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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古川等人看清楚来人不是他们所敬仰的那个星影后,立刻严厉的喝问,过激的忍者甚至放出了孔雀妙法的虚影,然而他们都被狂乱的击飞了,不是忍术,不是幻术,只是简简单单的体术就把他们摧枯拉朽的摧毁。
更恐怖的是忍者们的身体都仿佛遭到了可怕的诅咒一样,恶心的紫色爬上了他们的皮肤,如同滚烫的岩浆一样把他们溶解,随着吱吱的声音,就像下油锅的肉那样,全部被溶解。
“你是什么人!”少数能在第一波攻击下幸免的忍者中,古川脸色有些苍白。
他和伊吕波是村子里年青一代的优秀人才,按照自己村里的说法,说是能担任上忍也不为过,但是……无用。
胸前那火辣辣的疼痛,不仅仅是骨骼破裂,还有被灼烧的痛感,都让古川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家伙感到一阵惊恐。
那人只是向这里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也没有对古川继续下杀手。
“狼突!”同样遭到重创,但骨子里却不服输的伊吕波爬起来,呼喊着结出孔雀妙法,四五头狼咆哮着朝着敌人狂奔而去。
敌人依旧没有侧过脸,只是挥了挥手,一大片紫雾被泼洒出去,孔雀妙法幻化的狼影冲进去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就像黄油被丢进了热水,融化的无影无踪。
“怎么可能……?”伊吕波呆住了,她并不奢望她的攻击能造成伤害,实际上在目睹同伴在半空解体死亡的惨景后她清楚的知道跟敌人的差距有多大。
“孔雀妙法能吸收查克拉的,没可能的……”她自言自语,这才是她疑惑的地方。
“要说那是忍术,也不尽然啊。”远处阻止易哲的神农微微的说。
易哲面如死水,他冷冷的说。
“你,认识他?”
“八蕲蛇之一,神农,抱歉了,宇智波君,我本来也没有敌意的,可惜是首领前不久直接联系的我,不过这样我也才知道……你竟然把橘环海杀死了,真的让我很刮目相看。”神农推了推他那老旧的眼镜,感慨的说。
“现在装好人是不是太晚了点?”
“说实话我并不想你就这么死的,你是一个很有才气的人。”神农惋惜的说,“虽然你杀了橘环海,但太攀不至于为一个死人大费周章,你现在逃的话,还有机会,我不会拦你。”
“那奇稻雪怜怎么办?”易哲咬了咬牙。
“爱莫能助,就算是五大国的影在这里,太攀都不会放弃,这是他的执念啊。”
神农看了看不语的奇稻雪怜,美丽的少女身子微微发颤,那是因为远处的星隐村的忍者的惨状和太攀的压力导致的,但那张无垢的脸上,却很难看到不安。
“太攀也不一定要的是她的命……”
“不用废话了,我走,她我也要带走,你拦不拦都无所谓!”易哲冰冷的说。
“宇智波君,你又为什么对她这么执着呢?这些天我也看出来,你对他绝非抱有多么矢志不渝的感情,说起来你们碰到一起也不过是巧合和你那无所谓的怜悯而已。”神农摇摇头,不解的说。
“啊啊,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问自己,我也差不多该得出答案了。”易哲低沉的说,他旁边的女孩抬头,看着他,似乎也在渴望得到答案。
“我只是看不惯,为什么这些事情要在一个没有任何争夺之心的女孩身上。”
神农一愣,似乎并没有想到是这个回答。
是的,想要奇稻雪怜安全的想法,只不过是非常简单的,好人心理的一种而已罢了,他自己,其实是很讨厌弱小的,也因此厌恶过从前的自己,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暴徒试图在对另一个没有力量的女孩下手的时候,会突然冲上去了。
也可以说是一种伪善吧,通过庇护别人得到对自己的赞美,称赞自己的强大。
但如果这是本心的话,那就追随的走下去,不然在这已经截然不同的世界和人生里,属于易哲,最原本的自己的东西,会在生死的抉择中逐渐淡化,而消失吧。
“先生真是奇怪啊……”奇稻雪怜摇摇头笑了笑,说她对易哲的回答,抱有是对自己有感情这种回答没有期待是假的,这个人,是在绝望前突然出现的英雄,也是对她不离不弃,从不妥协的,爱慕的对象。
所以这次,该让我在先生面前了……
“弱小并不是借口,本该是强大的基石。”太攀慢慢的走过来,语气淡然,“神农,玩够了吧。”
神农与太攀对视,把手从易哲的肩膀上拿开,向后退开几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你就是太攀?”易哲问。
“是。”
“奇稻家的事情都是你的决定?”
