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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兰坐着,忽然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哭?我们逃出来了,应该高兴。”井建民说。
“不是,”孟兰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间感到有些难过,就哭了出来。”
“我们都好好的,而且从那里逃了出来,马上就要回到中国了。你为什么不高兴啊?反而哭了呢!”井建民问。
孟兰坐起来,从草地上拿起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说:“我内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些伤感,或者说一些不祥之兆,好像我们不能够做成长久夫妻。”
井建民戏谑地说:“胡思乱想呀。为什么这样乱想呢?即使我们遇到玉兰,她也会跟你相处很好的,你和玉兰做一个亲姐妹,我做你们的丈夫,其乐融融呀!”
孟兰也不回答,见阳光明媚地照在自己的身子上,雪白的光线从身体上反射回来,耀眼。她有些害羞,便穿好了衣服,站起来,说:“我们得赶路了。”
两人回到大路上,继续向北走。
真是凑巧,他们走了半个小时之后,传来“突突”的马达声。回头一看,一辆越野吉普车,从南边远处开来。
井建民对孟兰说:“我们跟司机说一说,给他一些钱,让我们搭一段车吧。”
于是,两个人站在路边,向吉普车招手。吉普车越来越近了,在他们面前慢慢地停下来。
井建民看看车里只有司机一个人,便问道:“搭我们一段好吗?”
司机打量打量他们,当他看见玉兰挺着大肚子,便点了点头说:“上车吧!”
两个人高兴地上了车,坐到了后排座位。
吉普车向前开去。
司机告诉井建民,他是从南面大另一条大路上来的,要回到中国去。“先生,我只能搭你们一段路,因为过了前面的美食香饭店之后,我有朋友要接的,你们只好自己走了。”
井建民说:“搭一段是一段,您能把我们搭到哪里就到哪里。”
吉普车在路上开了近两个小时,傍晚六点钟左右,大路的前方出现了一片房子。
司机说:“前面是一个歇脚点,有一家饭店兼旅店。我要继续往前开几十里地,到一个小村子接几个朋友。但是,那里没有旅店,只好住农民家里。你们要么在这里下车住店,要么去住农家。”
井建民和孟兰商量了一阵,认为还是住旅店好一些,因为孟兰挺着大肚子,住在农家多有不便。于是,井建民对司机说:“我们就在这里下吧。”
那片房子越来越近了,看着还有一二百米。
井建民指着窗外的一座山,对孟兰说:“你看,前面有一座山,山上好像有一个石碑。”
孟兰向前面一看,在路边有一座不高的小山,山顶上光秃秃的,没有树木,只有一块很高的石碑,孤孤地立在那里,远看去,像一个人站在那里守望。
司机对他们说:“以前,山上没有这块石碑,它是最近一段时间才立起来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井建民对孟兰说:“晚上吃完饭,我们到山上去散散步,看一看就知道了。”
吉普车在一个院子门前停下来。司机说:“到了,你们就可以在这家饭店里,吃住都有。”
井建民和木兰从车上下来。
那饭店门前挂着中文招牌:美食香旅饭店。
两个人走进店来。
一看来了客人,老板张文根满面笑容地出来迎接。
“先生,女士,欢迎欢迎。”张文根一边往里让,一边问:“先生和女士是吃饭还是住店?”
“吃饭,也住店。”井建民说。
“先生要什么房间?我们这里是小店,没有太大的套间,倒是双人间,也够宽敞的,也干净。”
井建民说:“那就开一个双人房间吧。”
“好咧,双人房间。”张文根一边说,一连开了单子,“一宿90元。”
井建民付了两天的房钱,他想让孟兰在这里休养一下,再继续赶路。一个孕妇,如果太累了,会出毛病的。
因为玉兰又去山上了,店里只有张文根一个人。张文根领着两人,来到后院,打开一个双人房间,领他们进去,帮助他们安顿好。
“看你们的样子,是走了很远的路。需要洗浴吧!我们这里条件不好,不是每个房间里都有浴室,只有一个公共浴室,就在最左边那个房间里,你们随时可以去洗浴,只要里面没有人就行。如果水不热,你们就喊我,我在厨房那边的锅炉里给加些火就行了。”
井建民说:“不错,还挺好的。”
张文根走后,两个人把行李放下,喝了一杯茶。这一路辛苦,井建民非常劳累,尤其是下午在草地上的一番劳动,让他精神有些疲倦。他脱了外衣,躺下要睡觉。
孟兰说:“也不洗洗,就躺下睡觉,你不嫌脏吗?”
