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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该夸首席百夫长盖伊是有先见之明呢,还是该说他的眼睛是十分敏锐的,就在队伍集合完毕之后,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
只见一胯下骑着花斑军马,手中持着一杆龙头旗帜的骑兵策马而来,知道停在首席百夫长盖伊的面前。那骑兵翻身滚落下马,从胸前的背包当中抽出一卷羊皮纸,当着盖伊的面打开。
“帝国第十四双子军团第一护旗大队首席百夫长及其麾下的所有士兵听令!”
那骑兵的嗓音非常浑厚,打来的羊皮纸不像是昨天那个传令兵那样故作神秘的交给盖伊,而是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宣读。
“嗯”
那骑兵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是帝国北部高卢,罗马诸军团统帅埃提乌斯的军令:第十四双子军团是经过元老院认可的高卢方面军的主力军团,现以先锋军团为名与其麾下的第十四辅助军团一并位于阵前,予以勃艮第人以重击,若能胜之,彰显帝国实力的强大,则授予鹰旗!”
“鹰旗!!!”
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授予鹰旗的军团,那就是名副其实的鹰旗军团,帝国真正的宠儿。士兵们可是乐坏了,他们振臂高呼,这气势就像是恨不得现在就上战场,因为能在授予鹰旗的军团中服役,是每个士兵心中莫大的荣幸,这是荣耀的体现!最主要的,授予鹰旗的军团,出战基本是不可能的,不到万不得已才不会派出鹰旗的。
“这必然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硬仗。”安德鲁在我的身边低声呢喃道。
“嗯?安德鲁,为什么这么说?”我不解得问他道。
“哦,卢迦,鹰旗军团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授予的。”安德鲁把我往一旁拉了拉,低声对我说道:“这一定不是埃提乌斯元帅的名义!”
“不是埃提乌斯的?那是谁的?”说的我更加疑惑了,可是这个骑兵明明声称自己是埃提乌斯派来的。更何况这可是埃提乌斯的部队所占据的领地里,你说这个是个骗子,这么可能随随便便传达埃提乌斯的命令?话又说回来,这个家伙应该没有这个胆子这么欺骗众人吧。
“我想,是皇帝的!”安德鲁沉声说道,可能是怕我没有理解,他又重新给我复述了一遍:“罗马帝国的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
“这又跟瓦伦提尼安扯上什么关系了?”
越说让我越糊涂,只不过是一个军令,竟然会扯出这么多东西来。
“没有,只是疑惑,因为鹰旗是皇帝才能行使的职权,不过埃提乌斯元帅也是一个对于帝国和皇帝来说举足轻重的人,他授权鹰旗也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吧。”
就这么说着说着,安德鲁就这么自圆了他自己的说法,听得我在一旁是哭笑不得。心想着这家伙必须是被埃提乌斯的好处给收买了,现在内心里不管是别人还是他自己,都容不得其他人说埃提乌斯半句不好。
首席百夫长盖伊伸手接过那羊皮纸,摊开粗略的浏览了一般,自己确定消息准确无误的后,这才招手叫来他随行的号角手,接着对那骑兵说道:“军团里其他的部队都收到了这个消息了吗?”
“收到了,辅助军团已经上路了,因为你们刚刚经历了战斗,所以埃提乌斯元帅特地让我迟些通知你们让你们多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我们可以上路了。”
盖伊挥手告别了那骑兵,转身对号角手点了点头,号角手会意吹响了集合的号声。
“走吧,卢迦,我们该上路了!”
安德鲁说着,用左臂朝着他的百人队挥了挥手,那支队伍很快就跟了上来。我回过头来,咦,指了指那个号角手,招了招手。
重新来到那片战场上,此时附近的游民,饥肠辘辘的狼群,在这里掠夺死者还剩下的资源。游民在尸体堆中进进出出,为的是寻找值钱的首饰物件,卖了号补贴家用,而狼群,不过是单纯地填饱肚子罢了。
主路上,碍事的尸体都已经被搬到了路边,成建制的部队在上面前进。他们穿着简陋的锁子甲,头戴着没有护颊的头盔,手持椭圆大盾跟长矛,人种更是各异。
“想必,这就是我们的辅助军团了。”
这支部队里面的年龄的两极分化十分严重,有看上去十分稚嫩的少年,还有看上去已经衰老到满脸皱纹的老者,他们虽说都不是壮年,可是昂首挺胸的,双眼目视前方,丝毫没有罗列在道路两旁的我们影响。这些孩子跟老者,给人带来了一种不可小瞧的气势。
我们一行人列队现在道路的一旁,同样默不作声地目送着他们一队一队地经过。
“跟上,都快跟上!”
盖伊吹响了哨声,大声命令着我,我因为是第一百人队的百夫长,所以就必须起到带头的作用。
“百人队!前进!”
我扯着嗓子大喊着,自己在脑袋里也在拼命回响着以前那些百夫长是怎么训练部队的,自己则是在卖力地模仿。虽说百夫长也不过是一个基层的军官,可是对于一个在军队中毫无管理经验的人来说,管理这一百号人实在是太难了。百人队前几排走了起来,可是刚走上两步就看着我一脸迟疑地停了下来。这,这是几个意思?我挠着头傻傻站在跟他们对视。
“呜!”
这时,现在百人队旁的号角手吹响了号角,士兵们就像是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一般,排列着还算是整齐的队伍来到道路上。紧接着,号角手手持着圆号,一声一声吹起有节奏的号声,士兵们立马响应,一步一步地压着那号声的节奏,紧跟着前面辅助军团的百人队前进。
看到这我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因为对于指挥百人队我实在是不在行,好在有一个这么有眼色的号角手,一眼就看出了我的难处,并不动声色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直到队伍走了一段时间,号角手这才停下号声,因为此时的士兵们离开了号声也能够走得很好了。
“喂!”
我赶上前去,一把叫住了那个号角手,等他回过头来,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布里斯,长官,我叫布里斯,高卢人。”
那号角手笑着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