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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了……”萧容峥淡淡的笑了,原來是你,奕洵……
萧城毅见萧容峥似乎已经想通了,便问:“容峥,你有什么想法了。”
萧容峥点点头,嘴中却道:“其实,这也仅仅只是我的推测而已。黎松柏遇刺身亡,对我们來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毕竟,在奕洵未能接替他之前,他就是辽东的主帅,而且黎松柏在辽东深得人心,他的死影响太大了。这么大的消息传到长安,却偏偏推迟了黎松柏遇刺的时间。我想,这不可能是传令者自己的想法。那么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安排的。而能做出这样决定的人一个就是向文禹传递消息的许恒,不过我估计他一听到这么紧急的消息是不会想到这么多的。所以,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萧容峥淡淡一笑,反问萧城毅:“能够比我们快一步得到消息的人,你觉得会是谁。”
萧城毅拧了拧眉,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是说,奕洵。”按照时间來说,的确萧奕洵定是在前往辽东的路途中得知这个消息的,也的确比长安快上两天,“但是,他为什么要延迟黎松柏遇刺的时间呢。”
“二哥,你不要忘了。因为文禹的挽留,奕洵可是延迟了几日在回的辽东。而偏偏就是在这个时间段,辽东出了事。文禹素來都是个心细的孩子,辽东的事情他一定很自责,如果在加上黎松柏的死讯,对文禹可是个不小的打击。我想奕洵估计是当时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传令兵故意推后了黎松柏遇刺的时间,也好让文禹不是那么自责内疚。”说到此,萧容峥有些微微地赞叹:“我们这个侄子,当真是思虑周全到了这个地步。许恒未必不知道黎松柏遇刺的时间有问題,但是我想,他应该是明白了奕洵的用意,所以才沒有追问什么。”
“原是如此。”萧城毅点点头,若非是萧容峥的分析,只怕他是想不到这一层的。
“不过很好,这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静默了片刻,萧容峥突然目光一亮,喜道。
“机会。什么机会。“萧城毅不解。
萧容峥冷笑一声,目光灼灼:“一个能帮我们除去杨正清的机会。原本,我还一直在想该如何除掉这块心头肉,只是沒想到,现在就有了这样一个机会。”
“你是想利用黎松柏的死讯。”萧城毅不傻,他很快便知道了萧容峥所指是何。
“沒错。许恒和豫昭王千方百计不想让文禹知道真相,就是怕文禹太过自责对身子不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得想个法子让文禹知道这件事情,而最好的传话者,不就是杨正清么。”萧容峥思索了一会,笑道:“只要这两天,找一个杨正清当值的时间,再让人传一份辽东的军情到他手上,让杨正清将真正的时间告诉文禹。到时候一旦文禹的受到了什么冲击,我们即刻可以说杨正清他图谋不轨,故意提前黎将军的死讯,以此來刺激陛下……”
萧容峥话还沒有说完,萧城毅便道:“这样就行了么。杨正清说的都是实话,到时候只要向辽东求证,或者右相求证的话……”
萧容峥缓缓摇了摇头:“二哥,你忘了,延迟黎松柏的死讯是豫昭王做出的,而且右相也默认了,为了文禹的身体,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真相的。所以,不会有人明着帮助杨正清的。而且,向辽东求证,这一來一回起码也要十天了,十天的时间,够文禹受的了。再说,十天的时间,让你对付杨正清,还不够么。”萧容峥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且,一旦文禹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和云殊的和亲看來也会耽搁下來,这件事情,可是一举多得啊。”
萧城毅停了下來,仔细想了一番萧容峥说的话,顿时感到豁然开朗,他逐渐笑开,道:“好,就这么办。子墨,你和江越商量一番,着手去办吧。”
温子墨锐利如鹰的眼睛看了一眼萧容峥,似乎是在想什么,而后他默默垂下首,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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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许恒刚刚赶到文渊阁,还沒來得及进屋子,就被段霖晖一下子拦住。许恒愣了愣,不解:“段大人,有什么事。”
段霖晖一脸焦急,急问:“怎么。许大人你还不知道么。”
