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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这该死的尖叫,坏笑和哀嚎,我闭上双眼,一把擦去脸上沾满的血迹,说起来真的是一个奇迹,我杀人了,还不止一个,这几个劫匪太过沉醉于所谓的美梦,直到砍向他们的带血的铁剑无情地夺去他们生命之时才从美梦中惊醒,我重新把安宁还给了黑夜,只不过是要以几个人的生命为代价罢了。血液如同一层地毯,铺满了这不大不小的地面,我缓缓从桌子上拾起一块抹布,细细地擦去剑上的血液,心里就像是打翻的厨台,五味杂陈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自己。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面上早已被那尸体流出的血液给染红,踩在上面黏糊糊的。不过我并不在意,随手从地上拾起一面铜镜,透过油灯的火光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不再是本来的我而是一头彻彻底底地嗜血的野兽。赶紧收起镜子,迫使着我自己不再看那恐怖的模样。
特奈娅,她已经停止了哭泣,躲在一处没有被血液染指的地面上,扯紧自己身上的普拉斯维娅刚刚为她披上的长袍,坐在那里,盯着一地的鲜血,瑟瑟发抖,完全没有了白天捉弄我们时的古灵精怪。她的母亲,普拉斯维娅,正与她紧紧相拥,母女俩已经平静了下来,只不过是血腥味让这个老女人感到微微的不适。
“卢迦,该怎么说呢,我为我前面的失礼而像你道歉。”贝拉医生说着,双手捧起我的左手轻轻拿起也不在乎上面的血污重重地亲了一口,“我跟我的妻子还有特奈娅必须要谢谢你,谢谢你能来。”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侧过头去看向特奈娅,令我始料未及的是,特奈娅这个时候也在看着我,那红肿的眼眶,如同天空那样清澈纯净的蓝色眸子,就感觉像是一道没有踪迹的电流打进了我的身体,惹得我一个机灵。这个小妖精,快要把我这个本来没有欧美控的人的魂都要勾了去。原先莫名的嗜血的冲动在此时都消散的差不多了,我想我是能体会到霸王项羽执意要带虞姬远征的缘故吧,只不过拿我来跟项羽比较还是太过卑微了。
“不知我那将要履行的誓言一事。”
我小声寻问道,其实我在内心里是生怕贝拉医生反悔这个不是由我而定下的决定的。
“哦,这你看,我都给忘记了。”贝拉医生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脑袋“没错,正是我的女儿特奈娅,”说着,贝拉医生就指着特奈娅对我说道,这件我早就知道的事情自然是不奇怪,可能是贝拉医生并没有懂我的意思,还是以为我连这个都已经忘记了。“现在,卢迦。”贝拉医生再次拉起我的手走到特奈娅的面前,此时贝拉医生的妻子顾不上收拾自己凌乱的头发,赶忙将特奈娅扶起,站在我的面前。西方的姑娘就是不一般,她并没有多少像东方姑娘那样羞涩,而是昂着脑袋,丝毫没有任何畏惧地望着我,眼睛里闪着光芒,盯得我都害羞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暗自呢喃着,心想着这么漂亮的姑娘,本不该将年轻貌美浪费在我这等人的身上,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小雅,那个虽没有特奈娅这般惊艳,但是相处久了也是渐渐越发的美丽,虽不能说是才貌兼备,却也能称得上是知书达理的,在我的眼中她就是美女,只不过我俩的距离在现实的撕扯下越来越远。现在眼前的特奈娅,完全是小雅的一个翻版,小雅耐看她惊艳,小雅内敛她外向,而且又是一肚子坏水的。越想越远,我都开始有点飘飘然起来,刚刚杀了人的不适此刻被抛到脑后。
“卢迦,真的很抱歉,在我家女儿还未出嫁之前身体让那几个贼人看去了,还望你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我笑着说道:“他们看去了,这辈子子不也就这么过去了嘛,既然是我曾经宣誓而要娶特奈娅为妻的,自然是跑不掉的。”
我很快就从刚刚飘飘然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眼下这一屋子的尸体的来源还没有弄清楚呢就开始扯这些不太适合场合的实属不应该。
“他们来这里,是要什么?”
我问贝拉医生道,贝拉医生听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只见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点我也就不再隐瞒你了,他们要的就是你们手中的军旗。”
“原来是这样。”这下看来,这伙劫匪的来头就跟早上所阻挡我们的那个罗马军官脱不了关系了,这么说来不仅是我跟安德鲁处境有些危险,就连收留过我们的贝拉医生一家也会随时冒着生命危险。
“我就不明白了,只不过是一杆镀金的军旗。”贝拉医生不解得问我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奇妙的地方吗?”
“并没有什么奇妙的地方。”我解释道:“这杆军旗据安德鲁所说是属于第七盖米纳军团所有的,这我也就能知道这么多。”
“嗯,”贝拉医生若有所思的接着说道:“你知道这些也就足够了,我想安德鲁那小子也是知道这么多,多的原因我也不能告诉你,只是我要提醒你,不管军旗在不在你们的手上,这里都不能够在待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离开纳尔滂?”
“对!”
贝拉医生看了眼普拉斯维娅跟特奈娅点了点头接着问我道:“你跟安德鲁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当然是找个机会参军了!”
我不暇思索的回答道。
“那么我们只有分道扬镳了。”贝拉医生看着我面色沉重的对我说道:“我在热那亚有一个远房的亲戚,我可以带着我的妻子去投奔,可是特奈娅”
“就让她跟着你们吧!”我知道贝拉医生想让特奈娅跟着我,但是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跟安德鲁即将参军,特奈娅跟着我们危险多。还是让她跟着你们,你把你们确切的地址给我,到时候如果我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那也好。”贝拉医生随手从桌子上拿来一张羊皮纸,找了个芦管笔正打算写呢,可是站上墨水抵在纸上后他迟疑了。
“怎么,怕让我们拿上不安全是吗?”
“没错,只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贝拉医生将笔放下说道:“如果你能去热那亚,就问奴隶医生就行,别问为什么。”
“奴隶医生。”我复述了一遍,向他表示我已经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