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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果然如陆言所料,匈奴在秦军正前方十里处的地方停了下来,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其意不过威胁秦军罢了。
两军兵力相差五万,蒙恬见到匈奴如此,当即召来诸位将领,于营帐之中议事,无非趁机一举消灭匈奴主力部队罢了。
“督军,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想必你心中也有几分想法。”蒙恬淡然的说道,陆言听罢眉头微皱,有些疑惑的看向蒙恬。
“将军的意思莫非现在出兵攻打匈奴?”言语中有着几分赞同,其余诸将听后亦是纷纷点头。
“没错,先让弓弩手在前攻击敌方军营,然后骑兵随后冲入其中,如此一来,敌军阵型大乱,必可歼敌精锐,取将首级。”蒙恬很有信心的说道。
“一切谨遵将军安排,不过依在下看来不可操之过急,匈奴尚在扎营,不如先让弓弩手去袭击战营,其后再做打算。”陆言缓缓的说道。
“你是说现在?”蒙恬有些怀疑的看着陆言,“没错,就是现在。”其余人不明白陆言意思,唯有陈平点头。
“将军有所不知,匈奴兵乱,此次骚扰之后,敌军疲惫,晚上便可偷袭。”陈平解释道,自从上次陇西战役之后,陈平的地位也是有所提高。
“好,既然如此,那就现在派遣弓弩手袭击匈奴战营,不准强攻,只是突袭!”蒙恬声音突然嘹亮的说道。
涉间领军,其余将士原地待命,一万弓弩手随涉间快速向着匈奴的军营赶去,至于陆言等人则是静观其变,两军相距十里,速战速决最为稳妥。
而匈奴一方正在安营扎寨,头曼单于稳坐总账,战马背后,士兵靠前,哨兵见到秦军兵马靠近,不觉心中恐慌,当即禀告头曼单于。
头曼单于并未多想,而是命令两万士兵在营帐前防守,其余士兵继续处理军中事务,涉间带兵来到匈奴阵前,见到已经有士兵排列,很是规律,难免有些棘手。
不过涉间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当即命令手下一万骑兵手持弓弩向前射击,战术思想很明确,一万骑兵形成半圈阵势,前后几千士兵来回轮换。
匈奴士兵挡得住第一轮射击,如何抵挡其后的几轮射击,因此排列好的士兵只得徐徐后退,涉间见状,知其兵后并无埋伏。
当即下令让骑兵收起弩箭,直接向着前面冲了过去,弩箭挂在马背,手中换上长矛,对着匈奴士兵便是一阵厮杀。
后方的头曼单于听说秦军竟然冲了上来,心中大惊,没想到一万秦军竟然如此凶猛,但是自己这边依旧有十万将士,根本不惧怕秦军,慌忙命令士兵前去增援。
涉间所率领的一万秦军对阵两万匈奴士兵,犹如摧枯拉朽,毕竟刚才有一阵射杀,不少匈奴士兵已经负伤,这般再次突击,只得丢盔卸甲向着后方逃去。
秦军杀的起兴,忽闻后方又来两万匈奴士兵,那些逃跑的士兵立即自行整合军队,不再畏惧秦军,随即折返回来。
然而涉间心中早已知晓匈奴如此,立即摇旗撤退,秦军立即并列成三排,收起长矛,随即拿起弩箭,回身装箭,对着追来的匈奴士兵便是一阵射杀。
匈奴士兵的阵势已经被涉间打破,因此打起仗来没有任何的秩序,反倒是秦军井井有条,并未损失几人。
头曼单于忽闻帐中大将禀报,说是没有办法追击,头曼单于无奈,只得命令撤退,若是继续追下去,伤亡只会倍增。
受到涉间的一阵骚扰,匈奴共损失一万士兵,而秦军却损伤无几,头曼单于得知战报,心中很是愤懑,但是刚刚安稳阵营,如此出兵未免仓促。
蒙恬听闻涉间大胜而归,心中自然大喜,当即款待涉间,用来表彰其功劳,另外又命令陆言准备兵马,夜袭匈奴军营。
而此刻的头曼单于受到秦军攻击,心中愤懑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报仇,试问军队损失一万,何人心中可以咽下这口气。
在帐中来回踱步的头曼单于眼神直转悠,忽然想到东胡五万将兵至今没有消息,心中不免担忧,遂命令使者前往东胡请求发兵。
东胡居住在狼山山脉以东,中原历经春秋战国的时候,匈奴一直试图侵占中原,唯有东胡在狼山附近休养生息,时至今日也算得上一方势力。
使者受到头曼单于的命令,自然不敢怠慢,当即赶往东胡游说,两族统称胡人,听说匈奴使者来访,东胡族长当即热情款待。
东胡族长于帐中为使者亲自斟满羊奶,殊不知东胡族不出狼山,只听闻匈奴强大,还不知道秦军已经前来攻打的事情。
“不知匈奴首领有何事情,竟如此高看我族?”东胡族长略显卑微的说道。
使者微微抿口羊奶,还有着一股膻气,勉强下咽,“东胡之族,世居于此,殊不知秦军已经和匈奴诸族开战,两军如此必有伤亡,若是匈奴兵败,族长可知利害?”使者很是认真的说道。
东胡族长眉头微皱,略作思考,“敢问秦军准备攻打到何地,置吾等于何处?”言语中很是担忧。
“我也不妨告诉族长其中缘由,秦军此次出兵目的就是为了占领狼山以东,以及贺兰山以北,驱逐异族,对于东胡亦是同等看待,若是投降,皆斩杀!”使者很是激动的说道,然而这些事情都是其胡乱编造的。
试想一个使者,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而且秦军出兵何处,如何占领,攻打多少地方都是机密事情,头曼单于尚不知,况一使者。
奈何东胡族长未出过狼山,竟然对使者的话信以为真,以为秦军会置他们于死地,因此心中不免惊恐。
“敢问使者,吾族如何做才能保全生命,苟活山中?”东胡族长有些畏惧的说道。
“想要保全,并不是没有办法,必须迁离此处,向北行进,越远越好,但是你觉得贵族之中,有谁愿意这般行事。”使者缓缓的说道。
东胡族长亦是觉得有理,“鄙人愚钝,还请使者明说。”
使者听闻东胡族长如此回答,心想此事便已经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