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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的东西也就一般好吃,不过在纽约已经算不错的了,米其林两星的客家山也未必比得上这家的口味,无非是就餐的环境好一些罢了。Krystal对食物还是很满意的,拿着斧头一样的牛排啃得不亦乐乎。
“妈妈呢?”虽然说是出来吃个饭交流下感情,但Krystal不可能忘记今天这次见面的主要目的,更不会忘记谁是她最大的后台。想和Irene正式摊牌,梁葆光的态度还在其次,谢嗣音的想法才最重要,当初她能在三人之中脱颖而出凭借的不是其他优势,正是这位未来婆婆对她的喜爱。
梁葆光斜着眼睛白了Krystal一眼,她以为这是在首尔呢,老妈什么事儿也没有就顾着跟她腻歪。联合健康集团的保险业务覆盖全美过半的医院,最近大选气氛渐浓,对各个州府的补助计划也要重新整理,谢嗣音作为集团的高级财管忙都忙死了,跟别说前几天还因为他出事请过几天假,“母上大人工作繁忙,哪有时间陪我们过家家。”
“你好,你很好!”Krystal肉也不吃了,骨头往盘子里一撂,铜铃一样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梁葆光,“中那什么,内那什么,差点弄出人命来,随口一句过家家就给概括了?你们这过家家玩得挺大啊。”
Irene的脸跟被火烫了一样,立马红彤彤的一片,她当时属于无预谋的“激情犯罪”,根本就没有准备也没想过后果,现在又被拿出来说事儿,不是一般的害臊,“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当时OPPA忽然扑了过来,我才……”
梁葆光怒了,这女人还能再要点脸吗,偷偷给自己下毒蘑菇吃还能拿开玩笑或者整蛊搪塞过去,可拍下视频和照片威胁的事情总抵赖不掉了吧。坏事做尽还装无辜,一副半推半就情非得已的样子,“呵呵。”
Irene朝梁葆光使了个眼色,目光中满是威胁之意,摆明了他乱说话就要把那些东西公布出去。虽然没有张嘴,却用眼神把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OPPA你想好了再开口,我现在工作完蛋感情受挫,反正一无所有了也不怕鱼死网破。”
梁葆光不怕女人狠却怕女人愣,虽然Irene看似比崔雪莉和李智贤等人单纯些,可他反而摸不清对方的路数。读懂了对方传递过来的信息,当即眼观鼻,鼻观心,低头观察起面前的盘子来。
Irene有了底气就不慌了,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其实只是一场意外,秀晶你该知道我们组合金助理的事情吧?”
“嗯,好像是叫金素乙吧。”这个新人助理进公司的时候,Krystal已经是半隐退的状态,很少再到公司去了,得知对方还是因为圣诞节那天的小插曲,“这件事情,跟那个新人助理还有关系?”
“倒不是和她本人有关系,我和OPPA为了调查她的病因,问金素乙父母要了她住处的密码进去查看,最终找到了古巴裸盖菇锁定了她的问题所在。”Irene的这套说辞构思已久,现在说得格外流利,“我那天起了玩心,藏了一点在口袋里,晚上吃饭的时候想跟OPPA开个玩笑整蛊他一下,就趁他出去买烟的当口混了一点在食物里,结果……我身娇体弱不是对手,又不敢将此事声张,才让事情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
“没事儿,既然只是个意外,那就当没发生过好了。”Krystal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下不仅Irene傻眼,连梁葆光都被搞蒙圈了,他虽然知道自己未婚妻的醋性一直就不大,只是针对Jessica一个人,可是发生了这种事情都能说出“当没发生过”的话来,让他不禁有些怀疑,这女人对他真的有感情吗?如果异地处之,他非砍死那男的不可,可就算男女不同也不该是这种表现。
Krystal高中阶段成天上舞台出商演,就根本没怎么学习过,最终却能以戏剧学院首席的身份入学600年名校成均馆大学,靠的是什么?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出色头脑!Irene经过多日的思考才编出了这么一套勉强能说得过去的说辞,可在她看来还是漏洞百出。新闻都已经放出来了,她跟Jennie是从新罗酒店里把人架出来的,照她的说法真是梁葆光幻觉之中对她用强,在车里抖两下也就完事儿了,两人怎么也不可能跑到酒店去,而且那会儿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时间根本对不起来。
在Krystal想来,梁葆光是吃了毒蘑菇后大概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又被这女人拿捏了把柄担心她这个未婚妻过于计较,才发生了后来拿卡给人刷的事,只要她展现出毫不在乎的态度来,Irene自然没了要挟他的本钱。
孩子的事情Krystal根本没提,谢嗣音有祖母的立场,她自然也有未婚妻的立场,如果没有中标自然好说,如果中了无论如何都是要拿掉的,“干嘛,你们都说只是意外了,还想让我闹得多难看不成?”
“怎么会呢。”梁葆光感觉谈恋爱这种事情真的很不适合他,最近脑子都不好使了似得,一点儿都想不出Krystal的打算,可事情就像她说的那样不能闹得太难看,能如此顺利解决最好不过,“要不要再加两个菜?”
三人在中餐馆吃饭的同时,纽约的一栋大楼顶层,头发灰白的白人男子坐在大班椅上,隔着无缝玻璃俯瞰着整座城市,“我恨他入骨,却很同意他的某些看法,专业的事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你们这帮猪一样的蠢货连拉沙病毒和埃博拉病毒都分不清,还有脸回到我的面前?”
“老板,这次搞砸了您的计划真的很抱歉。”拉沙病毒和埃博拉病毒在感染初期症状一模一样,非洲那种落后的医疗条件下,抛开各国的援助机构外根本找不到专业的诊断器具,他们只能靠当地的医生来判断,所以对方给他们找了个病人说是埃博拉病毒的感染者,他们也没法否认说不是。
“知情者都处理掉了么?”男子阴恻恻地问道。
“是的,那个病人已经不治身亡,做中间人的掮客和培养病菌的医生都死在一场‘袭击’之中。”穿着黑色西装的手下,低着头不敢与自己的老板对视。
“好的,下去吧,最近留在公司里不用出去了。”大班椅上的男人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报纸,头版头条正是梁葆光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