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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莫念念,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的才对。”方锦盯住莫念念,神色尤为认真,“莫念念,你刚才怎么了?一听我说在这里看到严斯,你就一个劲儿地说个不停,我喊了你好几声了,你也根本听不见。”
“对不起哦,我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受到方锦的指责,莫念念尴尬地笑笑。
“想得太入迷了?”方锦一听这话,顿觉受不了,拉着莫念念重新坐回到床上去,对她好言以劝,“莫念念,你听我说,你不能这样的!那个人是谁啊?他是严斯!是你刚认识了几天的男人而已,你怎么能一想到他的事情,就想得这么入迷?你这样子别说是季然怀疑你了,就连我看了,也忍不住想怀疑你啊!”
“我……”被这话一噎,莫念念顿时哑了口。想要为自己解释两句,可她该说些什么?
她刚才真的是无意识地去想问题,就想得入了迷,连方锦就在身边喊她的名字,她都听不见。而最要命的是她想的那些入了迷的问题,都是和严斯有关。
这让她该怎么辩清?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她真的有这么在意严斯吗?不对,不是这样的!
“其实我不是关心严斯,我是关心案子啦!因为这一带有一个二级重犯在逃,严斯是奉命过来追查的,没理由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嘛!没准儿是出了什么事情……对,我就是在想这个问题,想着想着就入了神。”
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在意严斯的去留?其实根本是严斯的去留关系着案情的进展。她最在意的是案情,以至于连同和案情有关的严斯也放在心上。
就是这个原因,真是差点就被带入误区了!而且这个误会闹成这样,她会忍不住想一巴掌打死自己的!
“最好真是这样。”听得她这番回复后,方锦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来,“念念,你别怪我说话直接。如果你还想和季然好,不管你多在意案情,都别老把严斯放在嘴边。你这样子,换了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可他不也成天把韩冬儿挂在嘴边吗?现在更加过分,还让韩冬儿做了他的秘书,成天在他身边晃悠。他这样子,换了哪个女人受得了?”莫念念就着方锦的话反问回去。
如果说她的做法,不是哪个男人能受得了的,那季然的做法又是哪个女人可以受得了的?
“可现在不是你想挽回感情吗?”方锦抓着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念念,如果你真的还爱着季然,还想斗败韩冬儿那个女人,你就不能给人抓住把柄来攻击你。”
不错,方锦说得对,如果连她被人乱嚼舌根,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指责韩冬儿?不管她最终会不会和季然走到离婚那一步,她行得端坐得正,为什么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警局,整个重案组以空无一人的状态持续了两个小时后,才见有人回来。
而在这两个小时里,严斯就这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韩冬儿交给他的那摞琐碎案件,看得快要石化了。
他严斯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在调到京城之前,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了。经他手所查获的毒品不计其数,经他手抓到的贩毒的,吸毒的更是数不过来。他从警十二年了,绝对算是业绩丰富,调到这重案组,无非是看重季然的名声,想在他手底下有所作为。
可是谁知道流年不利,竟然犯在小人手里。韩冬儿那个死女人,不过是仗着做了季然的秘书,就拿着鸡毛当令箭,把他当成一个小喽啰差遣来差遣去的。
先是找了个借口,赶他去挤公交车,把他骗到四环路。跟着在被他识穿之后,那个死女人又以所获消息不一定准确为由,让他蹲守在四环路。这也就算了,他当他拿到的是第一手的消息,蹲守四环路就蹲守吧!
没准儿真让他那么好运气,把那个二级重犯给抓了。
可谁曾想莫名其妙的那死女人又来一通电话,把他给召回警局来,说是首长的重要命令。然后他回来了,然后看到的只是人去楼空的办公室。别说是首长了,这里连只苍蝇都没有。
打电话去问那死女人,死女人只说让他处理早晨交代的工作,其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这他妈什么意思啊?把他当猴耍是吧?一句首长的命令把他给召回来,然后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当没事儿发生了!那死女人就是看不惯他清闲,就算他是在四环路上晒太阳,蹲守目标现身,死女人也是看不顺眼的。
非得把他召回来,让他面对着这些琐碎事。再说到这些琐碎事,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按照文件上的指示,需要打电话去向事主何事案件上的信息真假,可电话打过去后,要么遇上的是有老人痴呆的,连自己说过些什么都不记得的。
就是一些脾气特别差的,问不上两句就没了耐心,说他两句还要骂人了。再不然就是一些怕麻烦的,一打电话过去就说要撤销案件的,已经立了案的,还能他随便说撤销就撤销?回头他又要立案了,还不害苦他们这些办事的人?他就想和对方理论两句,可对方反把他给教训了一顿,指责他们警方办事不利,都是无能之辈……
靠!这都是些什么人?
总之两个小时下来,十几通电话,就没一通就可以正常对话的。给他这样一帮麻烦精,如果说那死女人不是故意的,真是鬼都不信。
好在终于等到人回来了,这个空了大半天的地方终于有些人气了。最重要的是那个死女人回来了,总算可以找她问个明白了。
耍了他一整天了,她总得要给个说法才行。
“嗨!严斯,回来得那么早,你那边很清闲吗?”其中一个,看到端坐着不动,快要石化的严斯,过来打招呼。
严斯还没来得及回话,话茬就被人接了去。
“可不是清闲吗?目标嫌疑人根本就不在那边,他还能做些什么?”这带着笑意,满是刻薄的声音,不用回头,严斯也知道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