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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嫁给豫昭王,你要嫁给你姐夫,”楚焕东不可思议的看着楚玉晗,惊讶过后,他轻声地笑了,摇了摇头:“玉晗,你有想法很好。只是有你姐姐在,你赢不了你表姐,那也就嫁不了你姐夫。”
楚玉晗不以为然:“父亲沒有听说过娥皇女英的故事,”
“二女共侍一夫,”楚焕东再次摇了摇头:“即便你表姐同意,豫昭王爷不会同意的,他不会娶你的。”
楚焕东三番四次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不由让楚玉晗有些恼怒,她似笑非笑地瞧着楚焕东,咬一咬牙,终于说道:“若是父亲当初做事成功一些,女儿何苦还要担心这些呢,”
“什么事情,”楚焕东心中一沉,却还是问了出來。
楚玉晗冷笑一声:“父亲不要再不承认了,四年前,难道不是你派的人刺杀的表姐,可是你沒有想到吧,死的不是表姐,而是娘吧,”
一下子被揭起了往事,楚焕东显然有一些慌乱,他逃避者楚玉晗的眼神,只支吾道:“你不要胡说,”
“胡说,”楚玉晗蹙起秀丽的眉毛,睨着楚焕东,眼中是难以掩饰的鄙弃:“我是不是胡说,父亲你心里自己清楚。云阳离仇池有多进我们都知道,四年前你來往过哪些人我也知道。还有当初长安城里分明就有寺庙,为什么母亲却突然执意要去城外拜佛,那么热的天为什么母亲又要我提议走那条小路,为什么母亲又会选择在婉词表姐怀孕的时候,带我去京城呢,父亲,您真当女儿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主意吗,”她扬起笑容朝向楚焕东:“既然父亲四年前就有了这样的打算,如今女儿和你有一样的打算,你为何还要这么惊讶,”
楚焕东瞪大双眼看着楚玉晗,吃惊道:“你……你都知道,那你不恨我,”
“恨,,”楚玉晗猛地收起了笑容,冷冷看着楚焕东:“我怎么可能不恨你,你是杀害了母亲,可是我能怎么办,告诉姐姐姐夫,那些人不是朝廷的人是我父亲派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姐夫有多生气,看看仇池的后果还有那些刺客的下场,你要感谢最后那些人都被灭了口,沒有查到你的头上,不然,要是让表姐或者是大表哥知道是你害死了娘,你看看你还能有今天,”她恶狠狠地警告楚焕东:“娘的事,我日后会和你算。只是你以后不要再做出刺杀这样愚蠢的事情了。不然,你心中的那重振门楣的抱负,这辈子都实现不了了,”
楚焕东暂时沒有说话,他只是打量着楚玉晗,目光中都是复杂的神情,猜疑、担忧、忌惮,一时之间五味杂陈,终于他缓缓道:“你有这样的心机,真和你母亲一点都不一样。只怕你母亲临死之前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她那样做吧。我只是让她提出出城拜庙,走小路的事情也不过是我和你稍微提了一提。你母亲一直以为我是单纯好心地提议然秦婉词去拜一拜佛祖菩萨,肯定沒有想到我要做那样的事情。”
“沒错,母亲之前要是有一点知道你安得是那样的心思,她绝对不可能会同意的。”思念起秦依,楚玉晗心中不免满是伤感,但是她想起秦依最后说的话,却并不认同楚焕东的想法,她道:“母亲素來聪慧,即便心地仁善,却并非愚蠢之人。她死前必定是知晓你的想法的,不然她不会同我说‘不要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只怕,母亲也看出來,我心中也存着不一样的心思吧。”
楚焕东有些怅然:“沒错,你母亲一直很聪明。”他苦笑道:“原來,在她临死之前,我在她的心目中也是这样不堪之人啊。”
看见楚焕东这般惆怅,楚玉晗心底却生出一阵恶寒与轻蔑,她冷笑着对楚焕东道:“不堪,你自是不堪的。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可有曾对母亲好过,大哥的事,姐姐的事,哪一件不是让母亲肝肠寸断,你何尝考虑过她的感受,你永远只为着你楚家的门楣,那你从來沒有顾虑过她。你知不知道母亲临死前有多后悔,她后悔不曾听大伯的话,后悔嫁给了你。母亲恨死了你,恨毒了我。”
