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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尔特一惊,“竟有这样的事情?!”
司马懿点了点头,“殿下,如今敌军大举压境不宜处理像基坎这样身份的重臣,否则的话只怕会出乱子!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应该防着他一些!我和殿下说的军事部署等情况千万不要说给第三人知道!”
列尔特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司马懿安慰道:“殿下也不必过于担忧!今日的局势虽然危急,但我大魏帝国铁军足可力挽狂澜!”
已经多次目睹魏军悍勇的列尔特深信不移地点了点头,“一切就靠大魏军了!”,随即一脸担忧地道:“王宫戍卫全都是基坎安排的!要是他有问题,我岂不是?”
司马懿想了想,“这样吧!我派一队精锐贴身保护殿下!殿下以为如何?”
列尔特连连点头道:“如此最好!”
德干军主力用了两天时间完成渡河,随即与坎特鲁率领的偏师在桑奇城下会合。连营十几里,恢弘无比,城墙上的马尔瓦守军许多都流露出惊恐之色,而魏军将士却面色如常,眼前的场面对于第二军团的将士来说实在是太平常了。
一天之后,德干军开始攻城,无数的德干军推着云梯、冲城车等传统的攻城器械从东、西、南三面朝城墙冲来。投石车群朝城池发射石块,石块雨点般砸落,连片沉闷的巨响中烟尘、残骸漫天飞舞。
顶在第一线的守军并非魏军,而是马尔瓦军,魏军不打算一开始就进入第一线,先用马尔瓦军消耗一下德干军的锐气。不过看马尔瓦军那紧张的模样,只怕他们抵挡不了多久。
德干军冲到城墙下,很快残酷的城头厮杀开始了。
马尔瓦军仅仅抵挡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流露出动摇之色,魏军只得提前进入战场。魏军发起凶猛的反击,很快便将冲上城头的德干军给撵了回去。
德干军继续猛攻着,打得非常热闹,不过他们却始终无法突破魏军的防御线,往往登城部队与魏军稍加接触便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他们似乎在心理上惧怕魏军,这种不敢登城死战的军队也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
在远处帅旗下观战德干国王德鲁气不打一处来,但却无从发泄。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时间,德干人除了丢下数千具尸体外没有任何收获。
大帐中。德鲁面色阴沉地看着众将,众将垂着头,一副羞愧的模样。
嘭的一声大响,德鲁重重地一拍桌面。众将吓了一跳,抬起头来,连忙又垂下头去。
“这仗是怎么打的?近十万人马围攻了整整一天时间,竟然,竟然!”
列德隆道:“我看军队已经对魏军怀有惧意了!”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快感。
众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却无话可说。
德鲁重重地坐了回去,懊恼地叹了口气,看向列德隆,“你说怎么办?”
列德隆道:“魏军最为精锐的部队至今都未出现,我有些担心啊!”
“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最精锐的部队还未出现?难道这些天跟我们对垒的魏军都二流的不成?”坎特鲁质问道。
列德隆瞥了他一眼,分明有不屑之色。“我军曾经跟魏军对垒过!对于魏军的情况当然了解的比较多!魏军最精锐的并非你们目前所见的这支军队,而是一支骑兵部队”
不禁想起当日发生的事情,面色不由的一白,“那支骑兵部队虽然人数没有眼前的魏军多,但却极为骁勇善战,如果说眼前的魏军是狼,那么那支魏军精锐就是猛虎!”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跳。
列德隆继续道:“其中最可怕的是两万人马皆裹钢铁重甲的重装铁骑!当日我军数十万之众的军阵就是被他们一鼓击破的!”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不禁面色一白。
德鲁不悦地问道:“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列德隆道:“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干耗!应该东进与其他两会合!否则的话,只怕会重蹈我的覆辙!”
德鲁犹豫起来。
坎特鲁冷笑道:“不要以为你们抵挡不住我们德干军就抵挡不住!我们六十万之众难道还怕他五万骑兵吗?”
列德隆皱眉道:“现在可不是斗狠气的时候,如果被魏军铁骑抓住机会发起突袭,只怕后悔就来不及了!”
德鲁犹豫了好一阵,道:“我想你多虑了!正像坎特鲁所言,我军六十万之众难道还怕他五万骑兵吗?再说了,我在如此优势的情况之下放弃岂不被人笑话!”
列德隆叹了口气,“希望殿下是对的!”
在接下来的数天时间里,德干军连续不断地猛攻桑奇,虽然魏军骁勇善战,但是也挡不住无数投石车对城墙的轰击。
城墙多处已经出现了崩塌前的征兆。
与此同时,另外两国联军则在猛攻奥利萨军防线,战事进行得如火如荼,两国联军占尽上风,不过想要在短时间内突破奥利萨军防线也是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马超他们在哪里呢?原来马超率领五万苍狼营铁骑抵达了纳巴达河的下游。随即架设浮桥,当天就渡过了纳巴达河。
五万魏军铁骑的径直朝阿伊陀杀去,阿伊陀位于纳巴达河南侧,德干王国境内,是德干王国北部最重要的城池,不仅商贸发达,也是一座军事重镇,人口十数万。
太阳快要落山了,霞光洒满大地,整个阿伊陀的百姓都沉浸在安宁的氛围之中,炊烟缭绕而起,相遇的朋友亲切地打着招呼,孩子们追逐打闹着。城墙上的哨兵显得格外懒散。
一名哨兵不经意看了城外一眼,愣了一愣,推了一把旁边的同伴,“喂!你看那是什么?”
同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无数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正朝这边而来,背对着落日,看不真切。“可能是从国内调来的军队吧!”哨兵们全都不是很在意的模样。
片刻后,只见一队骑兵快速朝这边飞驰而来。
一名哨兵呵呵笑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当骑兵近在咫尺了,城楼上的哨兵都不禁一愣,他们发现对方的装束完全不是己方的模样。紧接着面色一变,有哨兵扯着嗓子吼道:“敌人!”声音嘎然而止,一支利箭射穿了他的胸膛。
几乎就在此同时,那对骑兵一边朝城墙上及城门洞中发箭一边朝城中凶猛才冲来。
守军们惊恐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