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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今晚一章,所欠一章这周内补上~)
靳烽换好衣服,又忍不住拿出床头的那几颗糖球那是他当初用来哄孩子用的。
顾初失踪时间越久,找回的几率也就越低,而从他靳烽弄丢孩子那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
现如今找回孩子的希望,已变的十分渺茫。
司居文敲门催促的时候,坐在床边黯然神伤的靳烽才忽地回神,他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调理好情绪,然后面色平冷的离开。
路上,司居文询问靳烽关于孩子的事,但见靳烽不愿提起且似乎心神很受影响,司居文便忍着没追问下去。
抵达了约定的商谈地点,那是衡峰集团总部的一间会议室,供集团高层每月一次向靳烽汇报工作所用,在大厦的最顶层,四面环绕着淡蓝色的落地窗,在此甚至可以俯视整个中延市
靳烽抵达的时候,那群人已经坐在里面等了近十分钟,个个脸上不耐,平日里也是总裁董事级别的人物,身价不亚于靳烽,所以靳烽的迟到,对他们来说就如晚辈对长辈的不敬。
靳烽直接走到会议桌前端的领导席坐了下来,想到这些人既然把这个位置留给自己,那必然是有求于自己只是似乎还不想在自己面前放下身架。
靳烽的坐姿很是慵懒随意,身体斜靠在椅背上,懒散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眼前这群五六十岁的高位者
这些人跟着袁晟江时间最久,手底掌管的产业量也多的惊人,靳烽不知道袁晟江这些年是靠什么掌控住这群人的,但显然,这群早已有叛逆之心。
这些人对靳烽傲慢的态度很是不满,但都咬牙冷眼的忍着。
几句客套之后,这些人也道明了来意,和靳烽猜测的一样,这些人是想“造反”。
简明的说,他们是想趁袁晟江重病之际集体拥护靳烽上位,彻底掏空袁晟江在国内外所有生意链上的权利。
“各位如此想法,可曾想过我义父醒来后知道了”靳烽别有深意的阴笑道,“会如何处理各位。”
在众人凝重的目光下,靳烽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故意道,“我义父生平最恨的,就是叛徒。”
这些人过了半生,也是见过各种的风浪,自然不会年轻的靳烽唬住,其中一看上去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立刻一本正经道,“袁烽,你不用跟我们装,我猜你听完我们的想法心里应该早乐开花了,原本以你的能力,想要坐上袁老的位置,至少还要再历练二十年,而且你别忘了,袁老的继承人,除了你还有一个顾晋渊,你虽是袁老的义子,但以袁老的眼光,他若日后醒来,选顾晋渊为继承人的概率远大于你,你难道甘心?”
“是啊。”又一人应声道,“没有我们这些人的拥护,袁老若醒不来了,他的位置也未必论的到你,顾晋渊比你更有实力上位,所以我们这会儿选择你,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靳烽轻笑一声,“那袁烽就不明白了,各位为什么要拥护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选择顾晋渊不是更有把握?”
一众人相互对视了几眼,似乎有些心虚,其中一人道,“难道你不想?如此机会,你真想拱手让给顾晋渊,你要知道,顾晋渊上位以后,可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你这个威胁。”
一群人跟着附和,“袁烽,我们这次来找你也是考虑了很久,我们都觉得你比顾晋渊更适合坐袁老的位置。”
靳烽在心里冷笑,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嗯,感觉像我走了大运,没道理不配合,送到手上的权利,傻子才会不要,只是各位还说到重点吧,我袁烽再蠢也知道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所以各位该告诉我你们‘造反’的原因是什么?”
