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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迦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那般,但是心里还是对埃提乌斯的这封羊皮纸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只不过那羊皮纸上的最后一句话,让他不得不注意起来,是因为埃提乌斯希望在他们合作之前,他能够跟热米提乌斯达成和解。
卢迦确实想不到这场和解能够给他带来什么,是元老院的支持吗?怎么可能,他的剑已经给热米提乌斯这个老狐狸留下了永世难忘的痕迹,怎么让这个不知道记不记仇的家伙怎么不记恨他?伤口上结的疤都还没有好呢,这个时候来调停,一瘸一拐的来兴师问罪还有些可信度。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卢迦不得不开始思考埃提乌斯此番邀请地用意,如果再陷入到围困当中,可没有那么幸运的得到士兵们的援助了。
“我想我渐渐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阻止我不让我歼灭盖萨里克,怕是我运用胜利而得到更多他们不想让我得到的东西吧。”卢迦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羊皮纸,用指尖摩擦着上面凹凸不平的表面。他在思考,在做二手准备,以应对未来可能的危机。
“卢迦,上面有说什么,比如说会面的场地,还有时间。”安德鲁也为此捏了一把汗,他接着说道:“毕竟我们要面对的是真正的老狐狸,谁也不能确定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阴谋。”
“是的,安德鲁,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卢迦不住冲着安德鲁点头并接着说道:“他们想一个礼拜后在叙拉古与我们会谈,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这里,我想这里应该还属于我们的控制范围。”卢迦说着,将那封羊皮纸小心翼翼地收好,随手拿起桌上的那个银酒杯,里面撞得不再是葡萄酒了,而是水,白开水。因为葡萄酒喝多了,他也感觉到了一丝不适,比如腹痛。他知道这一定是葡萄酒的问题,以前没喝过,把酒当水喝,现在,酒到成了不必要品。
“先派遣一只辅助军团过去。”卢迦思索了片刻说道:“他们现在还在巴勒莫,那么我们先进驻叙拉古,至少能将整座城市控制在我们的手里,免得让热米提乌斯那样的老狐狸抓住机会再想什么花招。”
“也是,万事要小心,毕竟我们吃过一次亏了。”安德鲁点头连连称是,并说道:“那么就按照你的办法这么做,那么就先调过去一只军团上。”
“对,让那支军团将城门把守紧,这段时间别让他们给进了来,到时候别让热米提乌斯跟埃提乌斯的人先进城,我给三天的时间,这应该足够了。”
安德鲁领命退下,房间内只留下了卢迦一人。
“这场闹剧,又是演得哪一出呢?”卢迦自问着自己,取过铁剑拔出,用布细细的擦拭剑刃,这样就能够闪亮一些。
早上做出的安排,下午被安排到的马列尼乌斯麾下的辅助军团已经出发。
又过了三天,卢迦这才带领这安德鲁以及他麾下的两百名卫队士兵骑马赶了整整一天的路,终于在第二天正午的时候到达了叙拉古。
一进城,依旧是热烈的欢呼,市民们是明眼人,他们认得谁才是拯救他们的勇士。
时间还剩下三天,是足够的充裕,他在城中安排好的房间内好好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正午。他起来以后这才着手开始准备房间,开始下一步的合谈,工作量并不多,只不过是在会议室内多安排了自己的人手,虽然本着不去算计他们的想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作二手准备总是好的。
又过了三天,埃提乌斯果然没有迟到,他只带了一只卫队前来,这让卢迦有些不甚理解,依他这样的性格,他不应该会这么轻易地让自己置之于险境。可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不过仅仅只有他一个,卢迦却没有见着热米提乌斯,这也不奇怪,这可能就是埃提乌斯为什么敢这么一个人带领着自己的卫队单独前来。
他带着两个侍卫抬着一口箱子跟随着安德鲁来到了卢迦为他准备的会议室他风尘仆仆前来,一开门埃提乌斯不由得一怔,因为他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卢迦,而是两排全副武装甚至拔剑握于手中的士兵。
卢迦微微抬了抬手冲着安德鲁,安德鲁点头回应,对那士兵们喊到:“收剑,待命!”
“刷!”
就像是彩排了很久那般,这两排士兵收剑几乎是同时进行,一气呵成,这样整齐划一的速度让埃提乌斯不由得暗自惊叹。当然这就是卢迦给他的一个下马威,这些士兵是专门这么练习了三天就为了今天这么一次。
安德鲁向他做了个请的动作,不得不说见面的次数多了,安德鲁对于埃提乌斯这不再是当初激动不已的模样,反倒是看上去自然不少。
“怎么,埃提乌斯阁下,你让我来合谈,害人者来了,受害者却没来,你让我怎么和解啊?”卢迦一脸疑惑的望着埃提乌斯,摊开双手问着他。
“哦,是的,卢迦阁下。”埃提乌斯笑了笑,在安德鲁的引导下坐在了卢迦的对面。他搓了搓手,对着卢迦笑道:“热米提乌斯阁下受了点惊吓,更是因为气候不适应导致伤口恶化了,他不得不回去找神父跟医生治疗,所以让我来代表他来完成与阁下的合谈。”
“也许我真不应该留他一条命。”卢迦笑了笑,语气中表现得尽是不满。“这样的问题已经足够严重了,我已经写了一封书信原封不动的的呈给了东帝国奥古斯都狄奥多西陛下。我不信这元老院都已经猖狂到敢打奥古斯都的名义为所欲为!当然,他既然要让你来代表他来合谈,必然是想要一些补偿,那就把他元老院给我的豪宅送给那个老家伙,反正我没有别的东西,他不要,我也没别的给他了。”
这话说得让埃提乌斯感觉到无地自容,卢迦这明显是指桑骂槐,因为当时拿出权杖的可是埃提乌斯本人,不过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当时卢迦被围困时候的感觉,想反驳,可是看了眼四周那帮冷着脸右手紧紧按着剑柄的士兵,想说的话又被憋了回去。他现在不禁惊讶地感觉到卢迦似乎有意识没意识地提到了狄奥多西二世,这个让埃提乌斯忌惮不已的东帝国奥古斯都。他非常担忧,生怕卢迦察觉到了他的忌惮所在,更何况卢迦现在可是狄奥多西二世的养子,自然是无条件地得到东帝国的支持,已经今非昔比的身份已经让他不得不对这个曾经玩弄在鼓掌间的卢迦表现得彬彬有礼。
“当然,阁下,这样的歉意,我们还是需要向你道歉的。”埃提乌斯说着,从身后侍卫放置在地上的箱子里抬出一根金色雕像,那是一只雕刻精致的鹰。埃提乌斯看着卢迦,小心翼翼地将那鹰徽放在桌面上。
“呵,鹰徽,好熟悉的玩意,我有一个问题是。”卢迦看着他手里的的金色鹰徽,不由得笑了出来,他接着说道:“我甚至有些不太肯定,你这手里的玩意,是不是从你麾下第十四双子军团的旗帜上卸下来给我的,那我可受用不起。”
“不。”埃提乌斯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奥古斯都瓦伦提尼安三世赠予的,证明你们是帝国承认的鹰旗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