井建民说:“实在太累了,我睡醒觉以后,晚上吃完饭,再洗也不晚。”
孟兰说:“那我不管你了,你睡吧,反正我要要先洗完再睡的。”
井建民头一挨到枕头,就呼呼地鼾声大作。
孟兰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带着毛巾和牙具,走出门,来到西边的那间洗浴室。
进去以后,她发现这里只有一个淋浴头,并没有浴缸。她便回身把门闩上,脱了衣服,拧开水龙头,哗哗地冲洗起来。
再说老板张文根,这会心里正跳着呢。他因为没有老婆,所以对来往的女客人格外注意。今天这一对客人,让他眼前一亮。孟兰虽然身上有些脏,头和脸灰土土,还挺着个大肚子,看来也有怀孕四五个月了,神情非常疲惫。但是,张文根一看就看出,她是一个天姿女子。俊俏的脸儿,挺立的前胸,修长的双腿,尤其她的皮肤,像豆腐一样细白而且很嫩,一掐就会破的样子。虽然挺着肚子,但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反倒增添了无数风姿,看起来仪态万方。
张文根回到厨房之后,一边干活,一边想着孟兰:这个女子怎么这么好看?简直跟玉兰有和一比。以前,他认为玉兰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子,任何女子都不能跟玉兰相比。但是,看了孟兰之后,他由衷地感慨,这是一个唯一可以和玉兰相比的女子。
张文根一边切着菜,眼前浮现出孟兰的身影。孟兰在付款台前,曾经冲她笑了一笑,那一笑,简直把张文根的灵魂都摄了去。她笑的时候,细长的眼角向上挑着,看起来就好像在鼓励男人,让男人看了之后,都想犯罪。
特别是她怀孕的原因吧,她走起路来,步伐有些沉重,所以,肥大的臀,随着步伐左扭右扭,迷得人不想活了。
张文根跟第一次发现,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原来也能够这样动人的。
由于上次的事情之后,张文根与玉兰互称兄妹,他对玉兰再也不敢打歪主意了。所以,今天看了孟兰之后,他压抑了很久的感情,一下子被孟兰给激发出来了。怎么天底下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子,她不是人,是神仙呀。
张文根一边切菜,一边想着孟兰。越想心里越乱,一走神,手里的菜刀差一点把手指头给切了。
唉,根本没有心思做菜了,只好放下。张文盆腔洗了洗手,脱下围裙,便向后院走来。他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来得找个借口,便回到厨房里,拎起一只暖瓶,灌满了开水。
张文根来到了后院,他敲了敲井建民的房间,里面没有人回应。张文根推了一下门,发现房门没有闩上。他轻轻一拽,房门就开了。进到屋里,看到床上只有井建民一个人在呼呼地睡大觉,睡得非常沉非常深,像猪一样打着呼噜。张文根猜想,一路风尘,孟兰一定到洗浴室洗澡了。张文根一想到她洗澡的情景,心下非常激动。他把暖瓶放在桌子上,悄悄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洗浴室门前,凑到窗户前,从窗户往里面看,因为里面挡着窗罕,他什么也看不见。他把耳朵贴在玻璃上,仔细倾听,听见里面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张文根乐了:洗澡呢!
