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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现在请大家注意看卓萧然同学的演示,滴入酚酞试剂会变成什么颜色?”
“红色!”
“不要着急,我们看看再说。”
老师在讲台上做着酸碱中和滴定实验,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注视着卓萧然的演示,而我的身后,是不时发出呼噜声呼呼大睡的楚苑,我将身体前倾,尽量离他远一点。
只见卓萧然将无色的酚酞试剂小心翼翼的滴入老师提前稀释好的氢氧化钠溶液里,然后试管里的溶液唰的一下变成了红色……
“说明了什么?”
“酚酞遇碱变红。”大家齐声喊道。
“好,接下来大家分好组,一起去化学实验室,由班长带队。”化学老师擦了擦他油光锃亮的脑门,然后和科代表卓萧然一起收拾起讲桌上的化学仪器。
几个女生立即上前拉上我,其中一个是副班长任小冉,另一个是学习委员潘美玲。任小冉长着高高的颧骨,薄薄的嘴唇,因为成绩好,总给人一种非常骄傲的感觉;潘美玲则是一副淑女姿态,乖乖女的样子。
我茫然被拉入伙,回头看时,却见袁娜独自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她胖嘟嘟的脸颊搁在桌上的化学课本上,没有人邀请她,看起来很孤独。
“让袁娜也来我们组吧?”我建议道。
可是当我的话刚刚说完,任小冉和潘美玲的头便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其余几个人也一脸的嫌弃,像是袁娜得罪过她们一样。
“文佳你不知道,袁娜那人你还是离她远一点,不然连你也会被她害惨的。”赵甜凑过来,一脸的神秘兮兮。
“为什么?”我皱眉,满脸的好奇。
“那是因为……”
赵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副班长任小冉一把制止了,任小冉挥着手臂低声说:“赵甜,你还是不要说同学坏话的好,我们提醒过文佳就可以了。”
赵甜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嗯了一声便不再作声。我跟着她们一起去了化学实验室,而此时,袁娜的事情却成了我心中的一个大问号。
中午放学,我不准备回家,从书包里掏出零钱,刚要前往附近的面包店去买面包,站起身的那一刹那,身后忽然有一股力气一把拽住了我,我回头,只见楚苑终于睡醒了。他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戴着没有镜片的巨型黑框眼镜看着我,一脸的楚楚可怜。
“帮我带个面包。”他对我说。
“拿钱来。”我伸出手,开门见山。
“我……没钱,”他半张着嘴,一脸的可怜相,“你就不能施舍给我一个吗?”
我瞪大眼睛,这家伙,没钱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能!”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想在我这里博同情,门都没有!
买了面包回到座位上,一边喝着保温杯里的红豆稀饭,一边吃着刚出烤箱的奶油芝士面包,顺便晒着中午的阳光,我幸福的眯起双眼。
“喂,能不能分我一半?我好饿……”楚苑再次从后面摇我,我叹了一口气,将另一块奶油芝士面包丢给他。
“欠我钱啊!记住哦!”我提醒他道。
“谢谢!”他咧嘴朝我笑笑,一脸的可爱相。哦,天呐!我竟然觉得一个没睡醒的懒猪可爱,我真是疯了!我在心里腹诽自己。
我记得某个小说里曾经说过:“就让他欠你钱吧,这样你们就有下一次见面的理由。”可是,我跟楚苑天天见面,不用找理由啊?对了,我为什么要把自己跟他用这句话联系起来啊!
下午上体育课,跟着体育老师做完运动后大家解散自由活动。这时袁娜走到我跟前,语气里满是伤心:“文佳,怎么连你也不理我了?”
我先是一惊,接着被她垂涎欲滴的样子吓到了,忙问她说:“你怎么了?”
袁娜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我的家庭条件不好,可是你们也不能因为这个而孤立我啊?”
“我没有啊。”我茫然的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
“没事,”她又突然转换了态度,抬起头来冲我挤出一丝笑容,“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说罢,转身离开了……
我茫然的看着远去的袁娜,心中有那么一丝不忍,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有人在后面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只见是赵甜任小冉她们,前者神秘兮兮的凑到我的跟前,低声说道:“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吧,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哦,不然得了怪病小心死翘翘。”
“什么怪病?”我转过身,定定的看着赵甜。
“你加入我们吧,这样我们才能和你分享秘密。”赵甜狡黠一笑,双手环胸。
“加入什么?”我问。
“我们的组织啊。”她说。
我一下子好笑了,这些高中生,竟然跟小学生一样,还建立这种小组织。
“那是做什么的组织?”
“当然是福尔摩斯探案团喽!加不加入?”任小冉凑了上来,排开赵甜。
“可以啊。”我一口便答应了,因为我确实对探案之类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与兴趣。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所谓的“探案”,实际上是调查其他人的个人隐私。
“袁娜的爸爸得了艾滋病……”在我同意加入她们所谓的“组织”以后,赵甜凑到我的耳根前低声说道。
我皱眉,“可是,那跟袁娜没有关系啊,我们这么对她是不公平的。”我有些愤愤。
“据说他妈妈也染上了这种病。”潘美玲凑了上来,神秘地说。
“是吗?”我眉头皱的更深了,“也就是说,袁娜其实是个可怜的孩子。”
“但是我们还是离她远一点吧,不然也会染上这种病也说不准哦。”任小冉皱眉担心道。可是,在她故作担心的表情后面,我看见的却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袁娜的爸爸得了艾滋病……”在我同意加入她们所谓的“组织”以后,赵甜凑到我的耳根前低声说道。
我皱眉,“可是,那跟袁娜没有关系啊,我们这么对她是不公平的。”我有些愤愤。
“据说他妈妈也染上了这种病。”潘美玲凑了上来,神秘地说。
“是吗?”我眉头皱的更深了,“也就是说,袁娜其实是个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