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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是吗?自己过来看。”见她立在原地不动,一脸的惊讶刺疼了他的眼,季然走上前来,拽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拖到窗口处。让她站在他之前站着的位置,从这个位置感受一下他当时的所见所感。
“啊——”季然手下力道不轻,莫念念吃了一痛,不由得蹙起了眉,推开了他,“你干什么啊?你弄疼我了!”
“我弄疼你了,那个男人就把你弄得很舒服是吗?所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碰你,你都没有推开他。”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火气,季然怒声吼出。
她没有推开那个严斯,却推开了他?还怪他弄疼了她?他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那个男人把她弄得很舒服?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莫念念的手下意识地就伸了过去,在他的脸上打下一巴掌,随着巴掌声的响起,掌心袭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手僵在半空中,莫念念怔在原地,咬下嘴唇。他怎么可以那么说她?
他不过是从这个视角,然后不知道看到了哪一幕的画面,怎么就可以怀疑她的忠诚?这样说她?他不可以这样!
“你还敢打我?被我说中了是吗?你心虚了是不是?”季然怔怔地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被打过的地方,嘴角抽起一丝冷笑。比起脸上的痛来说,他心里的痛更加要来得猛烈千万倍。
“到底是谁在心虚?”莫念念咬着牙齿,忿忿地吼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可以证明你和韩冬儿之间没事了吗?季然,我告诉你,真正心虚的人是你!下贱的人也是你!”
莫念念吼完这话,冲上前去撞开挡在眼前的季然,夺门而出。
季然身体一震,僵硬的身体挺得笔直。莫念念羞愤的声音一遍遍地在他耳旁回响着。
心虚的人是他?下贱的人也是他……
滚蛋!天知道谁才是那个下贱的人!
莫念念冲出办公室的门后,直奔大厅的门口而去,所过之处,一如之前一样带着各种色彩的注视目光。
而在她离开之后,她相信又会是同样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虽然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但心情却不会因此而好转一些,依然是压抑得难受,就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大团棉花,将她体内所有的气息吸食干净,而她就快要窒息而亡了。
她根本就不应该来这里的,明知道来了之后,不会讨到什么好脸色看,可能还会让自己更加难受。
可她还是来了,就因为知道季然会来这里,她来了之后,就可以和他好好谈一下,就能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决定……
可是她来了,也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一切,连同不想知道的也知道了!但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猜想中的释然,她并不是那么洒脱的人,也根本洒脱不了!
“念念……”严斯领了任务,从韩冬儿的办公室出来,便看到了捂着脸冲出门去的莫念念。
她这是怎么了?和季然谈崩了?
严斯刚想到这里,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是季然沉着一张脸走出来,声音冷得骇人:“各位注意,刚刚接到举报,发现在四环路出现二级逃犯,为防止其行凶害人,必须尽快核实这一消息,若消息准确无误,立刻抓人。”
季然说完,将手里的一份文件交到韩冬儿手中:“韩秘书,这里有资料,你跟大家讲解一下具体情况,了解之后,立刻出发赶去现场,到时听我命令行事。”
“是,首长。”韩冬儿接过文件后,看向他,还待发问,谁知季然已然转身,回了办公室。
“首长不跟我们一起去?”严斯见了,惊讶地问了句。
“首长工作很忙的,并不能每件案子,都亲自跟进的。”韩冬儿一记冷眼瞪了过去,“何况现在还未落实消息,根本用不着首长亲自出马。”
“不是都有线人举报了吗?消息还会有假?”严斯对此表示不太能理解。
“你耳朵不好使,就别乱说话。”韩冬儿瞪住他,没好气地说道,“向警方举报的并不是线人,而是四环路的一个普通住户。对于这样的举报,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严斯,你也是做了十多年警察的人了,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了吧?”
严斯被这话一堵,只得哑了口。的确,如果是来自线人的举报,十有八九不会假,但如果只是普通的民众,就极有可能是不靠谱的消息。
在他做缉毒警之前,做过几个月的接线员,当时每天都会接到不少热心观众的举报电话,其中不乏有公开在逃的囚犯。可是几乎没有一次消息是可靠的,害得不少师兄弟白跑一趟。
一想到这里,对于这次举报消息的可信度,心中已然有谱了。自然不好再多说话,不然肯定又要受到韩冬儿一番冷嘲热讽。
“大家还有没有问题啊?”见严斯不再作声,韩冬儿的目光从他脸上转开,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摇头。
事实上除了严斯这个新来的人,这里根本没人会像他这么多话。大家都知道首长的脾气,所以向来都是首长交代的事情便做,其余时候并不需要太多话。
“既然没人有问题了,那好,我现在便向大家讲解一下疑似目标人物的特征。”韩冬儿目光回到手里的文件,打开后,迅速看了一遍,继续往下说。
“疑似目标人物张咏,男,33岁,5年前因街头伤人事件被判刑15年,被判入狱地点为临海市,于一年前临海市监狱施行整改期间,伺机逃走,目前怀疑潜逃来到京城……”
严斯就站在韩冬儿的身旁,韩冬儿是打开文件,照着念,他自然是不用听她说,也能看到文件上的内容。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分明就只有两页的文件,几句话就可以交代清楚了,韩冬儿偏偏是各种废话,用了尽一个小时才交代完毕。
而他们所有人就都这样站着,听她讲课似的听了近一个小时,直到韩冬儿交代完毕,命令所有人出发时,严斯只觉手脚发麻了。
“哇,手脚都麻了,这还怎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