气,跟古董接触后,古老之气与大自然之前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难免有一占感知。”
苏哲不能说他纯粹是靠透视异能才懂得鉴定,将这个说得玄幻一点,一来可以解释他的鉴定能力,二来“坦白”一点,或许能够取得双方彼此间的信任。
背后的造假团伙到底有多大,有多少人不得而知。苏哲已经参与其中,不能靠一人之力做这种事。在古董圈子里,彭天明确实有着祟高的地位,诸葛兰腾与高刚不差到哪去。
眼下他们必须要联手才能推翻这个巨大的造假团伙。
这件事苏哲跟钱老说过,在说出彭家父子时钱老同样惊讶。事实上钱老与彭天明关系不浅,苏哲跟他说这事就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退下去的钱老这几年来热衷收藏古董,每每听到有古董流失于海外的消失,他感到痛心疾心。所以他对于贩卖和造假这两件事一直很痛恶。
之前是因为被动,吴用死后,苏哲让自己处于主动。如今周遭都是危险,唯有找个靠山才能够让自己的性命稍微安全一点。他有自保能力,身边的女人没有。
吴用在世,安保问题交给他;如今他不在,唯有让钱老给予他一定的权力调动人马,不然他根本无法追查下去。
今天在拍卖会演一场戏把郭士筒逼到绝境,苏哲必须要拉拢更多的人进来。
与诸葛兰腾向来处于交易的关系,但是这样关系的人,大家冲着利益,反而更具有安全性。
“这个方法其实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很难。我坚持两年才掌握到一点,而且这个还是因人而异。你们要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们,就怕你们有没有每天早上六七点爬起来打坐练习的毅力。”
高刚第一个摇头说:“这事别找我。虽然古董上沾有古老之气这种说法我是第一次听,但并无道理。每一件古董不是从墓地里挖出来,就是从死人身上接过来。年代悠久,有古老之气亦说不定。”
“可能我没练习过气功,不是很明白这个触感如何。即使我真跟你练习这个,可这些也是要因人而异。就像很多人都练习气功,然而不是每一个都能够达到像曾大师那个地步。所以我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琢磨下。”
诸葛兰腾跟着感叹:“高店长说得对,气功这东西,听起来让人很向往。可真练起来,没三五年就连强身健体延年益寿都做不到。我看还是等我再过二三十年,实在是闲下来,那会你再教我吧。”
“按照玉佩的情况,这帮人造假的技术很高。”苏哲说回正题,“拍卖会上那块上面标着‘3’字,而这一块是‘2’。包括这两块,我还见过另外两块的照片。朱庭手中有一块,再加上一块不知下落。我猜测会不会市场上有四块玉佩,或者更多。”
高刚两人亦在考虑这个问题,要是真的话,这个造假团队就相当厉害了。
沉吟半晌,苏哲又说道:“我这两块玉佩还是在古董贩卖案时分别从两个人手中买的。第一块我记得很清楚,那家伙闪闪缩缩。当时我以为他是偷来的玉佩,怕被人追踪。现在想一想,会不会他早就知道玉佩是假的,或许他原本就是帮造假团伙的人工作,趁他们不注意时将玉佩偷出来卖。”
苏哲想过很多猜测,但他对于这个猜测是比较偏向的。
高刚想了下问道:“卖给你第一个玉佩那个人有没有机会联系到?”
苏哲摇摇头:“找不到人。没卖玉佩给我前经常见到他在关公庙附近四处逛,可是在卖给我后,至少一年多都没见过人。”
顿了下,苏哲抬起头眉头紧皱着,“这么久不露面,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事情败漏,被杀人灭口了。”
“不会吧”
这种事情谁都不好说。
如果仅是一个工人,偷了玉佩出来卖,被发现,而且背后是一个巨大的造假团伙,难免会杀人灭口。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这个时候,两人都以苏哲为瞻首。这件事一旦证实,影响不知道会有多大。反之,如果是他们破了这个造假团伙,到时名声地位会节节攀升。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盯紧郭士筒。今天拍卖会这件事发生,郭士筒如果心虚的话,肯定会急着做点什么。我们暗中继续给媒体爆料,不管真与假,有时候有三分真七成假的消息,更能够让背后的人心慌。”
谭子文近来与彭天父子的活动频繁,彭泽山正准备将他的电商生意扩大,找谭子文合作是最快的途径。
这个只是表面看的,说不定他们合作的目的是想将造假的钱,转为正当。
有些钱不能露脸,但换个形式就难说了。
从诸葛兰腾家里离开后,在回去的路上高刚问道:“诸葛兰腾可靠?”
“不可靠。”
高刚眉头蹙下:“那你还将这件事的计划告诉他?”
苏哲微微一笑:“诸葛兰腾是不可靠,但有一点是我找他的原因,他比较恋权。坐上古董协会这个位置,如今肯定不会想下来。而且还有一点我是比较欣赏的,他确实将古董当成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件事来看待。或许他会利用古董来赚钱,但绝不会贩卖和造假,冲着这一点,把他拉过来就够了。”
高刚沉吟一会,尔后轻点头。
他是不喜欢与诸葛兰腾打交道,自从周志晖出事后,平时一些交流会,只要是诸葛兰腾举行的,一概不出席。今天要不是苏哲搭线,不可能会坐在一起谈事情。
行为上是不喜欢,又不可否认,这些年来诸葛兰腾当成会长后为古董协会做的贡献。即便如此,高刚心里很清楚,等这件事结束后,日后与他依然不会有任何交集。
快到酒店的时候,苏哲问道:“周志研真的一点消息都没?”
高刚反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奇。据我所说,那家伙没有出境记录,如果不是偷渡去了哪里,理应还在国内。那件事到现在都快过了一年,一个大活人,居然找不到,还真是奇怪。”
高刚叹道:“有时候想想,找不到人比找到人更好。要知道,志晖关在里面,志研要是找到的话,有些事情他脱不了干系。周家经过他这么一闹,如今周老爷子卧床不起,整个周家已经四分五裂。要是再找到人,恐怕又有一个被关在里面。”
“不管志研做过什么,即使周家的人不承认他的身份,这些年来我始终是看着他长大。宁愿他继续没有音讯,好过哪天突然听到他被抓到的消息。”
苏哲没再说话,高刚的话不无道理。
别说是亲人,哪怕是认识的朋友,在触犯法律出事,明知有那样侥幸的心理是错的,但依然不想他被抓到。
或许,这就是人类最根本的善吧。
回到酒店,苏哲在准备打开时停顿下来。
刚好一个清洁工经过,苏哲叫住她问道:“我出去后,你们有没有工作人员进去收拾过?”
“先生,如果没有客人的吩咐,在退房时间没到,我们是不会进去的。”
挥手示意清洁工去忙,苏哲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他出来前在房间里夹了一小张纸,这是避免在他出去有人藏在里面等着他一枪爆头。
现在纸不见,说明有人来过,至于会不会在里面,苏哲用王气没能够扫到。
想了一下,苏哲将手中的房卡掰断丢进垃圾桶里,然后通知酒店的服务员上来开门。
“出门前还带在身上,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房卡等下我们再给你补一张,不过你丢掉那张,你要赔偿工本费二十块。”
“这个没问题,可是二十块是不是贵了一点,一般来说十块钱都可以了吧。”
“十块钱哪行,我们的房卡不是用普通的材料做的,里面的磁条是特殊制作。换作一般人至少要收你五十块,念在你有入住记录,才收二十块。”
苏哲翻了翻白眼,这理由说得倒冠冕堂皇。苏哲并不是在意十块二十块,他故意扯这个,而且声音有点大,目的是想试探里面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