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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住院车美度也很想一直陪在他身边,但是网吧老板显然不能体会她的感受,明确告诉她人手不够不能不能请假,还用辞退来威胁她。因为这年头工作实在难找,所以她只能忍住心中的不安继续上班。
“梁医生,这么巧你也来上网啊。”当看到梁葆光出现在网吧门口的时候,车美度的大脑当机了三五秒,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他,随即她便开心地笑了起来,“请先找个地方坐,我请您一杯可乐。”
“我可不是来上网的,而是有事情想要问你,跟林培森的病有关。”车美度上班的的地方在诚信女子大学站附近,坐地铁过来都要四十分钟,他就算真是闲得很了想上网也不会跑这么远的。
“哦,这样啊。”车美度想想也是,梁葆光是个名头大得吓人的医学专家,时间估计都花在搞研究和治病上了,怎么可能跑来网吧上网,“有什么想问的您就直接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为要求可能有些无礼,所以梁葆光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是这样的,我怀疑林培森的病是环境因素导致的,他家里有专业人士打扫清理,各类用品也都是经过检验的高档货,所以我想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车美度懂了,林培森是出身富有家庭的公子哥,家里的卫生自然是没问题的,而她一个人租了个单间住着,平时还要忙着在网吧工作,相比之下生活环境很难有保障。梁葆光怀疑是她这里出了问题也是情有可原,“培森确实经常在我那里……玩,如果您觉得有帮助的话去看看当然可以,但我现在还要上班,能不能等下班之后再说?”
“三星医院的医生跟我在诊断上出现了分歧,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找到原因他就要被推上手术台进行肝脏移植了,这种不必要的手术会给他整个后半身造成巨大的影响。”要是能有充裕的时间等着,梁葆光直接打个电话过来就行了,哪用得着火急火燎地冲过来,“我可以等,但他估计等不了。”
“去他么的工作,老娘不干了!”一听林培森可能要做一场本没必要做的手术,并因此影响到下半辈子的生活,车美度当即把制服马甲一脱扔在了吧台上,“梁医生您跟我来,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
“美度Xi,你还不能走,你要是现在就走的话这个月工资我不会算给你的。”听到车美度嚷嚷着要撂挑子,坐在后面办公室的网吧老板赶紧跑了出来,一时之间他很难再找一个合适的网管,所以就那薪水作为威胁。
“西吧,谁在乎你那点破钱,知道我男朋友家的公司有多大吗白痴?”这个月已经过去二十天,再坚持一个星期就能拿到报酬,但车美度已经完全不在乎了,和林培森的健康比起来一个月工资又算得了什么。
梁葆光竖起两个大拇指,这样的女人只有是个男人就会有好感,当然,他的好感只是欣赏而已,“这个月的工资他不开给你我开给你。”
车美度原来是在诚信女子大学读书,虽然现在暂时休学了,但她来首尔时租的单间还是一直住着。梁葆光跟着往坡道下面走了一点,忽然发现这地方有点儿眼熟,结果一抬头看到了“高丽大学病院”的字样,“高大病院在这儿?”
“对啊,您不是经常来高大医院们,居然不知道?”车美度歪着头反问道。
梁葆光每次来高大病院,都是走正面的安岩主街过来,并不知道诚信女子大学就在高大病院后面的山坡另一侧,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了,“确实不知道,还是赶紧去你住的地方吧。”
跟大部分一个人住的单身女性比起来,车美度的单间称得上干净整洁,她是地方上来的孩子,从小就习惯了帮家里分担家务,所以跟娇生惯养收不抄手的都市女很不一样,屋子里收拾得很清爽。
“搜查”的结果让梁葆光很失望,他不仅检查了衣物、寝具等等,甚至连卫生间的管子都拆开看过了,除了厨房的下水口有点关系不大的霉菌外没找到任何可能致病的东西。车美度生活的地方干净固然是好事,但是从提供线索的方面看就是坏事了,他现在依然一头雾水弄不清问题出在哪里,“林培森过来的话,你们是自己在家里做饭吃还是出去下馆子?”
“我工作本来就忙,挤出时间来陪他并不容易,如果自己做料理的话时间就都浪费在做饭上了,所以他来的话要么出去吃要么叫外卖。”车美度会做饭,但是很少做给林培森吃,就像她说的,与其花时间做饭还不如陪他做点别的。
梁葆光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如果都在外面吃,即便有问题他也很难找到,但他不可能就此放弃,“那就回忆一下,他最近有没有吃过奇怪的东西,你们韩国人不是经常吃生章鱼或者生牛肉之类的嘛。”
“奇怪的东西啊……好像没有,培森的嘴很挑而且从不吃生食。不过说起来的话,他在学校里经常被人捉弄,一些嫉妒他家里有钱还长得帅的同学,有时会偷偷往他喝咖啡的杯子里放奇怪的东西,比如方便面调料之类的。”因为长幼有序的制度,前辈们对后辈们几乎可以为所欲为,所以校园霸凌现象在韩国、日本两国特别严重,林培森因为家里特别有钱性格还很和善的关系,经常被嫉妒的同学们整,车美度也听他抱怨过几次。
作为新一代的医学神探,梁葆光感觉自己似乎接近真相了,往咖啡里倒方便面调料只是恶作剧而已,但邪恶的本性会让人在品尝到快感后变本加厉地重复恶性,“除了方便面调料呢,他们还往他杯子里丢过什么?”
“前天还是大前天来着,培森说有人往他杯子里丢了樟脑丸,他当时没注意就把咖啡都喝了,不过我们上网查了一下那个东西水溶性很低,而且似乎毒性不大,就没去洗胃。”之所以没去洗胃,其实是因为林培森不想他爸爸知道这件事,怕他报复那个同学毁了人家的人生,不过车美度不好对梁葆光讲。
“Fuxk!我就知道。”一听到樟脑丸这个词梁葆光一下子蹦了起来,“他没有得病,而是萘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