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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筠。你是林希筠。连城骑四大指挥之首,,林希筠。”韩千叶充满惊异的呼声在屋中一闪而过,整个屋中便再一次归于宁静,可是韩千叶的心却一点也不平静,可是说现在他的心里已经卷起了惊涛骇浪,连韩千叶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涛浪会什么时候能够平息。
他只觉得林羽清异同常人,可能有什么不同的经历,可是他从未猜想过,面前这个身材瘦削,面容清朗的年青人,就是十年前名动四方的连城骑的总指挥林希筠。
连城骑在创立之初便设下四大指挥,虽然连城骑军队规模只有两万人,不到辽东铁骑的三人之一,但是其战斗能力,天下无军队能出其二。四大指挥手下各有五千人,这五千人几股各个都能以一敌十,通常用其强大的机动能力,远程突袭。或者用其精锐的战斗方式,闪电般击溃敌军,可以说在有了连城骑之后,靖军无论在何处都可以说是所向披靡。
而四大指挥各有专攻,有善于突袭,有善于阵前作战,有善于埋伏,而四大指挥之首的林希筠则是龙靖枫一手带过來,几乎得龙靖枫倾囊相受。虽然林希筠当时十分年轻,又只是两万人的指挥,但是可以说连城骑的总指挥在辽东绝对有正三品将军的地位。
韩千叶缓缓摇了摇头,兀自地笑了:“实话说吧,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会是林希筠。真是太让我震惊了。”
注视着韩千叶林羽清沉静的眼神终于有了缓缓的波动,他终于相信也肯定了韩千叶,能够仅仅凭借着自己的只言片语就能够推断出连城骑的存在甚至自己还未曾透露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就能打断的推断出自己就是林希筠。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萧祁会这般信任面前的这个男子,不光胆识果然且心智十分机敏。
林羽清站了起來,向韩千叶深鞠一躬,赔罪道:“请先生原谅羽清之前的隐瞒,很抱歉。只是再未能认同先生之前,连城骑的存在永远都会是一个秘密。”
韩千叶心怀宽大,不会为这么点小事就心存芥蒂。同时他自己也清楚,连城骑在龙靖枫死后,就一直无人敢带动这支部队,在加上朝廷又怕连城骑功高震主,一旦有了邪念,对朝廷社稷无益,所以很快,萧祁便将连城骑秘密的解散了。据说是分散在全国各地,只是具体的位置沒有人知道。
他有些惋惜的看着林羽清,道:“不过,像你这般的俊才,竟然生生被埋沒的将近十年,实在是太可惜了。我总觉得当年连城骑的那个撤销令实在是有些草率了。连城骑虽然强悍,但是并不会真正功高震主,你们是龙帅带出來的人,这一点,我还是很放心的。”
得到韩千叶的肯定,林羽清也只是淡淡的笑了:“先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当年连城骑有不得不解散的理由。”
“理由,什么理由,”
既然已经认同了韩千叶,林羽清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了,他慢慢说道:“居峡谷一战本就注定会是龙帅与宿伊之间的一场恶战。此战早在开战之前,对连城骑來说都是义不容辞的。只是十分奇怪,在开战之前的前半个月,龙帅突然得到紧急调令,连城骑全部前往北部抵御若伊。若伊本就比离漠强大,再加上是先皇的钦令,龙帅也只有让我们前去了。”
“但是事后,居峡谷一战,龙帅战亡,我们连城骑赶回辽东的时候,只能看到龙帅的尸体。”说到这里,一向神情从容的林羽清眼眶竟然也红了起來,声音也有些哽咽,九年來,每每他想到当年的情景,他都无法抑制自己的悲伤之情:“你不知道,龙帅对于整个连城骑的意义是什么,是他造就了我们,他给了我们中每一个人一次扬名立万的机会。它让我们每个人找到了能够生活的意义。先生,你该知道,十年前,组成连城骑的我们这一群人不过都是一群孩子罢了。”
