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方铭泽看着沈洛洛精致的脸庞,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
沈洛洛因着刚才他的助攻,对他的感官还是不错的,于是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方少爷,多谢你刚才能够仗义执言,否则我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沈洛洛说的是实话,因为刚才的情景无论她怎么辩解,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是他的那番话,改变了局面!
方铭泽看到沈洛洛的笑容,脸顿时红了。在听到她的道谢之后,他顿时连手脚放哪儿合适都不知道了。
“沈姑娘别这么说,那贱婢不仅污蔑你,同时也是在往我们方家泼脏水。就算没有沈姑娘,我也会那么说的!”方铭泽摆出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仿佛之前看美人看到呆滞的人不是她一般。
沈洛洛闻言也没有拆穿他,只是笑着恭维道:“方少爷果然是个好人,有着一颗正义的心!如果世上能够多些像方少爷这样的人,那就好了!”
方铭泽头一次被除了家里人以外的人如此肯定,顿时有些飘飘然了!
当下他便拍着胸脯向沈洛洛保证道:“沈姑娘别这么说,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定然不会让那贱婢污了你的名声的!”
“那我就先谢谢方少爷了!”得了对方的承诺,沈洛洛连忙感激的道谢。
按照萧野之前的推断,有了方铭泽的承诺,这局基本上就算破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隐在人群中的萧野走了过来,并签住了沈洛洛的手。
“洛洛,我们也过去吧!”
方老夫人并没有直接在宴会上闹开,毕竟拜月节是个非常特别的日子,一个不好,他们所有人很可能都被皇帝给迁怒!
所以老夫人先让人去通知了建德帝和太后,然后等宴会差不多了,那两人这才来到众人等候大殿。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着是后宫的事,所以最先开口的并不是建德帝,而是太后。
“太后娘娘,有人往泽儿身上泼脏水!”方铭泽不负沈洛洛的期望,闻言立刻开口说道。
“竟有这等事?”太后一听这话立刻皱起眉头。
要知道除了儿子,方家便是她最亲近的家人。如今有人往方家身上泼脏水,那和打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娘娘,就是这个贱婢。先前泽儿,因为贪杯,所以才去休息一会儿。这贱婢不仅将泽儿反锁在屋内,还非说有姑娘在里面。泽儿虽然好女色,但也知道轻重,怎么可能在拜月节,在宫里做出这种丑事?娘娘,您可要为泽儿做主啊!”
方铭泽自幼便受家里人宠爱,与太后也见过多次,因着太后对他的疼爱,这会儿他撒起娇来,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沈洛洛原本对他小小年纪就纵欲过度这一点有些不喜,后来因为他站出来说话,而对他有所改观。
现在看到他对太后撒娇,沈洛洛反而觉得这个人竟是还有点可爱。
萧野发现沈洛洛的注意力竟然都放在了那个色胚身上,心下顿时有些不喜了。
虽然主意是他出的,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沈洛洛过多的关注方铭泽。
而且方铭泽的出头也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毕竟在他当初的计划里,是觉得方老夫人会出于对方家利益的保护,从而站出来为方家和沈洛洛说话的。
只不过方家老夫人开口,自然没有身为当事人的方铭泽开口来的效果好。但因为他对方铭泽性格没有把握,这才没有将他算计在内。
现在看来,这家伙十有**是被沈洛洛的美色吸引了,所以才会如此积极。
果然是个色胚!
这样的人,最会讨女孩子欢心了,可不能让沈洛洛接近他!
这样想着,萧野上前拉拉沈洛洛的衣袖,强行让她将注意力转向自己。
另一边,太后听到方铭泽的话,当下把目光转向方铭泽所指的那个宫女。
就见她没有马上问春雨,反而是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等她放下茶盏的时候,故意用了些力气,清脆的响声顿时让跪伏在下面的春雨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你跟哀家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求娘娘明鉴,奴婢并没有说谎,奴婢是真的看见沈姑娘进了方少爷的房间,且也是沈姑娘让奴婢反锁了房门!虽然奴婢不知道沈姑娘是怎么离开房间的,但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事到如今,春雨也只能咬死了沈洛洛进过那间屋子,并是她让自己反锁了房门。
方铭泽听见她竟然还是这套说辞,顿时勃然大怒,若非旁边方三太太拉住了,他怕是要当着太后和建德帝的面再给春雨来上几脚。
太后对春雨的话不置可否,反而看向底下搜寻着沈洛洛的身影,然后冲她招招手:“洛洛呢?你这孩子,怎么躲在那里?”
“娘娘!”沈洛洛见状来到太后的身边站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事跟民女有关,若民女一开始站出来,难免让人觉得您是在包庇民女,民女可不想您公正的形象受损!”
沈洛洛继续按照自己和萧野事先商量的话,拍太后马屁。
她之所以不好意思,是因为这些话让她觉得有些羞耻,毕竟实在太露骨了。
然而太后却是误会了她的反应,以为她这是因为给他们添了麻烦,所以才会觉得不好意思。
再加上她说的那些话,太后心里那本来就不平的天平,自然而言的偏向了沈洛洛和方铭泽。
“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就是因为你太过小心了,所以那些宵小之徒才会觉得你好欺负!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说,哀家今天定然会为你做主的!”太后一副嗔怪的模样,言语中的亲昵显而易见。
这让方家老夫人不禁愈发的庆幸,幸好自己当初做了正确的选择。
“洛洛先谢过太后的信任。只是其实这件事,洛洛也不是很明白。明明洛洛都没有见过这个宫女,且是在旁的屋里换的衣服,为什么她就一口咬定我是进了那间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