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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这个,该死的,野蛮人!”一定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沃克里克说话都有些大喘气,并且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沃克里克的双眼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犹如那天空中的明月。
当然,双眼就算是再怎么愤恨,都不能作为杀人的武器,当然,就算是沃克里克看盖萨里克的目光再怎么轻蔑跟嘲讽,都不能给盖萨里克的脸上留下任何一道哪怕最为细微的伤口。
“野蛮人?”盖萨里克冷笑着,用手中的皮鞭卷起,抵在沃克里克的下巴上,盖萨里克的嘴脸微微上扬,露出了轻蔑且嘲讽地笑容。
盖萨里克缓缓将沃克里克的下巴抬起来,只见他缓缓张开嘴,不紧不慢地说道:“知道吗?日耳曼人,你这一生做的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为罗马人效力而忘记了你的祖先!野蛮人!”
这样带有讽刺意味的词汇从盖萨里克的口中说出是那么的刺耳,被汪达尔人公然嘲讽为野蛮人,沃克里克尽然无言以对,他只能继续怒视着盖萨里克,怕是因为虚弱到说不出话来了吧。
“我已经快要对你失去耐心了,野蛮人。”沃克里克随即收敛了笑容,接着他直起身来对沃克里克说道:“说说吧,弗拉维斯卢迦在哪里!”
“你永远别想见到他,野蛮人!”沃克里克大口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提起气来对盖萨里克反驳。
“啪!”
一记马鞭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脸上,瞬间沃克里克只感觉自己脑袋一懵,双眼在那一瞬间失去了视力,整个人都俯下身去。
“唔!”
沃克里克只感觉一股暖流涌了上来,接着他的嗓子一甜,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视力渐渐恢复了,他此时正蜷缩在地上,脸上传来一股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在他的面前是一滩鲜血,在火光中他能够分的清这是什么。
他不敢去摸自己正疼痛难忍的脸,恐怕他能够想象的到自己脸上到底是怎样的一道伤口,皮开肉绽用来形容是在恰当不过的。
沃克里克痛苦的呻吟着,到现在他也只能够呻吟,在四周围着的汪达尔人的面前,他活像是一条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狗。
“看看,看看你的模样,真是滑稽啊!”盖萨里克用言语取笑着沃克里克,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
在罗马的其他城门处。
“士兵,我现在必须要用警告的语气命令你!”人群中为首的贵族压低嗓音,口音中都带有威胁的语气“我以一位元老院议员的身份命令你,现在,给我退开,并且打开城门让我出去,我才不管其他人的死活,我只是要求现在,我,以及我的人出这个城门,让这座该死的城市去见鬼去吧!”
“恕难从命!阁下!”
贵族那坚定的态度得到了这守城门的军官坚定地拒绝,也不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这么忤逆元老议员的意思,“走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罗马城需要秩序,临阵脱逃并不符合罗马的法律。”
“好,好的!”
这罗马贵族冷冷地笑着,他缓缓回过头来,撇着双眼,冷哼着对那军官威胁道:“你一定会为你刚刚的所作所为而后悔的,士兵!”
不等那军官疑惑并且质问为什么的时候,只见这位元老议员高举起手臂,大声怒吼道:“进攻!”
“咔咔咔……”
只见他身后的那些私人侍卫们猛地将马车上的油布拉开,里面密密麻麻地堆满了各种武器,他们纷纷抽出盾牌还有梭镖。
罗马士兵还不能够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双方都是罗马人,他们面面相觑,很多人甚至还以为这是这个贵族为了出去而作的威胁的恶作剧。
“刷刷刷……”
当然,他们的猜测随着一支支梭镖被掷出的时候停止,数个站在盾牌后面伸长脖子观望的罗马士兵被梭镖命中头部或是贯穿了脖颈仰头倒下。这时候罗马士兵才意识到元老院的议员的私人侍卫们是要来真的了。
那罗马军官也是因为站在原地没有任何防护,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梭镖,直挺挺地仰身倒地。他的摔倒发出了一阵沉闷地声响,引来了周围士兵们的惊呼,所有人都瞪大双眼望着这具已经化为尸体的军官。
“防御!防御!”
就在所有人回过神来大声惊呼着挺立起盾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群挥舞着斯帕达铁剑的私人护卫们大声怒吼着一跃而起跳上了他们的盾牌,接着冲进了混乱的人群当中。
每个人挥舞着铁剑大肆挥砍着,紧紧穿着劣质皮甲的士兵怎么可能抵挡住这锋利地铁剑的挥砍。
话说回来,他们手中的长矛在这样拥挤的场面中难以发挥应该有的作用,在如同旋风一般的私人侍卫的砍杀下,守城的罗马士兵在洒下一地尸体后连连败退。
罗马人?
不,身处高位的元老议员们完全没有这样的概念,虽然他们都是忠诚地罗马士兵,可是在这个元老贵族看来,他们不过是一群阻挡在自己距离安全的障碍。
看到守护城门的罗马士兵被杀得四散而逃,有听到那元老议员站在马车上振臂高呼:“罗马的子民们!叛国者试图将这座城市变成囚禁我们的牢笼,他们和汪达尔人是一伙的,看看吧,他们将矛头直指善良诚恳的罗马市民,阻挡住我们通往安全自由的道路,他们这是在变相地屠杀我们!所以,拿起武器,战斗!战斗!直到打垮他们!为了正义,为了正义!”
“吼!”
渴望着出门的罗马市民再也无所顾忌了,他们高举起拳头大声怒吼着,这个元老议员的演讲成功挑拨起了他们的愤怒,他们怒吼着冲了上去,将那试图阻挡住他们的士兵推倒,按倒在地拳打脚踢。
“开门!开门!”
元老议员看到自己的打算有了成果,在窃喜之余,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柄铁剑挥舞着直指眼前紧闭的城门冲着奋勇向前的罗马市民大喊着。
愤怒的市民所爆发出的威力甚至要远远高于罗马的守城士兵,他们冲散了试图反抗的士兵,涌到城门前,在城墙上的弓箭手们没有命令不敢动手,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淹没在密集地人群当中。
“吱嘎!”
城门轰然洞开,所有罗马市民的眼前仿佛闪过了一束光,他们拥挤着,冲出了罗马的城门,朝着漆黑的远方跑去。
“快!快点,跟上!”
元老议员大声催促着侍卫们保护车马,随着人群缓缓朝着洞开的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