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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建民从老宋那里走后,就直奔清凉山庄,白霞在那里等着他呢。
清凉山庄位于一道深深的峡谷之内,在淙淙溪水畔,古木参天,亭台楼阁,是消夏的好去处。最关键的原因是,这里人少,不会遇到熟人。所以,两人选中这里幽会。
这些日子井建民忙,而且庞副大队长一直在县城,没有出差,所以两人没有会面机会。而这庞队长是个工作狂,忙起来没日没夜,顾不上娇妻的身体还在渴望着。即使他有想法,也有好几个相好的在等他去滋润,自家的妻子,也就是一个两个月,点回卯儿,应应景儿。所以,白霞这个副好身子,几乎快被旱得龟裂了。
好在庞副大队长终于走了,他这几天去乡下处理一个案子,最早要一周时间。
井建民也刚好在县里弄原煤的事,所以,两人约好,在清凉山庄见。
井建民到达时,白霞已经在宾馆最高层开了一个房间等着他呢。
从热气腾腾的外面进到空调房间,井建民清爽万分。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5点钟了。
是餐厅开饭的时间了。
井建民肚子咕咕叫,他穿上衣服,要和白霞一起去餐厅用餐。
白霞说:“不行。这里虽然偏僻,但毕竟是在咱们县里,说不上谁就能认出我和你,传到老庞耳朵里,你可就得娶我了。”
“那就娶呗,”井建民说。
“去去去,”白霞说,“你在房间里等着,我去餐厅把饭带来房间吃。”
白霞走出去了。
井建民坐在沙发上等着。忽然有人敲门,轻轻地。
井建民走到门边,从窥视镜里向外看,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前,手里还提着一个包。
井建民没有吱声,只是故意把洗手间的门碰了一下,让外边的人听到有声音,屋里有人。
果然,那人上当了,以为白霞在房间里,便开始说话:“女士,请你开开门,我是隔壁的房客,就是中午我们在前台登记时见过面的。我姓孔,叫孔东。你开开门,我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
井建民不吱声,又把门碰了一下。
那人又说:“我很羡慕您这位女士的风姿呀。我走南闯北,见过的最可爱的女人就是你啦。我只想和您当面谈谈,请您开开门。我不差钱,如果您开开门,我先给您送份重礼。”
井建民又轻轻地碰了一下柜子,让那人知道,有人正在听他的讲话。
“你开开门,让我看你一眼,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看一眼。”那人的声音有些急迫了。
井建民从窥视镜里看到,白霞正端着托盘,从远处走来。
井建民觉得是时机了,猛地打开门,迎面一个熊抱,把那个人摔倒在地。
井建民把他拖进房间,摁在地上。
“怎么回事?”井建民问白霞。
“哈哈,是老孔呀。”白霞笑了,“中午,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在等男朋友么?你怎么还来骚扰?”
原来,这个姓孔的和白霞一起登记的,恰巧在隔壁,贪恋白霞的美貌,找上门来。
孔东被摁在地上,一直求饶。白霞说:“放了他吧。”
井建民把手松开。孔东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脸,扳扳下巴:“牙没掉吧?”
井建民说:“没掉。我又没打你,个什么牙!”
“对不起啦,先生。”孔东点头哈腰,“我,你,你女朋友太好看了,我这中午一见过,就着迷了,一下午就犹豫着,想过来看看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
井建民觉得这个人很好玩,便说:“算了,原谅你了。你坐吧。”
孔东受宠若惊地坐到沙发上,掏出一盒软中华递给井建民,又弯着腰给井建民点着烟。
“你哪的人?听口音不像东北人。”
孔东见井建民原谅了他,便打开话匣子,带着几分吹嘘的口气讲了起来:“先生,你看我是哪里人?我是云南人啦。我来你们东北,是采购一批钢铁呀,是给我的企业采购一批钢材呀。我这次呢,到几个大钢铁公司,都看了一看,选了三家钢铁公司,准备买进各种特殊钢材8000多吨啦。货款没有到咧,我便到这里来消消暑啦。”
井建民一听,口气不小,一下子就购进8000吨钢材,那可是大生意呀,看来,这家伙真是个大财东呢。
井建民学着他的腔调说:“你生意做得好大好大哟!”
“小意思啦!不值得一提啦!”
“你很有钱啦,是大老板啦。”
“很惭愧呀,在我们那里,我是小角色啦。”
“你们那里是什么地方啦?这么厉害的地方,你都是小角色,那个地方一定是好富好富,好发财的地方啦。能不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呀?”
“这个不保密啦,就是云南腾冲啦。”
“腾冲为什么这么富啦?”
“我们腾冲赌石呀,有赌石市场啦。运气好的话,你今天是穷光蛋,明天就可以买法拉利啦。”
“赌石?什么叫做赌石啦?怎么赌呀?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的啦。“
“赌石,就是缅甸、泰国那边,运过来的石头,里面好多好多有宝石啦,翡翠啦。有些里面什么也没有啦。你出十万一百万,人家当场把石头锯开,里面如果有翡翠,有好料,你就成了百万富翁或者千万富翁啦,如果里面什么都没有,你就赔钱啦。就这么简单,全靠运气。每天,都有大富翁产生,每天都有大富翁变成穷光蛋啦。”
井建民听了,心里翻江倒海。他表面上保持镇静,但心里怦怦跳,几乎要把心脏跳出嗓子眼儿。他想到了他的“神土”,也就是发出白光幽浮的石砬子底下的土。那土抹在他的太阳穴上,他就可以具备透视功能。如果他去云南赌石……
他几乎不敢想下去了。
井建民与孔东交换了名片,把他送出房间。
与白霞对坐在茶几前吃饭,白霞问:“你怎么啦?”
“没怎么呀。”
“生气啦?”
“生谁气呀?”
“生我气呀,那个姓孔的可和我没什么关系呀。中午他硬要和我搭讪,我应付了几句,没想到他自作多情,还找上门来了。”
“我不是生你气,我是想去云南赌石。”
“你快拉倒吧,”白霞说,“不行,那是赌博。你押10万,一锯锯开,里面什么也没有,10万块就扔了。”
井建民不吱声了。他内心的秘密,他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也许,只有玉兰,他会跟她讲。其他的人,他不会讲。
那夜里,井建民失眠了。
他决心去云南,取一笔财富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