“不,应该说……是伊川村的决定。”
易哲微滞,转瞬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个村落,恐怕已经被屠杀光了。
“不是什么事都如你愿的。”易哲低沉的说。
“你的依仗应该来自于你的逃脱手段,现在的情景还能保持淡定,没错的话,你的底牌应该是时空忍术,上次也是这样直接离开雨虎自在术的探查范围的吧。”太攀微微一笑。
易哲心里一震,但他强笑几声。
“不错。”
“你逃不掉的。”太攀低声一笑,“之前的风,你闻过了吧。”
中了招,易哲下意识的开启八门,但以往冲开八门的畅快感不在,他体内的查克拉就像进入冬季了一样,缓慢而呆滞。
“宇智波君,太攀蛇,很毒的。”神农适当的插入,解释说。
那是毒?易哲察觉到自己的四肢已经开始慢慢脱力,心脏也逐渐加快,自己的体力再被无意义的消耗,甚至被强行剥夺。
“星影大人在哪!”古川挣扎着大力咆哮质问着。
“星影?你们这种村落,竟然也敢以影来称呼村长?”太攀饶有兴趣的说,“不仅不是五大国之一,就连村子水平也比不上二流村落,还敢以影自称,那种自夸自卖的货色,早就成为土地的养分了。”
古川脸色瞬间苍白。
“不,不会的……之前明明还有星影大人的孔雀妙法的信号。”
“那是他临死前的遗言,多半是想要提醒你们而已,虽然可能不太明显。”太攀淡淡的说。
“混……混账!”古川艰难的爬起来,他的脸色白的极为不正常。
太攀连看他都没看一眼,而古川也没有爬起来成功,他,也已经中毒了。
伊吕波这名阿富汗狂战士自然也十分愤怒,但是她也一样,跟亲哥一起,就好像两条上了岸,在水坑里残喘的鱼。
“带走吧。”太攀朝着神农说。
“他可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啊。”神农摇摇头。
“哼。”太攀冷哼一声,朝着奇稻雪怜和易哲慢慢逼近。
易哲已经开始大力的喘息,浑身出汗,明明根本没有动,但就好像已经进行过了一场激战,就连呼吸都要费上好大的劲,那双写轮眼死死的盯着太攀,在瞳孔里的瞳力已经对付橘环海时用光了……
他的手被挣脱了,轻轻的挣脱,白衣的少女横在了他的身前,没有动摇。
“让开!”易哲有些懊恼,“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你认为现在就算你自愿过去,我还能保全吗!”
“先生……之前我说过了吧。”少女的声音还有些紧张,但很坚定,“我会一直陪着先生的,活着也好,死也好,就算先生赶我走,我也会不要脸的跟着的!”
“因为,我喜欢你。”
神农看戏般的微笑,而太攀则是无所谓。
“本来我的目的只是你的血脉,你如果在经过那些手术后还活着,我也不介意给你一条路,只是那些你的姐妹们都疯了啊。”太攀淡淡的说,“至于那个人,既然杀了橘环海,那么就应该付出代价,好了,闲话说的也够多了。”
太攀轻描淡写的伸出手,朝着奇稻雪怜抓过去。
“六门!景门!开!”在女孩身后的易哲,咆哮着呼喊,伴随着声音出现的,是狂乱的蓝色蒸汽。
但,还是无力,并不是毫无力气,而是比起应有的六门而言,过于孱弱了,易哲动起已经开始酸软的腿脚,瞬身而上,毒素已经开始蔓延,与其等着成为宰割的鱼肉,不如,奋力一搏!
易哲的身影跨过奇稻雪怜,黑色的外衣拉开长影,淡淡的白色隐匿其中。
仙人模式!
既然是不完全的仙人模式,那么启用时也不必全神贯注!
仙法·无机转生!
对象不是土地,不是草木,也不是太攀,而是自己……的查克拉!
