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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兄,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的情况,也不用我说。”
“若是没有我的庇护,你天工宗这几人,全部都要死在天阴府率领的大军之下,我有三个条件,你要全部答应,我凌飞扬保你安然无恙的抵达京都。”
“如若不然,那请自便。”
凌飞扬走了出来,萧七夜与他的恩怨,也就是那么回事,双方立场不一,这也没什么。
以丹书铁卷交换九龙杯,凌飞扬对项鼎的果断,还是颇为赞赏的,是以在这个时候,凌飞扬没有和天工宗虚与委蛇的闲工夫。
项鼎神色一凝,回头望了自家的几位师弟一眼,沉默了半晌,道:“凌兄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第一,我要一具战争傀儡兽!”
凌飞扬淡淡的说道。
闻言,萧七夜当即就要站出来说什么,却被项鼎凌厉的扫了一眼,缓缓地道:“这个条件,没问题!”
战争傀儡兽不仅珍贵,而且所耗费的财力物力,都是非常多的,这一具战争傀儡兽的价值,不比一部天阶灵诀低。
如此珍贵之物,凌飞扬张口就要走一具,让萧七夜是万分不舍,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但是,项鼎就不是这样认为,反而觉得这个条件完全可以接受。
战争傀儡兽在天工宗也的确是用一具,就少一具,但是如果他们能够抵达京都,取走天工开物,战争傀儡兽的制作之法,都能知晓。
以后只要有这个财力,天工宗想弄出几具战争傀儡兽都不是问题,孰轻孰重,项鼎还是分得清楚的。
“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为了凑齐三部丹书铁卷,找到罗刹国国主一直不肯给工部,绝顶的机关傀儡术:天工开物。”
“二王肯定不会放过你们,我可以帮你们夺得此书,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天工开物一书,我要完整的复制一份!”
凌飞扬紧紧地盯着项鼎,他对天工宗的机关傀儡术十分的感兴趣,而天工宗苦心积虑,筹谋如此久,为了这部天工开物,不惜冒险前来,定然是机关傀儡术之中的绝顶存在。
若能得到,有朝一日,凌飞扬自己也未尝不可以制出傀儡兽。
此言一出,项鼎、萧七夜等人皆是面面相觑,他们也决然没有想到,凌飞扬会有这样的想法。
莫非,凌飞扬以为,有天工开物,凭借他自己摸索,就能制出傀儡兽么?
若是如此简单,那么他们天工宗早就不复存在了,如何能立足这么久。
但凌飞扬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二王对天工宗这些人无比痛恨,即便是到了京都,恐怕要得到天工开物,也没有那么容易。
如果有凌飞扬的帮助,他们的胜算也会提高很多,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呵呵,师兄,这凌飞扬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本宗的机关傀儡术是那么容易,仅凭自己一个人,就能有所成就,那宗门之中的前辈,又何必穷极一生之力,苦心钻研。”
“以我之见,如能顺利得手,便是将天工开物,给凌飞扬复制一份又如何!”
萧七夜对自家宗门的傀儡术,很有自信,根本不怕凌飞扬偷学了去。
项鼎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凌飞扬在武道方面,已经有如此的造诣,三心两意的耗费大量的精力,去学习这傀儡术,也是不现实的。
随即便道:“好!第二个条件,我天工宗也答应了,能与凌兄合作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希望凌兄复制天工开物的副本以后,切莫轻易示人。”
凌飞扬微微一笑,道:“这是自然,尽管放心就是了。”
“那就请凌兄说出最后一个条件吧。”
项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第三个条件就是,助我击杀焱火族的高手:赤焚天!”
凌飞扬语出惊人,让项鼎十分震撼。
据项鼎的观察,焱火族的高手赤焚天,与凌飞扬并没有多大的交集,两人要说有矛盾的时候,也仅仅是在太昊山争夺焱火鼎的时候。
但,焱火鼎乃是焱火族失落在外的镇族之宝,赤焚天一心要夺回,也是人之常情,凌飞扬此举又是何故?
而且,凌飞扬要天工宗协助击杀赤焚天排在了最后,可见凌飞扬对赤焚天的重视程度。
楚心瑶几人也猜不出,凌飞扬的用意,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焱火族是一个古老的大族,击杀这样势力的天才武者,绝对不是一件明智之举,但是凌飞扬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开玩笑,项鼎一时有些踟躇。
“赤焚天的实力虽强,但是凌飞扬也不弱,我们只是从旁协助而已,主力还是要靠凌飞扬。”
“若是最后围杀赤焚天不成,我们也没有什么责任,我看这个条件远远比前面两个要更容易完成!”
王柏庭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是可以答应的。
不论赤焚天是否会被凌飞扬所杀,焱火族要找麻烦,也找不到他们头上,他们只是从犯而已,焱火族要将罪责归咎在他们天工宗的头上,也要掂量掂量是否有这个必要。
“你会这么想,凌飞扬又怎么想不到呢!”
“而他还是提出了这个条件,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图谋,是我们没有想到的,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项鼎摇摇头,凌飞扬绝对不是这么容易糊弄的,在他看来,这第三个条件,才是最棘手的。
“师兄,我听你的。”
萧七夜认真的思量了一番,同样是想不到其中的深意,但眼下那么大的付出都能做到,这最后一个条件若是因为某些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怀疑,就给拒绝了,他们这些人能否靠自己的力量,前去京都。
说来说去,现在的实际情况,就是凌飞扬提出的任何条件,天工宗都只能接受。
否则,天工宗连拼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项鼎神色几度变化,终于是有了些许颓丧,自己平时也自诩智慧不凡,却连凌飞扬的用意都揣摩不到半分,自己这一行人,就好像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哪怕明知是陷阱,他们也不得不跳下去,天工宗的威名尽丧于他们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