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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睡着的人会变成那样?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叶秋似乎有点明白,他们说的张平疯了是怎么回事,可是又似乎不太懂,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我们是进云雾中寻找张平的,刚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可是没走多远,他突然说累了,想要睡一觉,我们三个就守着他,可是没想到,他刚睡下没多久,突然疯了一样起来要杀人,如果不是杨帆出手,吓跑了张平,可能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杨帆像是才发现这个人,眼神暗了暗,没有再开口,倒是王天宇非常积极的,向叶秋解释了事情的经过。“我猜测张平就是因为在这云雾中睡着了,才会疯掉的,至于为什么会疯,我也不太清楚,只能防患于未然,叫他们不睡觉,没想到这个朱莉还是睡着了。”
“你是说杨帆刚刚吓跑了张平?那为什么他现在连个女子都打不过?”叶秋皱着眉头,目光落在,半躺在地上的杨帆身上。叶秋的关注点,原本是在为什么会疯上,可是杨帆前后的表现却叫他不得不出声询问。
“这女人速度快得惊人,不知道为什么,力气也比张平大得多。”杨帆低了低头,有些愤满的说道。在杨帆看来这是耻辱,连个弱女子都打不过,他还不如死在这里算了。
“这就是不叫他们睡觉的原因?为什么一睡觉就会疯掉呢?为什么原本弱的反倒比强的更强?”叶秋像是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突然,刚刚朱莉嘴唇微动的场景闪现在叶秋眼前。
“我知道了。”
王天宇正将杨帆扶到山石旁坐下,杨帆一直揉着胸口,看样子朱莉刚才那一骑,也是用了力气的。此刻听到叶秋出生,王天宇连忙回头,期待的看着叶秋,看他是不是想到什么出去的好方法了。
看着王天宇满是期待的目光,叶秋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却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是神人,自然不知道怎么出去,不过我想有人应该知道。”
“谁?”王天宇与杨帆异口同声的问道。
“神女。”叶秋没有在意王天宇与杨帆的失望,向杨帆问道。“你是怎么把张平吓跑的?”
“就是一拳头把他打晕了,等我靠近他的时候他又突然跳起来,我以为他还会继续攻击,没想到他转头就跑了。”杨帆一五一十的讲述着当时发生的情况。
“那你有注意到张平说过什么么?”叶秋眼前一亮,同他料想的差不多,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
“说什么?没注意,不过我看他嘴唇动过几次,虽然没听到声音,不过现在你说起来,应该就是在说话。”杨帆不好意思的骚了骚头发,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叫叶秋断了线索。
“没关系,接下来我们就等着她醒来吧,或许她能给我带来惊喜。”叶秋一边将昏迷的朱莉拖了过来,一边扭头询问王天宇与杨帆。“你们有带绳子么,着云雾能见度太低,有绳子可能会安全点。”
杨帆盯着昏迷的朱莉,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王天宇积极的响应了叶秋,拿出了自己准备的攀岩绳索,并且按照叶秋的意思,将四个人绑在一起,朱莉在前,然后是叶秋杨帆王天宇,依次排开。
“叶先生为什么会来这里?”三个人准备完毕,一起坐在山石下休息,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未知的路程。王天宇多年的职业病,见不惯这种沉默的场合,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我么?”叶秋默然,抬起头看向白蒙蒙的远方,那深邃的目光像是穿透了层层云雾,直直的射向半山腰的宫殿群。
而此时在宫殿里的塔尔齐依旧是坐在蒲团之上,他面前的赫然就是,本应该与叶秋在一起的红袍童子,此时的两人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停止了对话,同样眺望山顶那层层云雾。
两天前。
“你说什么?”叶秋在月光的照耀下宛若一个银面凶神,与就连月光都随着叶秋的问话,变得冰冷了许多。
“我说神女,就是成阳公主可以治好黄埔云的嗓子。”塔尔齐自然是感觉到了叶秋的杀意,却依旧不敢放手,只能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
“你放手吧,我不会走的。”叶秋突然沉默,刚刚的杀气就像没出现过一样陡然消失。不过只有冰冷的声音还提醒着塔尔齐,叶秋还在暴怒之中。
“你怎么知道的?调查我,还是这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叶秋想的不无道理,番疆与黑手党勾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虽然黑手党从之前的菲罗斯,变成了现在的杰森,但是番疆这边看似一直都是阿克拉,到实际上掌控权已经由草原神殿转移到了神秘人手中,这其中不仅仅是权力的替更,更是一个组织思想目的的变更。
不过叶秋不明白自己与黄埔云,同番疆或者黑手党这些人,一直都没有任何建议,怎么会突然被番疆的人盯上?难道是因为黄埔家?因为在这各方之间,只有黄埔家几位在外的将领与这些人走过接触,如果真的是这样,派自己来番疆的黄埔无痕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不是最喜欢黄埔云的么,为什么又要害她失声?还是说黄埔无痕也被利用了,是后来才知道黄埔云失声的,也是知道神女能治好黄埔云才派自己来番疆的?