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洗浴室隔壁的房门。
这是一间空房,平时放一些杂物,是后厨的库房。张文根走到墙边,墙上挂着一幅镜框,镜框里面是一幅风景画。他把那张风景画从墙上取下来,墙面上露出了一个圆形的小孔。
这里是张文根自己的一个秘密。他没有女人,天天渴望。有的时候,实在憋不住了,便偷偷地来到这里,偷看女客人洗澡,一边看,一边胡乱想些东西。这是他生活的唯一亮点。
张文根呼吸变得急促了,他把眼睛凑到小孔上,细细往房间里看,他一下子就看见了正在洗浴的孟兰。
孟兰脱得光光的,在灯光下,露出一副似雪的美丽胴体。她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长长地搭到了纤细的腰部。秀发分开的地方,露出凝脂般的后背。她的两条胳膊特别的柔顺,是那种没有生育过的女人的胳膊,特别招人喜爱。
正当张文根沉迷的时候,身后的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了。张文根吓了一跳,慌张地回头一看:不是别人,原来是玉兰。
玉兰从山上回来,没见到张文根,便到后院来寻找,没想到他在仓库里呢。
玉兰看见张文根慌张的回过头来,墙上一个很小的孔,小孔里透过来对面屋里的灯光。玉兰一下子就明白张根正在做什么了。
张文根窘迫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头上冒出汗来。
玉兰看张文根紧张成这个样子,有点后悔自己贸然的走进来,打破了张文根的美梦。
她冲张文根笑一笑,说:“我看见这个门有一条缝,以为你忘关门了,所以就拉开了门。没想到你在这里呢!”
张文根说:“我进来拿一点东西,因为来了两个客人。”
玉兰神秘地朝那个小孔看了一下,小声说:“你是在偷看吧!”
张文根不好否认了,他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说:“我们男人,没有老婆,就这点爱好,让你见笑了。”
玉兰见张文根紧张得很,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便十分怜悯他。这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他是多么地爱她呀!自从两人以兄妹相称之后,他再也没有对她有一点一丝一毫的不轨,这说明,他是一个守规矩的男人。他对她,像大哥哥对小妹妹一样,照顾她,不让她干累活。她多干了一点,他就马上把她手里的活计抢过来,自己干,让她去休息,去看电视。他既是她的哥哥,也像自己的丈夫,哥哥和丈夫,也不会对她这么好。只是可怜这样一个好男人,才三十多岁,正是男人想法最强的年纪,却没有一个老婆。没有老婆给她暖暖被窝儿。
玉兰想到这里,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张文根。她应该对他好一点,她甚至想,她应该把自己的身子给他做点什么。只有这样,才能报答他对她的恩情。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即使她的身子给他用用,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她总觉得老天有眼,离地三尺有神明。她不想做对不起丈夫的事。
可是她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又一转念:我为丈夫守着清白的身子,可是丈夫为她所做什么呢?丈夫在外面,一定少不了女人。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确实应该为张文根做点什么。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好可怜啊!
库房里没有开灯,光一很暗。两个人对面站着,渐渐地感到房间里有一种不明的气氛。
玉兰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张文根,脚下轻轻的向前迈出了一小步。张文根第一次发现玉兰居然这样看他,这样的眼神亮晶晶的,里面有一股热气,直往张文根的的脸上扑来。
但他马上想,玉兰是一朵圣洁的玉兰花,我是一只狗熊,或者是一头野猪,我不配去爱她。见她这样的美丽花朵,我只有远远地看着欣赏,闻一闻,风儿送过来的清香。那已经是我的大造化了。想到这里,他又打消了冲动的想法。
玉兰忽然来了兴趣,她说:“让我看一看你正在偷看的女人,长的什么样子。她一定非常美丽吧,否则的话为什么使人这样着迷呢?”
张文根说:“长得倒是不错,但是跟你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张文根说长得不错,玉兰的好奇更重了,她说:“我要看看,他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玉兰把眼睛凑到小孔前面。她看到隔壁淋浴头下,站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个头跟自己差不多一边高。皮肤也差不多一样白,双乳差不多一样大,双腿差不多出是那样笔直笔直的。只是,这个女人挺着一个大肚子。
玉兰回过头,小声地对张文根说:“怪不得呢,我说为什么不去做菜,跑到这里来看靓女,原来是遇到了一个仙女呀!”
张文根连忙摆手说:“你才是真正的仙女。”
两个人悄悄地走出库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