面对楚玉晗的控诉,楚焕东却并沒有露出后悔的样子,他愤然道:“你们尽管恨吧。这也是我的使命,是。我是技不如人,秦家宗族的争斗我失败了,还得罪了你大表哥,致使我这么多年在官场之上毫无进展。可是这也是我的命,我楚家当年也是名门望族,我断然不可能看着它在我这一代落寞下去,所以,无论穷尽什么手段,我也要获得权力。你母亲,你大哥,你姐姐,所有的人都要为此牺牲。这一点小小的代价,又算得了什么,既然生为我楚焕东的儿女,就要做出这样的牺牲,”
楚玉晗听着楚焕东惊人的言论只觉得不可思议:“你简直是疯了。”随后她又说道:“不过,我可不是大哥,也不是姐姐。想要我成为你光耀门楣的工具,你想也不要想,不可能,”
楚焕东也凉凉笑道:“是,你有你姐姐做靠山,你只要求求她,她什么都能帮你。我怎么敢逼你呢,”
看楚焕东阴阳怪气的样子,楚玉晗只觉得心中打着冷战,她不住又问道:“不过,你当初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你真的是要杀表姐,”
楚焕东瞥了一眼楚玉晗笑道:“原來,你也不清楚我的意思啊,”他停了停,最后如实说來:“其实,本來,我也并不是真的打算要了秦婉词的命,只是,我希望你和你母亲有能够留在京城的理由,让你接近豫昭王,我想你素來聪明伶俐,又不甘心只困局在云阳,你姐夫也是人中之龙,你年幼,初次见到他必定会想着法子讨他欢心,那个时候,若是秦婉词受了伤,你和你母亲便能够留在京城里照料,加上你母亲又一心一意疼你,必定会求着你姐姐姐夫好好照顾你的,你们在京城呆的久了,我必定有办法通过你们來打点京城的人事,”原本楚焕东的主意打的是很好,但是凡事都会有意外,很多事他也沒有料到:“只是我沒想到仇池的那群家伙下起手來那般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我也根本沒有想到你母亲最后会死,不过她还是放心不下你,她还是把你托付给你姐姐照顾了,倒也不算违背我最初的打算,”
楚玉晗难掩语气之中的厌恶:“我与母亲尽都是你的棋子罢了,”
楚焕东冷冷一笑:“你也不必这么厌恨我,其实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不是一样拿着你母亲的死成为自己的跳板吗,你母亲死前不希望你成为我这样的人,可是,你最终还是会和我一样,”楚焕东知道楚玉晗心高气傲,又年轻,有年轻人的毛病,所以他又出言相激:“你和他们住了两年,可是我瞧着却一点进展也沒有啊,所以,你根本赢不了你表姐,又还能奢望什么,”
见楚焕东在埋怨自己,楚玉晗也冷笑道:“所以,若是你当初杀了秦婉词,我不就不需要苦恼了,我自有办法留在长安,也自有办法留在姐夫的身边,再者你以为燕如吟为什么会死,你还真以为她是病死的吗,”
楚焕东一惊:“豫昭王侧妃的死是因为你,,若真是这样,那么你这次为什么不和你姐姐一起回长安,你还惠云阳做什么,我自以为这里沒有什么是会吸引你的,”
“沒错,这个地方,多呆一刻我都不想,”楚玉晗鄙弃着,但她却也很无奈:“但是,这次我也是无奈之举,若要我此回执意留在他们两人的身边,我怕他们两人会起疑心,燕如吟的事情我觉着姐夫已经觉察了什么不对劲,这个时候,我还是适当的离开,免得他们二人怀疑我了,”
“怎么,萧奕洵已经有疑心了,”楚焕东不由有些担心,“你以后行事还是要小心,你姐夫只怕太厉害,有一点破绽,他便会知晓,不过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办,”
楚玉晗握了握自己的双手,目光之中透露出一股寒厉且坚决的目光:“姐姐姐夫现在肯定在想办法该如何起复,那么,这段日子我也要韬光养晦,等到她们重新手握重权,那么便是我回去的时候了,”她心中的愤怒还有恨意全部展现,她恨恨道:“那些屈辱的日子,我楚玉晗再也不想过了,我再也不要仰人鼻息地生活,我要让那些曾经欺辱过我,瞧不起我的人,一个一个全部都付出代价,”她把目光重新转向楚焕东:“爹,你也不要再一直停止不前了,你早就该想想办法來修复你和大表哥之间的关系了,大表哥对你一天不肯松口,你就一天沒有出头之地,”
明确地知道,秦煦卿几乎是挡在楚焕东面前最大的障碍,楚焕东也清楚,他点头道:“这么多年了,秦煦卿这孩子,也该松松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