叶秋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没有注意到塔尔齐的屁股还在蒲团上纹丝不动,不过叶秋真的是冤枉黄埔无痕了,黄埔无痕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黄埔无痕不知道,可不代表黄埔家别人不知道。
“草原神殿当初的大火是怎么回事?那个红袍童子侥幸逃脱为什么不报仇?”塔尔齐正在安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突然被叶秋这么一问,下意识就要回答,可是一张口便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这叶秋看似在思考,实际上是在等,等到塔尔齐精神放松,再突然问话,人的下意识往往是无法控制的,好在塔尔齐反应够快,虽然也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可是有了第一次,以后再问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他同样会下意识的回答,如果因此泄露什么就出事了。
“任何地方都会有矛盾的观点,草原神殿同样如此。我与红袍因为在草原是否独立上于草原神殿的其他人不和,于是一个远走,一个上山闭关,许多年没有下来。再后来,我收到了神女指示,去了政治监狱。”说到这里时,塔尔齐不住的用眼神偷瞄叶秋,塔尔齐在外面混迹多年,自然之道现代人很难接受这种说法。可是叶秋不为所动,也不知道是在听还是没在听,是信了还是没有信。
“后来你与楚翔天越狱,我本以为神女要我等的,是同为番疆人的楚翔天,可是一路上他一直以你为首,一副马首是瞻的样子,这让我产生了怀疑,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远,所以神女的指示出了问题。为了得到准确的指示,我不得已在火车上与你们分开,保守起见我也给你留下了指引,是不是神女要找的人,你们来一趟天山就知道了。”
“我本欲直接去天山找红袍拜见神女,没找到路过草原神殿时知道了方面的惨案,我便先一步留了下了,用其他方式通知了红袍,他虽然同在天山之上,可是消息还不如我灵通。没多久你们就来了,我特意吩咐小童多加关注你们,如果你们是神女要找的人,来到天山就一定会有预兆。”
塔尔齐再次停了下来,看向叶秋,他以为叶秋会问点什么,可是他再次失望了,叶秋非但什么也没问,而且还同之前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一点也不奇怪。
“后来小童突然来找我,说你们出现异动了,都怪我当时太心急,直接喊出了“天命之人”,没想到你们只是拍碎了桌子而已,所以我立刻改口不再深究你的身份。当时我是非常失望的,可是没想到后来我再次看到你,在月光下,宛若银佛,我就知道我没找错人。”
塔尔齐骄傲的抬起头看向叶秋,却在对上叶秋冰冷的目光时畏缩回去,丝毫没有之前猜中了的耍宝骄傲。
“银佛?”叶秋倒是不在意塔尔齐的神态,而是自言自语道。叶秋并不是不相信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他早就清楚这世界上还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只不过他真没想到。这种事情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比如叶秋突然变得安静的性子,与那冥冥之中的目光,还有在阿克拉的族落里时,对天山的向往。看来天山之行不可避免,不单单为了解决自己身上这些谜团,更是为了黄埔云可以重新发声。
叶秋又安静了下来,刚才的喃呢像是从未出现过。月光透过大殿,正在安静如斯的叶秋身上,整个人像是镀了一层银装,宛若银佛,很难叫人想象之前的凶神,与现在的银佛是同一个人。
塔尔齐的话还历历在目,叶秋靠在山石上沉思,似乎想要从这一桩桩的离奇中,抓到一丝线索,只是腰上的绳索一紧,叶秋整个人都被拉了出去,一个踉跄终于稳定了身形,叶秋反应迅速,一把拉住了已经冲进云雾中的绳索,前冲之势立减。
朱莉醒了。
“王天宇!”叶秋低吼一声,将已经昏昏欲睡的王天宇叫醒,可是两人之间的杨帆依旧没有动静,叶秋与王天宇对视了一眼,心中暗道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躺在地上杨帆猛然挺起,直接向离他最近的王天宇扑去,叶秋一手拉着连着朱莉的绳索,一手重重拍下,打在了杨帆脖颈上。
“切断绳子!”叶秋仓促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