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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烽没办法,最终放开了顾予,顾予连忙下床。
“我我出去买点东西。”顾予甚至没脸对上任义的目光,说完便快步跑出了病房。
“给我带点补品啊。”
靳烽朝门口大声喊道。
“行啊阿烽。”任义笑道,“你还真是‘身残志坚’啊,都这样了还不忘占人家便宜。”
“什么叫占人家便宜,那是我未来媳妇儿。”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这个。”任义在床边坐下,继续道,“阿烽,还记得你之前让我去调查的关于孙幺的事吗?”
“嗯,查出他现在为谁做事了吗?”
“他在C市经营的那家的公司,其实很早之前就被成顾集团收购,他现在是成顾集团的高层骨干。”
“成顾是中延市,顾晋渊的那个成顾集团?”
“是,顾晋渊就是成顾集团的现任总裁,你认识?”
“岂止认识。”靳烽冷笑一声,“这家伙对顾予穷追不舍,前不久还在中延市跟他见过一面,嗯,这么说的话,当初孙幺逼我说出图的下落,也有可能是受顾晋渊指使?如果真是这样,那顾晋渊这孙子之前在我面前装的够正经的啊。”
“这也不一定,顾晋渊这个人我们了解不多,也有可能是孙幺想私自占有那张图,总之不管怎样,孙幺既然在顾晋渊手下做事,现在成顾集团也要例如提防名单中。”任义拍了拍靳烽的肩膀,“孙幺暂时很难抓住,仇的话”
“不急。”靳烽道,“他背叛我爸,又差点害死我,这笔仇我迟早会讨回来,但是靳家目前还禁不起折腾,成顾集团又有和长靳不相上下的商业势力,我现在要先在商界站稳脚跟,然后再向孙幺发难。”
“嗯,成顾集团近几年的经济状况我有查过,一直在走下坡路,搞定它要不了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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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午饭没来得及吃,所以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碗牛肉面。
刚要开动,照顾安淸蕊的刘妈打来了电话。
刘妈告诉顾予,安清蕊拒绝治疗,现病情加重有生命危险。
顾予借完电话便疯一样的跑出了医院,他招了一辆愿意开长途的黑车,付了将近两倍的价钱赶回中延市。
一路上,顾予双手都紧紧抓着大腿,无法压抑的恐惧如巨大的黑洞盘旋在心口,这种恐惧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
途中靳烽打来电话。
“亲爱的你在哪?”
顾予已懒得去计较他的称呼,沉声道,“我在回去的路上,我我朋友出了点事,我要赶快回医院看他,就这样。”
顾予不给靳烽开口的机会便匆匆挂了电话。
靳烽电话再次打来,顾予直接将手机关机。
抵达中延市已是傍晚六点多,顾予急匆匆的来到安淸蕊所住的地方,刘妈一看见他便立刻道,“没事了,没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顾予的声音依旧控制不住的打颤,“我母亲他”
“顾少爷你放心,夫人她已经没事了,她三个小时前刚做完透析,睡了两小时后现在人在后花园跟一位姓顾的先生聊天呢。”
“姓顾的先生?”顾予一愣,“谁?”
“额这我倒是不清楚,他称是夫人的故友,而且夫人见到他真的特别高兴,也是他劝夫人配合透析和治疗。”
“他们现在是在后花园吗?”顾予说着朝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是啊,好久没见夫人这么高兴了。”
顾予来到后花园,那是别墅后方的一个小型假山林,一个背对着顾予方向的男人坐在那栋小凉亭下,身旁是坐在轮椅上的安淸蕊。
男人握着安淸蕊的手,安淸蕊歪着头靠在男人的肩上。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顾予也立刻看出那是顾成梁。
顾予不明白,为什么顾成梁现在来找自己母亲,明明之前
可是不管怎样,他的出现还是救了自己傻傻等待的母亲
顾予没有立刻靠近。
顾成梁听到了声响,微微转过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顾予。
“清蕊,我抱你回楼上休息。”顾成梁温柔道,“这天好像越来越凉了。”
顾成梁说着抱起安淸蕊,从与顾予所站的相反方向离去。
“你放心,我明天还来看你。”顾成梁吻了安淸蕊的头发。
安淸蕊抱紧顾成梁的脖子,哽咽着点头。
顾予说不出心里的喜悲,他相信这是自己母亲这么多年来最高兴的一天,他虽然一直都很憎恨顾成梁,但有些东西,真的也就只有顾成梁才给的了自己母亲
安淸蕊睡下了顾成梁才下楼。
看到客厅等待自己的顾予,顾成梁脸色倒比从前面对顾予时温和许多。
“不管怎样,多谢。”顾予道,“多谢你信守承诺。”
顾予不想让自己觉得自己欠眼前这个男人,所以他将顾成梁的这种行为理解成顾成梁在履行和他之前的约定。
“可以聊聊吗?”顾成梁道。
想起顾成梁之前与母亲的对话,顾予也没什么犹豫,“可以。”
顾予坐着顾成梁的车同顾成梁来到一家咖啡厅。
夜晚的咖啡厅自然冷清,一眼望去就只有坐在落地窗边的顾予与顾成梁。
顾成梁不等顾予开口,便先拿出两张医疗检查单顺着桌面推到顾予眼前。
顾予看过吃惊不已。
顾成梁的肾居然适配于母亲。
“就身体而言,我远要比同龄人健康,我的私人医生告诉我,我的身体可以接受肾这样的大型手术。”
顾予紧握着手中的医疗单,“说实话,我不觉得你会无偿为我母亲做这样的事付出和获取,在你心里该是呈正比的”
顾成梁轻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即便不用我的肾,你也会有机会获得来自社会捐献的肾源,可是你有想过,以你母亲的身体状况,他承受得了换肾这样的大型手术吗?话说这次若不是我出现,她恐怕就熬不下去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顾予咬牙道。
“我可以陪着你母亲,直到她的身体恢复到有能力接受手术,而后若没有合适的肾源,我可以将自己的一个肾给你母亲,清蕊曾是我的至爱,这点决心我拿得出。”
“条件呢?你的条件,应该很不简单吧”
“不,依旧和从前一样简单。”
顾予沉默了许久,他看着自己中指上的戒指
其实这枚戒指他早就想摘下的,但因为那个傻瓜当时不清楚自己的尺寸买的小了点,导致第一次套上去后就再也没能摘下来,使了很多方法都失败了,后来就懒的去管,不知不觉的竟忘了,任由这枚戒指在自己手上留了那么久
“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有协议为证。”顾成梁从公文包里再次拿出一张纸,“我已签好字,你”
“别拿这种没有法律约束的东西糊弄我。”顾予打断顾成梁,然后给顾成梁看了自己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显示已录音近五分钟
“你若言而无信。”顾予清冷道,“我会将这份录音寄给中延市最具影响力的几家新闻媒体,让所有人看清你伪善的真面目,让你顾成梁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