亮白色的查克拉从易哲双手上炸开,炙热的波动点燃了空气,根本毫无保留,所有的力量和技术,经验的沉淀全部凝聚在这一招之上!也根本没有存留任何的体力!
朝孔雀!
亮白色的仙术查克拉划过空气,擦动着自然的烈焰,一声声挥开空气的拳头狂风暴雨般的扑向太攀。
场边的神农举起手挡在眼前,避免八门遁甲扬起的风沙隔住视线。
“橘环海死在你手里,也不是运气问题。”他轻声说。
“啊啊啊啊啊!”易哲咆哮着轰出目接不暇,如同幻影般的白焰火拳。
砰!砰!砰!
交撞的声音更胜钢铁的锤音,太攀在白焰的围杀中,不倒!
易哲踏步,已经是压迫力竟然的攻势再度提升,拳头的炽热和重力就像山岳。
神农眼角微微一跳,太攀,后退了。
以仙术查克拉点燃的火焰,是纯白色的,如同银雪一样美丽的色彩,但那星屑般沉重轰击的拳头却带着恐怖的热量,太攀是影等级的忍者,或者更强,但朝孔雀是六门的奥义,极限的体术,凯曾以这招秒杀过象转之术的鬼鲛。
要想轻松接下仙人模式,全力之下的仙·朝孔雀,简单个屁!
“啊啊啊——!!”易哲的身体已经悲鸣出声,耀眼的白焰星屑的拳头开始慢起来,他狠狠的咬牙,踏步,近身!寸打!
在白焰和蓝色光焰之中的太攀眉头一皱,淬不及防之下被这最后的一拳击中,身子不可控制的后退几步,绞肉般的疼痛在他内里阵阵传开。
“哈……哈……”易哲跪在坚实的土地之上,以他为中心,四周的尘土都被吹飞,留下干干净净的灰色泥土,汗液在八门遁甲升腾时化作蒸汽散开,衣服都被白焰所烤干,但当身体哀鸣着被动解除八门遁甲后,全身都猛地一下子出汗,就像被水淋了一下。
无力,酸软,这些感觉是易哲开启六门后从来没感受到过的,曾经的代价只是疼痛,身体如同被撕裂般的痛苦。
“那么剧烈的体术,毒素已经被活跃的血液送到每一处了。”神农淡淡的说。
眼前一阵恍惚,易哲一个歪倒,倒在地上,垂死般的喘息。
“先生!”奇稻雪怜跑到易哲身边,将易哲抱在怀里。
又是这样,这个人又不由分说的冲了出去,遍体鳞伤……
“看来不是一只小老鼠,而是一头凶猛的猎犬啊。”太攀于烟雾灰尘之中漫步而出,他胸前衣衫破损,有烧焦的痕迹,略微皱起的眉头代表他也并非安然无恙。
太攀走了过去,抓起大力反抗的奇稻雪怜,如同在圈养的圈子里抓起一只等待研究解刨的动物,强硬而冷漠。
“先生!先生!”奇稻雪怜朝着地上近乎于昏厥的易哲哭喊,伸出手。
但易哲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应她那让人心酸的声音,伸手抓住那越来越远的手掌更是不可能。
“放开我!放开我!”奇稻雪怜狠狠的敲打着太攀的身体。
但对他来说,不过是动物的挣扎而已,不是吗?待宰的鸡鸭,也是这般挣扎的。
“先生……哲!哲!”重复呼喊称谓,逐渐变成那个人的名字时,奇稻雪怜的声音却越来越遥远。
“交给你处理了,包括这个村子也是。”太攀丢下一句话,离开。
神农背着手望着太攀消失的身影,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那个女孩的哭声,像是可惜的摇头。
“处理什么的,我可是一个医生啊。”他环顾四周,明明只是短短的十多分钟,星隐村已经破坏殆尽,不远处是忍者们被溶解掉的尸体,紫色冒着泡的血液洒在地上,仅存的忍者们也苍白着脸动弹不得。
自己这边,易哲已经在毒素遍布全身的情况下晕厥。
他原地沉思了一会,旋即,走向易哲。
“你如果就这么死掉的话,太可惜了。”神农仁慈的微笑,但眼神里却是耐人寻味的阴暗,“伪善者的你,又能走多远呢?真想看看你和这个世界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