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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夫人心中激动,问道:“这位公子,我夫君当真还活在人世?”话未说完,两行清泪已淌了下来。
肖逸压下心中不忍,故作轻松道:“那是自然,否则,晚辈怎会专程赶来冉府,要向前辈报恩。”
冉家人闻言,突然哭声大起。不仅冉家二子,就是那管家和老妈子也老泪纵横,万分激动。
那高迁看到情势有变,脸色铁青,犹豫片刻,仍死心不改道:“小子,你姓甚名谁,老实交代。孔门规矩森严,岂容你恣意乱闯。”暗中授意,令众家丁上前,将肖逸团团围住。
他心思也转的极快,登时将当前形势分析透彻。此时,无论冉霖甫到底是生是死,反正孔门上下皆以为冉霖甫已死。是以,他来霸占冉府,其他分支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加干预。既然孔门已然认可,他又何惧一个外人之言。
而且,话又说回来。即便冉霖甫当真未死,但当其回返时,冉府已变作高府,此谓生米已煮成了熟饭,令其无可奈何。就算那冉霖甫闹将起来,其背后还有季家公子撑腰,大不了退换府邸,对高家也没什么影响。
他深思熟虑,知道当前阻碍唯有肖逸而已,只要将肖逸除去,今日照样能霸占冉府。
肖逸一见其架势,其明白其意,冷冷一笑,道:“怎么,你们还想动武不成?”
那冉家主母听闻儿子未死,登时来了精神,拄杖跳将上来,道:“刘妈,你照看好了清儿、明儿。其他人操家伙,保护这位公子安全。”
立时,那刘管家带着另一名老妈子急奔过来,各取出一柄铁剑,护在冉家主母两侧。那中年夫人也一改柔弱之态,从袖中抽出一柄软剑,严正以待。
刹那间,院内充满肃杀之气。冉家虽是老弱妇孺,但气势刚弘,毫不逊于七尺男儿。
那高迁愣了一愣,脸色阴沉道:“冉家主母,你是想挑起大战吗?此人与冉家可没什么关系,若大战一起,使得冉家灭门,那就怨不得高家了。”
那冉家主母冷言道:“你有胆就灭了我冉家试试。”
高迁被激,怒道:“是你冉家不识时务,灭了你们季家也不能奈我何。”当即抽出腰间佩剑,浩然正气勃发,化作一柄丈许大剑,威风凛凛道:“先吃我一剑!”
冉家主母也不敢势弱,运气于杖,往前一挺,迎了上来。
就在剑杖相交之际,突然一道人影窜了进来,看其身形,正是肖逸。
二人见之,冉家主母大惊道:“小心。”忙运气收招;那高迁则心中暗喜道:“小子找死高某就成全你。”不仅不收力,反而用上了全力。
高迁本来就有杀肖逸之意,而且在他眼里,肖逸并非孔门弟子,杀了也就杀了,丝毫没有忌惮。
眼看招式用老,肖逸仍无躲避的意思,那高迁心中大喜,狰狞道:“受死吧。”猛力斩下。
可就在这时,肖逸突然身形晃动起来。只见其不退反进,步法交错,形如鬼魅,倏地往前一冲,竟轻轻松松就避开攻势,来到高迁胸前。未动用兵器,也运用真气,只是伸出食指来,往前一点。
如此轻轻的一指,高迁顿觉气劲一滞,浩然正气已被截断,这一剑便攻不下去。
高迁登即骇然,暗道:“此人怎懂得浩然正气的运气诀窍?”
原来,肖逸这一指正中其中丹田处。下丹田,藏精之府;中丹田,藏精之府。诸子百家,十之八九的修炼功法皆将精气储于下丹田之内,而唯有儒家是将浩然正气藏于中丹田内。
世人虽也知道儒家修真功法的特别之处,但是浩然正气的运气法门十分隐秘,除却儒家弟子,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
关键是,肖逸这一指恰到好处,正好戳中其薄弱之处,不由得其不惊。
在其骇然之际,肖逸微微一笑,抽身即退。待其缓过气来时,肖逸已然退回原位。
这一次交手仅在电光火石之间,众家丁想要帮忙,身子刚动就已然结束了,连谁胜谁负都未看清楚。
肖逸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阁下乃谦谦君子,一言不合就大大出手,可有损君子风度啊。”
他出言客气,不愿惹恼高迁,实是想令其知难而退。否则,得罪了高家,冉家今后必然难有宁日。
谁知,那高迁并不领情,道:“雕虫小技,再吃我一剑试试。”他甚少在外走动,根本不识得近身攻击的威力。对于肖逸戳中其中丹田之事,由于攻击太快,脑海中尚有一种不真实之感,总不能承认一招就被一个年轻人打败。
当下,剑式一变,剑尖轻颤,吐出无数莲花,从四面八方向肖逸攻了过来。
肖逸见状,只是微微一笑,仍旧不闪不避。待攻击近身时,才身形飘忽,踏着奇异步法,攻了上去。
经过多日练习,他已将龙形步与自创步法融会贯通。其步法虽然看着十分简单,但其中却蕴含了天地奥妙,非常人所能领悟。
那高迁吃了一次亏,故意使出远攻招式,就是为了防止肖逸近身。而且,在出招之时,早已想好了后招,只要肖逸敢近身,必令其有去无回。
然而,一切皆是想象。他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未看清肖逸如何动作,后招还未发动,就又被攻到了近前。
肖逸故技重施,又伸指在其中丹田上点了一指。
高迁登时如受重击,心神震动,愣在当场。
一指之力并不重,重创高迁的乃是眼前的事实而已。高迁目瞪口呆,怎么也不能相信。
肖逸见状,抽身而退,笑问道:“阁下可否停手,听我一言?”
那高迁终于明白二人修为相差甚远,心中骇然道:“此人到底是谁?年纪轻轻为何功力如此之高?”
那高迁自忖其修为虽然算不上出类拔萃,但是在孔门七十二分支中也属于中上。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自己在对方手下竟连一招也走不下来,越想越是心惊,那还有胆动手。
肖逸见状,知道目的已经达到,遂道:“在下与冉前辈相比,差之甚远。就凭阁下这等身手,只怕无力占据冉家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