“在我们最年少,最单纯真挚的那个时代,出现了一位像龙帅一样的人,成为我们的领导着,他的身边还有那么多优秀的人,你应该可以想象我们是把龙帅当做怎样的人來崇拜,也许这是一种盲目,但是我们中的很多人都曾将龙帅当做自己的信仰。”林羽清感叹的笑了:“当然,我也算其中之一。”
“所以,龙帅的死,我们所有的人都悲痛欲绝。那是的我们都有这样的一种想法,如果我们沒有去北部边境,而是坚守的守在龙帅身边,龙帅也不至于孤掌难鸣,战死沙场。那时候,抑郁与气愤的情感笼罩着整个连城骑。”
“所以后來,无论朝廷将我们纸牌在哪一位将军的手下,我们都会产生抵触的心里。最能让我们效忠的人已经死了,我们还能再效忠谁呢,所以即便是龙帅身边最信任的副将,如今的镇国大将军姚照珂老接管我们,我们也不愿意服从。毕竟那时的我们心中也有一个芥蒂,若不是镇国大将军战前突然病倒,误了援兵的时间,龙帅也不会死,我们也是怨他的。”
林羽清唏嘘道:“连城骑的固执与叛逆终究还是惹怒了朝廷。所以十年前,我们对龙帅的忠贞,对他的敬仰,对他的坚守,最终导致了我们的解散。是啊,一直不听话的军队,即便你再过强大,朝廷终究不会容忍你。而且,你越是强大,朝廷越是忌惮。只是这个道理,当时年少的我们并不懂。”
说到这里林羽清欣慰的笑了:“所以,我很感谢这十年给我带來的一切。从参军开始,我总是不停的忙碌,学习,训练,战斗。几乎将自己的热情全部张扬起來,那的确是一段最美好的时光。可是过了这十年,我才想明白,这十年的隐匿对连城骑或许是最好的存在。他让我们从一群急躁固执的孩子学会了沉稳,学会了回转,我想若是沒有这十年,连城骑只怕很快就会被冠上叛逆的军队。龙帅即使沒有战死在居峡谷,可能也会被我们所害。”
林羽清说了这么多,让韩千叶原本震动的心舒缓了下來,他听出了林羽清的无奈与伤惘,接口道:“所以,你们现在想通了,当初不应该那么固执,顶撞朝廷,不然龙帅的心血也不会这么轻易被解散。”
林羽清缓缓摇了摇头:“不,直到现在,我们都沒有后悔过我们当初的叛逆。是龙帅给了我们这一切,让我们在我们最年少的时候纵横天下。我们的轻狂与骄傲都是为了他。他死了,我们用我们的固执叛逆与孤傲來表达我们对他的维护,对他的忠贞。我们一点也沒有后悔,我们的忠贞换來了这十年的平静,这十年的成长。而且先生,你扪心自问,当年以连城骑的战绩与名望,龙帅一死,我们早就成为了个大势力争相争夺的对象了,不是么,所以那时最好的选择就是解散我们,先皇的选择一点错也沒有。”
“这么多年來,虽然你们杳无音讯,但是关于你们的消息却似乎从來沒有断过,有说法说,当初因为忌惮连城骑,先皇下令将你们全部诛杀。你们若是生活在太宗在位的时期,我尚且还能相信。不过,我知道先皇的脾性,他不会这么做的。”韩千叶回忆起一些往事,感慨道。
“是,先皇仁善,放过了连城骑。连城骑有功于社稷,这是毋庸置疑的,即便后來我们的叛逆触怒了先皇,先皇却依然沒有追责我们。外界的传闻都道连城骑被秘密解散了,只是只有我和先皇知道,连城骑不是被解散了,而是分散在四个地方,秘密的隐藏起來了。”
“在四个地方隐藏起來了,你是说是由当初的四个指挥,分别带着一部分连城骑隐匿起來了,”
林羽清轻轻笑了,反问道:“不然先生以为这皇陵的守军是什么呢,”
韩千叶这一惊吓得几乎跳了起來:“你……你说什么,”看着林羽清浅淡从容的笑意,韩千叶几乎要一头昏了过去:“你的意思是……不……你是说……这只帝陵的守军是……是……连城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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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这里:林希筠的确很厉害,天赋极高,但是要注意,他并不是龙靖枫的后继者,龙靖枫只是将林希筠(也就是林羽清)塑造成了一个当世最强的战将,注意战将这个词,这一点是区别于龙靖枫与萧奕洵的,龙靖枫与萧奕洵也包括萧楚延他们皆是统御型的主帅,能够控制整个辽东甚至是整个帝国的军事情况,而林希筠他们只是负责根据主帅的战略去攻城破阵,这就是我想说的战将与统帅的区别,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