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她多暴力一样!
张小果轻轻翻了一个白眼,想起了另一件事儿,“这两天,你娘怎么没有把你再锁起来?”
秦轩与陈斌两个的脸同时一黑。
“哎哎哎,咱能不能不哪壶不开提那壶呀!”一个没大没小的嚷道。
一个一本正经充满无奈的道:“他这几天一直住在我家……”
几乎是一齐说完。
张小果“嘿”地笑了一起,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陈斌的肩膀,小声在她耳边说道:“……也睡你床上了吧?”
她这压抑不住的恶趣味哟!都是某令害的!
“你们两个,说我什么坏话呢?”不料,这样一来,秦轩直接不干了,飞扑过来,拍掉张小果的手,一脸凶狠的瞪着她,像只护食的小兽。
贵娘被吓得一个激灵,刚要冲上来,护住自家娘娘,便见娘娘那面具遮起的脸上盛开出一抹满意的笑。
满意?
怎么会满意呢?
贵娘诧异的看了过去,没错,是满意,可是为什么要满意呢?被人冒犯不是应该生气的吗?
贵娘没有看错,张小果确实是很满意。
这两个人,一个威武,一个清秀,一个性子憨直,一个搞笑跳脱,可不就是天生的一对儿吗?
愉悦的向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张小果摆摆手,转向窖洞那边。
经过七天七夜的煅烧,又经过七天七夜的冷却降温,今天终于要出窖了!
这可是她指挥的第一窖砖,那意义自然非同凡响。
张小果丢下三个人径直跑了过去,直往前面凑。
耿直的老窖工却一把拦住了她,“这才开窖,里面的热气或许还没有散尽,娘娘您靠后一些,别被熏着!”
张小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心急了,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后退了三步,看看与窖口的距离,然后又自发自动的再次后退了五步,找了一个侧面的位置站定,探着头往里面看。
错后几步过来的秦轩等人真接看乐了,尤其是秦轩那二货,这时候更是把他的二发挥到了极致。
只见他一把搂住了陈斌的脖子,因为身高有些许不够,还垫了垫脚,“瞧见了没?某些人啊,就是胆小儿!这若是上了战场,敌军一冲过来,她会不会撒丫子就跑?”
陈斌满脸不解,狠狠地瞪了秦轩一眼,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扒拉下来,往旁边移了移,没有说话。
结果,秦轩又贴了过来,“诶,给你说话呢!成天跟个锯了嘴儿的葫芦一般,吱都不会吱一声儿,哪一辈子才能找到媳妇呀?”
陈斌白他一眼,再次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家媳妇自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用你操心!”
“嘿,还是不是哥们儿了!开句玩笑成不成?”秦轩不依不挠的往前凑,“怪不得都单到二十多岁了!你是伯父伯母捡来的吧?”
“你才是捡来的!”陈斌火大的瞪他一眼,想要再移,一侧头,正对上张小果那张面具下似笑非笑的脸,脚步往后一退,绕到了她的另一边。
秦轩:……
他能不能把这个碍事的女人给拎到一边去?
正在犹豫,贵娘从后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麻烦秦大人让让?奴婢长这么大,还没有看到过人家烧砖的……”
秦轩隔着张小果,瞄了一眼陈斌,闭上了嘴,认命的往后退了一步,把贵娘换到前面,满脸的郁郁!
张小果一直瞧着,简直乐坏了,刚想要说句什么参与一下,便听到窖里面一阵欢呼,“成了,成了!”赶忙把注意力转了过去,果然就见有人推着一整车的青砖走了出来,许是余热未消,上面还有白烟缭绕。
“好!大家干的不错!”做为主人家,张小果满脸是笑,拍了拍手,道:“今天晚上给大家庆功,吃烧肉如何?”
说完,她又转向贵娘,“每个人再发二两银子做为奖赏!”
贵娘一怔,娘娘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过一会儿不会后悔吗?
贵娘满眼犹豫,轻轻拉了拉张小果的衣角。
张小果瞧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可怜,轻轻在她的肩拍了一下,“好了,我不会后悔的,快去办!记得让御膳房那边多准备一些,我们到时候也叫上皇上!”
贵娘听着,这才带些不情愿的走了。
张小果扭头看向陈斌,“要不,你也跟着跑一趟,本来是一件挺高兴的事儿,别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陈斌领命,大步追了上去。
场内除了工匠,便只余秦轩一个,他跳了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呢,我呢?”
“你嘛……”张小果瞄他一眼,她好像还真没有想到要给他安排什么事情。
看一了眼已经卸完了的炭车,狡黠一笑,“那就麻烦你再去买一车炭,或柴来,接下来还不知道要烧几窖的砖呢,柴火这东西少不得。”
秦轩抬头看看天,望着已经斜到西天去的太阳,很是无语,苦着脸问:“娘娘,咱不待这样玩人的吧?都这个时辰了,城门都要关了,谁还会进城卖柴卖炭啊?”
张小果斜眼睨他,“这不是你求着要的吗?我可没有想着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你去干什么!”
秦轩:……
“好了,呆着吧。我去跟皇上求些好酒来!”张小果补充一句,大步走了。
秦轩目光追随着张小果的背影,心中纳闷,真不知道看起来那么纤弱无力的一个人,怼起人,怎么就那么的却张力十足呢?
到底那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秦轩正在失神,便听到耳边一道故意捏着嗓子,做出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秦将军……”
只是,还没有等这声音落下来,声音的主人便是平地一个踉跄,扑了过来,口中发出矫揉造作的惊叫声,“啊——”
秦轩下意识的弹了起来,向后跳了好几步,这才坎坎站稳,便听前面他原来站立的地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烟尘散落。
翠缕从地上抬起头来,只觉得摔得浑身疼痛,眼泪便“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将军,你怎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