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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坐着的人对于路易斯·里昂来说,不仅仅是他唯一的哥哥,还是他将来能否长命百岁的关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因为童年的一点怨念就随随便便弄死的,“咱们兄弟这样不是挺好的,你那我没辙,我也拿你没辙,大家默契一点自然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到时候还可以过各自的生活嘛。”
梁葆光只能无奈地承认,他确实不能把路易斯·里昂怎么样,甚至明明知道他要通过调虎离山的计策来策划劫案,也没法干涉对方的行动,毕竟首尔数百万人的生死都可能因为他的决断受影响,“缺钱可以问我要啊,实在没钱我还认识很多真正有钱的人,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
“哥哥,你觉得多少钱能支撑我母亲的研究,而我跟别人合作的话又能不能保留自己的工作成果?”路易斯·里昂确实没钱了,他把实验设备和他母亲的大罐子都搬到了船上,离开了雪茄岛劳尔的监视范围,同时也断了资金来源。
任何研究项目都需要金钱来支撑,那些原材料价格之高昂暂且不表,光是实验过程中产生的电费就能让一般的“有钱人”很够呛了。梁葆光不是不懂这些,他只是不愿意路易斯·里昂为了一己之私滥杀无辜,没钱可以去骗可以去偷,何必用这么暴烈的手段。
“南半岛的国家博物馆仓库里,压根就没什么好东西的,你们费这么大的周章只为拿到一堆没法出手的杂物吗?”国家博物馆的收藏品保险库就在国会议事堂正对面,围着钢筋水泥高墙还拉着铁丝网,乍一看跟个监狱差不多,梁葆光之前也进去参观过,只不过不是进去看艺术品而是为了访友的。
虽然在龙山区新建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国立博物馆,但一些收藏品的正品都存在旧馆仓库里面,展出的只是一比一复制件而已。梁葆光从手机的推送消息上看到有人正在进攻旧馆的储藏室的事,当时他都惊呆了,因为国立博物馆的旧馆仓库上面现在已经不再是景福宫的“传达室”,而是被建成了希望国大使馆!
“我也不完全是为了钱,好玩同样也很重要的。”路易斯·里昂对希望国怨念很深,这次就是故意玩了一招声东击西后进攻希望国大使馆的,“这些强盗把自己的狗窝建在人家的保险柜上,不是很无耻吗?闹得动静大一点才有趣。”
兴仁之门外希望国大使馆的位置,原来是李氏王朝景福宫外偏将军驻扎的卫所,也是国破之后藏匿王室财宝的地方,希望国人把大使馆建在这上面……梁葆光只能觉得这是黑色幽默了,“真讽刺,往北边走两百米就是国家灾难情报中心。”
由于国内驴象两党的派系斗争,希望国在南半岛已经很久没有大使的存在了,管理本来就十分混乱,大门口被人丢了一颗VX神经毒气炸弹后更是一团糟。消息出来后,使馆里面的官员吓得立马逃了出来,连个人财物都没收拾,武官们要护着这群官老爷去仁川避难,所以守备力量非常有限,一下子就被装备了重火力的雇佣军屠杀一空。
降下希望国的国旗之后,元波利威亚国籍的佣兵头子,大笑着解下脚踝上的一圈绿色花绳丢在了旗杆的下面,“我这次是真正地‘踏’上希望国的国土,姐姐你可以安息了。”说完他朝天扫了一梭子,大使馆就是海外的永久领土,跟去希望国本土没有任何区别。
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回忆起的往事,据说卢塞洛上校的姐姐当年为了给他争取一个去希望国的机会而遭遇了不详之事,以至于他无比仇视希望国,这次行动听说是要攻破希望国的大使馆,他只收了定金就来了,“上校,咱们这边完事儿,该给里昂先生发信号了。”
“交给你们了,我去下面看看有什么好东西,等人到了你们占据有利地形防守,咱们的任务就是拖时间。”卢塞洛看了下手表,时间还早得很,他们至少要拖到天黑才会想办法离开,有实现准备好的秘密武器在,想要离开并不很难。
指挥中心里的闵甲龙,在看到卢塞洛一刀斩断旗杆上的绳索,把希望国国旗从大使馆门口降下来的时候,就知道功劳簿上应该是没他的名字了。这次不仅希望国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南半岛也跟着把人丢光了,一想到以后肯定被追责,他就感觉自己的高血压要发作,“这些混蛋哪来的重武器?”
“估计是……偷运进来的。”下属在一旁瑟瑟发抖。
“废话,我是白痴吗,还用你说这个?”闵甲龙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样。
三面都环海,唯一联通陆路的北面还是非武装地带,按理说南半岛的国界线应该很好封锁才对,可事实上这个国家的海岸线上到处都是漏洞。从十一区过来的走私品一船一船地从釜山附近小岛搬上岸,而YG那些“大明星”们用来爽的玩意儿,在乐天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直接就有固定的散货点,再托点关系,托卡列夫33、马卡洛夫71都能买到。
依托着希望国大使馆的防御工事,和手里的十几个留手希望国使馆工作人员,卢塞洛带领的一百人连队硬是把正规军挡在了外面,“让希望国的人来,放了刚萨雷斯将军一切好说,如果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这些人质的安全就不能得到保障了。”
希望国到处引战,抓的将军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大部分都是拉美和非洲的土著武装将军,闵甲龙只能把电话打到联合统战司令部去,这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警方能处理的了,即便装备最好的机动部队也只有德系的冲锋枪而已,跟架着PK通用机枪的悍匪正面冲突,他还没那么铁的头。
“接国内吧,事情怎么忽然就失控了!”虽然来的时候就知道是个苦差事,可文森特上将没想过他任内居然这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