其中一人毫不犹豫道,“我们帮你上位的确有些要求,你只有答应这些要求,我们才会全力帮你。”
“那说吧。”靳烽轻笑道,“各位都帮我坐上我义父的位置了,我还能有什么不能为各位做的。”
靳烽说完,一人便转头低声吩咐身旁的助理几句,然后那助理立刻起身离席,将一本夹着厚厚一沓文件纸的文件夹放在了靳烽面前的桌上。
“只要你在这上面签字摁印”一男人很是温缓道,“往后的事儿就完全交给我们来暗中操作即可,你就等着直接坐上袁老的位置便可。”
靳烽翻开随意看了几页,也终于明白了这群人为什么急着转移袁晟江的权利给自己
这些人虽地位高权利重,但说到底是为袁晟江工作,手里的大多数资产并不完全属于他们自己,就像当初衡峰集团的那位老总,衡峰集团旗下涉及产业不计其数,外人眼里他是富中极富,但是最后袁晟江一句话便让靳烽顶替了他
所以,这群人十分想脱离袁晟江的掌控,将他们替袁晟江掌管的那些产业变为私有。
只要靳烽签了字,再等他坐上袁晟江的位置,文件便立刻生效,这些人便会顺理成章的将袁晟江的产业占为己有,即便是那时候已站在权利巅峰的靳烽也无力干涉。
靳烽此刻也算是明白了这群人为什么不找顾晋渊而看上自己,就他们这些要求,顾晋渊根本不可能答应,也就他们眼中上位几率极小的自己会为了坐上袁晟江的位置而甘愿妥协。
若这字签了,就算他靳烽坐上袁晟江位置,怕是连以前的半个袁晟江都不如,但若不签就等于和这群人就此决裂,且不说这群人会不会转投顾晋渊,他靳烽也会就此成为这些人的眼中钉,那样的话日后若想成事,怕是会有很多阻碍
“其实你不必犹豫,这些文件里的对你并不会有太大影响,袁老的产业数不胜数且遍布全球,少这一点根本不值一提。”
靳烽放下手中的文件,轻笑道,“话都被你们说完了,我除了答应还能说什么。”说着,靳烽站起身离席,淡淡道,“抱歉各位,我先去趟洗手间,回来立刻给各位签字。”
靳烽离开了会议室,言简意赅的将情况告知外面等待的司居文。
司居文也纠结起来,毕竟签与不签的后果都太
“他们这可算得上是趁火打劫了。”司居文道,“还不知道盘算了多久。”
靳烽脸上倒无多少为难之色,相反似乎觉得很有趣,“我怎么觉得这群老家伙是送上门了给我坑,呵呵,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分肉,那我就成全他们。”
“你这是答应他们了?”
“当然”靳烽眼中闪烁着算计的精光,“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捷径,我等不及的想要站在权利的至高处,尽情制裁那些挑衅和背叛我的人。”
司居文似乎猜到靳烽话中所指的人是谁,脸色顿时有些复杂,“你该冷静思考,不能被恨牵引着做决定。”
“我现在很冷静,你看着吧,看我怎么玩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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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近三天的时间一直在发烧,在噩梦和病痛的摧残下,整个人精神极其萎靡。
当治疗顾予的医生告诉顾晋渊,顾予患有抑郁症时,顾晋渊明显一惊。
这是超了他预想的情况
顾晋渊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了顾予三天,他晚上亲自为顾予擦拭身体,白天便坐在顾予的床边守候,偶尔会躺上床,让在噩梦中颤抖的顾予抱着自己的胳膊。
顾予烧退后开始恐惧睡眠,也变的极不爱说话,有时会在窗边坐上一整天,顾晋渊靠近顾予的时候,顾予只会机械般冰冷的问他,什么时候帮他杀了靳烽,或者是帮他见靳烽一面,让他自己动手
顾予虽然看上去有些神经质,但大脑内所有的思绪却极其清晰,他很清醒的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先杀了靳烽,再拼上自己性命的弄死顾晋渊
就这样,就这么简单
除了这些,其他的一切都与他顾予无关,他不知道做这些事有什么可顾忌,他只知道这是他的存在意义。
苟延残喘到弄死所有的仇人这就是他顾予现如今的一切。
顾晋渊告诉顾予,十天后白洪盛五十大寿会设宴,他已经收到了请柬,且白洪盛也派人给靳烽送了请柬,所以那一天靳烽也有可能会去。
“虽然只有一张请柬,但你可以作为我的舞伴与我一同前往,你愿”
“我当然愿意。”顾予的声音沉冷无比,眼底的阴影令他看上去像换了个人,“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站在靳烽面前的机会!”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那样的场合想动手没那么简单。”顾晋渊道,“那天,你必须全程听我的。”
“只要能让我亲手宰了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顾晋渊看着被仇恨支配的顾予有些狰狞,也有些陌生。
顾予开始有了顾晋渊意想不到的坚强,但身上那些曾只有“顾予”才有的特定魅力,也仿佛在他的仇恨中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