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碎尸这一点传闻说法不一,有的说当初病人家属曾用碎尸威胁过那名医生,所以他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有的说,那医生原本打算将那病人的尸体寄回给家属的,所以才会分成小块儿,这样不易让人察觉。”常华轻咳了一下,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了一下。
“那么之后呢?既然大家都知道是那个医生碎的尸,那么那名医生的结局又是怎样了呢?他是死了还是活着?如果死了,他又是怎么死的?如果活着,那么那些失踪的人跟他又是什么关系?而且既然是活人,在做出碎尸这种事之后,他又是怎么继续活在医院里的?”玄绯对常华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接着问道。
一连几个问题提出来,直接把众人给问懵了。
显然他们在打听消息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
他们只想知道别人知道的消息,并没有考虑过这些消息是否符合逻辑。
“那个医生应该是死了的!我听说是被人打死的!”说话的是新人里一直没有来过口的男人何逸,长得普普通通,存在感十分的低。
如果他不开口,大家大部分时候都会把他给忽略掉。
这个时候他突然开口,倒是让其他人意外了一把。
“何大哥,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迟天问。
刚才跟那两个服务员聊天,她们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他又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之前我们分头打听消息,我偷了一部手机,查了有关第二医院的新闻。”
这个回答让大家不免更加意外,同时也好奇起他在现实世界中的职业来。
毕竟偷东西这种事,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当然也不是谁都好奇何逸的职业,对于玄绯来说,只要手下达成他的要求,至于怎么做到的他并不关心。
“做的不错,还有什么发现?”他毫不吝啬的称赞了一句,并问道。
“关于一年前事件,网上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那个医生杀死的那个病人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连环杀人犯,据说那人曾经杀了十几个人,最后受了重伤才被抓住。
那名医生因为知道他是杀人犯,所以故意在手术中破坏了对方的神经。至于那些闹事的家属,据说是杀人犯特意雇来的人专门来找那名医生麻烦的。
只不过那名医生巧合的躲开了那些人,可他的女朋友却是被那些人给欺负了。也因此那医生才会一怒之下杀了那个杀人犯,给女朋友报仇。只不过最后他也被杀人犯的同伙杀害了!”何逸将网上的新闻简单的概括了一下说了出来。
“这个版本听着比服务员说的那个版本要更靠谱一点。”苗雨听完之后评价道。
“可这两个版本医生完全被塑造成了两种,我们要怎么判断哪一个是真的啊?”迟天挠挠头,迟疑的说道。
“这跟我们的任务有关系吗?我们的任务只是让我们去医院,那个医生是好是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徐郭涛再次开口说道,言语中明显带着逃避。
他才刚从鬼巴士上好不容易活下来,如果只是要淘汰一部分人,他觉得这些已经足够了。
他拒绝去想,后面的任务会更要命。
为什么不能是这些人杞人忧天呢?
说不定他们只需要去医院找个人,为什么要管一年前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不想去想这么多,只要不多想,这些就跟他们没有关系。
玄绯一向不愿跟蠢货说话,闻言丝毫没有搭理对方的意思。
他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问道:“你们打听到第二医院怎么走了吗?”
“打听到了,从这里沿着公交站牌往前走两站地,就可以抵达第二医院了。”郑唐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之前打探消息的时候,他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向,打探路线是由他负责的。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玄绯起身率先往出走。
“等等,我们为什么要现在去?不是说那些鬼晚上才会出现吗?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白天去?”徐郭涛看着其他人都站起来了,忍不住再次说道。
他想不明白,明明知道那里有鬼,为什么他们还要选择大晚上的过去送死,白天去岂不是更安全?
对于这种愚蠢的问题玄绯自然不会回答,他的脚步甚至连停顿都没有停顿一下。
郑唐和常华紧随在他的后面,他们已经不是队长了,自然不会再为挑选队员的事而费心。
他们之后,便是何逸,他一如既往的沉默,仿佛影子一般跟着其他人。
迟天倒是想跟徐郭涛猎食者一下,他们还有支线任务,自然要晚上去医院才行。
可他话还没有说出口,人就被苗雨拽住直接朝门口走去。
最后便变成了没有一个人理会徐郭涛的局面。
徐郭涛见状面孔忍不住扭曲了一下,眼中满是怨恨。
他自然不想跟着众人去送死,可眼下只有他一个人,按照恐怖片里杀独定律,他一个人怕是更加不安全,因此他再不愿意也不能留下来。
他匆匆走出去跟上大部队,又担心最后一个位置不安全,强行插到了迟天和苗雨的前面。
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却是让人恶心不已。
两站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一行人走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第二医院的招牌。
原本一直在玄绯怀里休息的沈洛洛,在他们进入医院之前便醒了过来。
“洛洛,你怎么醒了?是不是觉得冷了?”玄绯察觉到胸口的动静,立刻低头查看并关切的询问。
“没有,我也只是感觉到了极重的阴气才醒过来的。”沈洛洛从玄绯的衣襟中探出头,看向阴气的来源。
其他人看不出来,可在她眼里,在医院的上空,阴气却是呈漩涡状态。
漩涡在缓慢旋转的同时,还在不断的吸收着新的阴气壮大自己。
她不知道漩涡放任下去会变成什么样,但那东西却是给她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但愿这东西跟他们的任务没有关系,不然怕是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