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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从南边过来一队士兵,呈扇子面形包抄而来,应该是被枪声吸引来的。代书箱没有反击,因为是盟军英国人。听说英军方面派来了两支小分队,索瑞斯是一支,这应该是另一支。
英国大兵很快发现了代书箱,不过没把他怎么样,毕竟是盟军,但是也没拿他太当回事,采取的是直接无视的态度。代书箱很不爽,怎么,把老子当成空气了?人可是老子打死的,不是你们!
英国大兵直接走到尸体附近,地上的狙击枪同样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其中一个英国士兵朝枯树上的尸体走过去。一方面要对尸体搜身,另一方面顺便把狙击枪捡回来。这家伙很不客气,明知道是代书箱的功劳,却直接无视。距离尸体还有两三米的时候,轰,一声爆炸响起。很突然,没有任何预兆。英国士兵被掀飞,四肢崩碎,落在二三十米外的区域。
英国大兵乱了阵脚,神情惊愕而沮丧,这样的伤亡太不应该。代书箱也阵阵后怕,幸亏过去的不是自己!日本兵竟然用上了地雷,这名狙击手出现在这,似乎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英国大兵士气低落,平白无故损失一个战友而且那么惨,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个别士兵对代书箱怒目而视,将战友的死亡归咎在他身上。空气里充斥着悲伤和不友好的气氛。代书箱同样采取了直接无视的态度,反正死的不是自己的战友。别人死不死跟他没关,尤其是那些自己找死的人。
英国大兵对代书箱很不满,虽然语言不通,表情总是相通的吧,怎么看都像幸灾乐祸的样子。更多的人开始对代书箱不满,一个个怒目横眉。代书箱更加不爽,双手做着打枪的手势,意思是有本事找日本人算账去。
这时候一个英官站出来,问代书箱是不是跟他们一起走,他想当然的认为一支中队全军覆没,眼前这个是唯一的幸存者。对一个幸存者没必要太苛刻,也许他的脑子被日军的炮火吓坏了。“你跟我们走?”英官问道。
代书箱摇头。他觉得树叶做成的伪装不错,很能迷惑人,以后或许用得上,于是走过去把伪装从尸体上撤下,自己抱在怀里。
英官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个中国士兵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一个人留在这里只能是找死。他再度询问:“你跟我们走?”
代书箱依旧摇头。
英官不再勉强,领着队伍朝另外的方向走去。一个活生生的战友永远留在了这里,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不过没办法,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走下去。
代书箱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这支小分队建制基本完整,看来受到瘴气的影响很小,战斗力也很强。不像索瑞斯那支部队伤亡那么重。其中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此人是英国士兵中唯一的黄种人,皮肤黑黄,身材矮小干练,典型的东南亚人。
英队也招外国人?代书箱不明所以,在他的注视下,英国士兵渐渐消失在薄雾中。他分明看见那个黄皮肤的矮个子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是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充满野性和暴虐。
代书箱迟疑片刻,这种眼神太不受用了。他扭头往回走,此时陆树庭和龚大牛迎了上来,两人脱离危险之后便急急赶过来。陆树庭左肩有轻微的子弹擦伤,只要子弹再靠里一点,肩胛骨就会被打碎。
“人干掉了?”龚大牛问道,他指的是敌人的狙击手。
“干掉了。”代书箱回答。
龚大牛伸出大拇指,“老代,我真服你了!”
三个人往回走,他们不敢离开孔昭强和小猴子太远,这种地方极容易迷路。距离休息的地方还有数十米,发现小猴子正靠在一株大树后面,头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你怎么在这?老孔呢?”代书箱发问。
小猴子吞吞吐吐说道:“他在审问犯人,说小孩子离远点,还说他要用最残酷的刑罚逼出口供。”
代书箱一阵无语,孔昭强一肚子坏水,如果用在审问日本女人身上,唉,想都不愿想……
一声尖叫从不远处传出,是女人的声音。叫声撕心裂肺,令人心生怜悯。老孔在搞什么?几个人不禁加快脚步。
一株不太粗的树干上绑着一个女人,衣服都被剥去,正一脸惊恐的盯着孔昭强。老孔不知从哪弄来两只蜘蛛,时不时放在日本女人身上,蜘蛛在白皙的上乱爬。啪,老孔一掌拍死一只蜘蛛,淡绿色的体液粘在老孔手上和日本女人身上。一股土腥的气味弥散开来。老孔一脸坏笑,把手上的绿色液体揉搓在对方身上。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一大块绿色烙印。
啊……又是一声尖叫。日本女人仿佛从未受过这种折磨和屈辱,身体瑟瑟发抖,嘴里囫囵地重复着一句话。老孔充耳不闻,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他根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老孔,先打住。”代书箱制止了老孔的动作。心说人家都说话了你还上手,这个老孔太不地道。
“你们来了多少人,要干什么,行动计划是什么?”代书箱用日语问话。他的日语底子还是跟赵运来学的,很有限。
日本女人抬起头,凌乱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一双惊恐的眼神盯着代书箱,“我只是随队的军医,什么也不知道。”她回答道。刚才不断重复的就是这句话。
代书箱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扭头对孔昭强说道:“还有什么手段,继续。”他用的是日语,孔昭强干瞪眼,不知啥意思。但是日本女人却听懂了,身体禁不住一阵剧颤。
“我真的只是军医,什么也不知道。”她还是重复那句话。
代书箱摇摇头,对敌人真的不能手软,老孔或许是对的。他示意老孔继续来,这一次一定要挤出有用的东西。孔昭强一脸坏笑,把另一只蜘蛛在手里来回把玩,不断在日本女人身上比划,好像在寻思把蜘蛛放在哪才好。思来想去还是皮肤最敏感的地方好使,不由得把蜘蛛往对方身体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