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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道观中,坐于一蒲团上的青年道士忽然睁开眼睛,当他睁开眼睛时,一丝丝清气从中流露而出,接着,他面露温和的笑容,一下子站起身来,来到道观的门口,打开大门,一道金光一下遁入道观,青年道士并未有任何惊慌,他依然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转过身,看向了刚刚那道化作金光遁入道观的身影。
青年道士对着那个身穿现代休闲服的青年打了个稽首,笑道:“不知人皇殿下到来,有失远迎,还望宽恕。”
青年微微一笑,道:“天尊不必多礼。”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许久之后,那青年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青年道士依然保持着那温和笑容问道:“人皇殿下此言何意?”
青年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淡然起来,他哼了声,道:“是打算想装糊涂装到底吗?我们都是同为人族的强者,这种时候,难不成你还想瞒我?莫不是以为我当真不清楚你的所作所为?”
青年道士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笑着道:“恕贫道不明白,殿下所说的是贫道的什么所作所为呢?”
青年道:“你莫非真是当我不知道?你偷偷将月神的其中一个转世收为真传弟子的事情,我难道还会不知?”
青年道士儒雅的脸孔毫无变化,他仿佛不会被任何事物给打动一般,他轻轻走到蒲团上坐下去,然后说道:“贫道收徒弟,如何会惊扰到人皇殿下?却不知是贫道哪里得罪了殿下不成?亦或是贫道弟子得罪了殿下不成?”最后一句话,青年道士完全是以玩笑的语气说出来了,的确,一个小小少女,如何能得罪了人皇?
但青年却是冷哼一声,说道:“说笑了,你收徒弟,自然是不可能得罪了我,但是……你应当知晓我的计划,我的计划中,有一大部分,是需要一些因素来形成的,你应当以大局为重。”
青年道士笑道:“大局?哈哈,大局?这话,你去跟天庭那些家伙说吧!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理会你的这什么大局,就算他们有天条约束着,那也不代表他们会束手就擒,任你改变万族局势。”
青年叹了口气,道:“原始,你……”
青年道士摆摆手,肃穆着脸孔,道:“我是原始,但又不是原始,抱歉,伏羲,不,裴羲,自从上次的那场战斗之后,黑暗盖亚已经繁衍出了一大堆暗物质,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通天和老子他们都没有动作,不代表我不会没有动作,辰的计划已经布置了四个纪元了,他仿佛早已料到了一切一样,裴羲,你要知道,如果你的计划再不产生一些变动,你将只会跟着辰的脚步走,你的计划……已经开始走向另一条道路了,再也不会如同你当初所想的那样进行了。”
裴羲头微微低下,沉默片刻之后,才叹息道:“罢了……既然已经是定局了,那,原始,拜托你了。”
青年道士笑了笑,道:“在这里,你得叫我元始天尊。”
裴羲不禁失笑道:“亏你之前还对我恭恭敬敬的,合着还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青年道士理所当然的道:“不然呢?”
裴羲微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才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得重新布局才行了。”说着,他转身走向大门,而当他要走出道观时,他忽然转过身,向青年道士问道:“原始……不,元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将她视作棋子,还是真心实意的视作她为弟子?”
青年道士不置可否的说道:“她既然拜我为师,那我就应行师之责,她一日为我弟子,我便一日为她之师,但,如若她有一日,自主离开我,离开这玉虚宫,那么,她将不再是我弟子。”
裴羲定定的看着他许久,才笑着说道:“我还担心你会因私情而不忍心,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说着,他便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道观门口,遁去远方。
青年道士走到门口,看着那遁去天空的金光,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化作叹息,道:“日后的一切,皆是时也,命也。”
………………
一座不名的高山之上,金光闪过,裴羲的身影出现在这高山上,看着那山巅之处,那一座人形的石像,久久不语。
“哥哥,你还在担心么?”
这时,裴羲身旁一道人首蛇身的图案,那让裴羲熟悉又如银铃般的声音,不禁让裴羲一脸忧愁的脸浮现起微微的笑容,他点点头道:“是啊,毕竟连那远古时期的人族战神都插足了,我实在没有什么信心去实行我那计划了。”
“可是,哥哥,你的计划是有通天鼎作为基础的,而且你还有河图洛书,难不成,还会让那所谓的人族战神给改变计划吗?”
裴羲一脸悲色,他开口说道:“你不懂,你不懂人族战神这个称呼的真正含义,你更没有清楚的知晓辰的传说与力量,你所知晓的,不过是一些只言片语,而我得到的,却是更直观的,辰的力量,绝非我能相比的。”
“如果说我已经成就了内宇宙的话,或许还能与辰稍微抗争一下,但是……辰,他是当初连古和钧都没有超越的存在,或者说,他是古和钧根本没办法超越的存在,因为在他们崛起的时候,辰他就消失了……那可是能与当初的昊相提并论的存在啊。”
“他的力量并非体现于肉身,也并非是能量,可以说,他走的道,不是古的肉身成圣,也不是钧的修仙,他的道,是……”
说到最后,裴羲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无奈的说道:“总之,这次我非常的不安,我布局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刻,可是现在……我甚至连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都不明白!按理说,辰既然是人族战神,就应当是以人族昌盛为目的才是,就连我也是这个目的,但是……但是!他,他竟然并没有让人族昌盛的意思啊!”
“说真的,这么多年,我再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好怕辰会和当初的原始一样,厌恶人类的性情,我真的好怕……当初原始的想法,我或许会让他改变,但是辰……我实在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此长久,甚至已经过了好几个纪元的布局,我不相信他会没有任何目的!”
裴羲望着那石像,而那座石像的面容已经在岁月的蹉跎下模糊不清了,唯有石像上所刻有的一个字可以表明它所雕之人的身份。
“辰”
这个字,让裴羲,叹了口气。
“人族……洪荒……万族……辰,你到底是想要什么?人皇吗?不,我相信你不会,当初舍弃这个位置的你,又怎么会是这个目的?辰,难不成当初的事情,另有隐情?不然,你的传说,怎么会被天道抹消在三千大、中、小世界之中?”
裴羲的双目,不知何时起,内里仿佛有一道太极,一边为黑,一边为白,两者混合,变得混沌起来……
而他脚下,一道八卦阵图隐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