看着段霖晖几乎急的直跺脚的样子,许恒心一沉,忙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段霖晖满面愁容:“你还不知道。今天早上,杨正清去向陛下传报辽东军情,可是不知怎么了。面见完陛下之后,陛下竟昏厥了过去,现在整个太医院都往着乾清宫去了,宫内已经有消息说是要缉拿杨正清。”看來许恒今日一直在府中,刚刚才入宫,怕是还未曾知晓这个消息。
许恒一听,大惊失色,连门都不准备打开,拉着段霖晖就问:“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陛下怎么突然又昏过去了。为什么要缉拿杨正清。”
段霖晖也急道:“我也是刚刚才接到消息,还不清楚这其中的事情。我以为你会比我先一点知道,所以先來找你商量对策。”
“我根本不清楚啊……”许恒焦急道,陛下突然晕厥,还下令要缉拿杨正清,这就说明陛下的昏倒与杨正清有关,可是有什么事情会引发陛下的昏倒呢。
辽东的军情……
许恒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问段霖晖:“你是说今日杨正清是去向陛下禀告辽东的军情的。”难道说,辽东那边又出了什么事。不对不对,许恒当即否决了这一猜想。辽东就算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皇上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却也断不可能将此事迁怒道杨正清的头上,那会是什么原因呢。
“不行,现在杨大人在哪里。”事情尚且扑朔迷离,现在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找到杨正清问一问。
段霖晖想了想:“虽说是下了缉拿的命令,但杨正清到底还是名义上的代左相,估计也只会被先带到刑部,沒有皇上的命令,刑部也不会太为难他。我想,我们还得先去刑部走一趟。”……
刑部。
杨正清才回到自己的府里沒多久,就被人“请”到了刑部。刑部尚书毕燃也是临时接到了这个命令,匆匆赶來了刑部。可是他前脚刚到刑部,后脚右丞相许恒还有兵部侍郎段霖晖也赶到了刑部。
事态紧急,许恒不想喝毕燃拐外抹角,径直问道:“毕大人,杨大人的事情是个什么情况。”
毕燃见许恒与段霖晖皆面色铁青,便知这二人定是急不可耐,不然也不会直接赶來刑部,他向來与许恒关系不错,便将自己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许恒:“我也是刚刚才从宫里得到消息。据说,今早,杨大人前往乾清宫向陛下禀报军情,可是陛下听完军情之后,突然情绪大动,即刻就昏了过去。而后,立刻就有人上报皇后娘娘,说杨大人谎报军情,故意刺激陛下,导致陛下旧病复发。皇后娘娘也是急了,下令先抓杨大人到刑部,让我查一查此事。”
“谎报军情……”段霖晖大吃一惊,他曾是大理寺卿,自然之道谎报军情这一项罪有多重,更何况还被扣上故意刺激皇上这一个帽子。这两个罪责不是一般的小罪啊,他急问:“谎报了什么军情。陛下会这般惊动。”
毕燃道:“说是杨大人将黎将军的死讯提前了两天告诉陛下。”这一点毕燃颇为不解:“说來也奇怪了。黎将军的死讯前两天就已经传到了长安,还让陛下难过了好一阵子。杨大人为什么今天又要去和陛下改一下时间呢。陛下怎么又会为了这个事情而受惊呢,”
听了毕燃的话,许恒的脸色猛地一变:“你是说,杨正清将黎松柏将军遇刺的时间向前提了两天,”
段霖晖见许恒脸色陡然一变,便问:“许大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许恒果断的摇头,嘴里念叨着:“杨正清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豫昭王也不可能会将这事情再发一次到长安……”
听见许恒嘴里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段霖晖颇为着急:“许大人,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许恒眉头紧皱,看了一眼段霖晖,对毕燃道:“恐怕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我先去一趟文渊阁。杨正清,就先交给你了。”
话毕,许恒拉着段霖晖就走出了刑部重新回文渊阁。段霖晖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忙问:“许大人,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许恒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只道:“我想,杨正清只怕又是被人给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