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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联军开始朝着两边扩散,正因为罗马方面中路军队被阿提拉麾下骑兵强大的进攻能力给生生撕碎,眼下罗马人跟维斯哥特人不得不各自为战。
虽然埃提乌斯的军队虽然试图重新夺回中路,可是在阿提拉撤退的骑兵不断用箭矢的阻挠下进展缓慢。
这给了野蛮人充足的时间,让他们向着在前端苦苦鏖战的罗马军队的两侧包抄过来。
卢迦及时发现了这一举动,毕竟上万人如同洪流一般朝着两侧移动,这样的动静之大可想而知。
卢迦命令第二阵列的士兵分成两路,以加长第一阵列的形式将整个第一阵列扩充成为马蹄状,让试图合围并且左右开弓的野蛮人再一次被阻挡在盾牌之外。
这样的场面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正在尽全力撕咬着比它更加巨大的一块覆满坚硬铠甲的拳头。
一时间双方势均力敌,野蛮人们似乎对眼前罗马人所使用的火油桶习以为常,他们不在畏惧或是说强迫的命令让他们无所畏惧。
阿提拉带领着他的骑兵们往回退,最终在两直进攻的军队之后重新组成进攻的队列。
在维斯哥特人的军阵当中,因为眼前是较为保守的匈人步兵,他们当中大多数充斥在其中的是奴隶,弱不禁风地模样注定他们并不能够成为优秀的进攻者。
所以在指挥这方面,狄奥多里克躲避命令士兵们发起冲锋一次又一次向前推进试图运用自己士兵极高的战斗力将眼前的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然后争得战场的主动权。
匈人的步兵们虽然在后退,可是哥特人的铁剑跟斧头根本不可能将眼前有秩序的家伙们彻底击溃。
此时狄奥多里克早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毕竟当初遇到的是非常具有战斗力的蛮族联军,他们双方打个有来有回还是让狄奥多里克能够沉得住气,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帮奴隶出身的家伙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哥特士兵能够将他们压一头!
顺利的战事容易让人产生错误的判断,这点开形容此时的狄奥多里克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的,他确实有些飘飘然了,毕竟自家的步兵就将他们打得连连后退,要是骑兵在一出动给他们的侧面或是后面再狠狠地来上一下,怎么说都是摧枯拉朽的战斗。
“命令我的骑士们紧紧跟随在我的身后!”狄奥多里克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内心想要求胜的冲动了,他紧握缰绳,命令着麾下的骑兵们。
只看道维斯哥特的骑兵倾巢出动,他们紧紧跟随在狄奥多里克的身后,从军阵的左侧绕出,准备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在匈人步兵的后背予以最为致命的一击。
“向前推进!向前推进!”
“呼哈!呼哈!呼哈!”
罗马士兵们怒吼着,挺起盾牌架起长矛不断撞击着向前推进,他们的兵力渐渐分散开来,以求让自己阵线扩大的同时也让野蛮人的军队包围的阵线扩大,这样就能够一点点地瓦解他们迅猛地攻势。
匈人骑兵退回去之后迟迟没有看到他们有更多的动静,加上不远处的罗马军阵杀喊声震天,不难看出眼下的局面正是往罗马与哥特联军的方向一边倾斜。
“他阿提拉一定是去救场了,哈哈,这帮可怜的家伙们,如果阿提拉想要赢回来,他至少还需要十万人的军队!”
狄奥多里克一边大笑着,一边加快了速度,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阿提拉看到自己的军队被打垮时惊讶的表情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越过军阵,离开维斯哥特人的军阵时看到了那大量的匈人骑兵飞奔而来,为首的那面黑色的旗帜招展,在阳光之下格外的耀眼。
“怎么回事?”
狄奥多里克在心中发出一声惊呼,看到眼前的匈人骑兵越来越近,他们手中紧握着的是精良地复合弓。
他们在距离哥特骑兵不足一百米的距离上调转马头,与狄奥多里克麾下的骑兵们保持平行的位置,只看到他们一同张弓搭箭对准狄奥多里克。
深知开弓没有回头箭,狄奥多里克既然已经带领骑兵们冲出了军阵,自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调转马头撤退。
他回过头来冲着自己身后紧紧跟随的士兵们大声呼喊道:“防御!防御!”
士兵们挺起盾牌,挡在自己的左侧,那是匈人骑兵的方向。
“咔咔咔”
只听到一阵弓弦绷弹的声响,接着就是锐利地箭矢飞来划破空气的漱漱声。
“当当当”
箭矢落下像是一记记重拳一般打在哥特骑兵的盾牌上。
狄奥多里克的左手不断颤抖着,甚至锐利的箭矢刺破了盾牌露出一根锋利地尖角在盾牌后面。狄奥多里克咬紧牙关,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好在战马披挂着厚重的马铠,箭矢落在马甲的部位被弹开,侥幸保护住了战马。
后面的骑兵们接二连三地中箭倒下,眼看着距离眼前的目标越来越近,狄奥多里克咬紧牙关,俗话说诸神偏爱投机者,他也打算冒着箭雨带领着麾下的骑兵们赌上一把。
“护佑我吧,诸神,护佑我!”
狄奥多里克冒着箭雨大声怒吼着,左手挺起盾牌,右手挥舞着铁剑朝着越来越近的匈人步兵的侧面冲击而去。
“嘤嘤嘤!”
战马的尖叫声就像是婴儿的啼哭,狄奥多里克听到这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胯下一沉。
战马中箭了,只看到那战马哀鸣着翻身倒地,其惯性就让狄奥多里克难以固定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土地上。
狄奥多里克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王,这样的撞击对他来说真的是受到了不小的内伤,他的两眼直冒金星,整个人都头重脚轻地,四肢如同散了架一般,剧烈地疼痛让他说不出话,只能用沉重地呻吟来形容他此时的痛苦。
恐怕他都数不过来自己的身上到底有多少道伤口,他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此时左手上除了一节断了的皮带,盾牌早已经不知所踪。
狄奥多里克只感觉自己的脸上满是液体,他一摸,再看手中竟然满满的都是鲜血。
可想而知自己的脸已经被鲜血铺满。
疼痛稍稍缓和过来,可是脸上那像是蜜蜂蛰咬一般的疼痛更是让狄奥多里克苦不言堪。
这时候他听到急促的马蹄声在他的身前响起。
“躲开!躲开!”
只听到一个粗旷地声音在嘶吼着,狄奥多里克猛地抬起头来,只看到眼前一片漆黑,那是一匹近在咫尺的战马。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