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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罗晓薇却躲避着两人的目光,心里却还有一句没有说出来,可惜女方那边家门太过显贵,门不当户不对,两人只怕是有缘难有份
夏檬听着家门深厚福缘广布,官威富贵这样的形容词,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不过又想着杨灿身边的人,好像也找不出这么一个人来,杨秀雅家里比自己强不了多少,马依依虽然很钱,但是她父亲是全国知名的奸商之一,家门深厚是有了,谈不上福缘广布,而且更加与官威这两个字扯不上关系。
“唉看来你是没希望了,不如就老实呆在中国吧,回我老家去发展算了。”夏檬深深地叹了口气,这通灵小巫婆的话可不像是说笑,半开玩笑的语气里却有些期待,手不禁紧紧捏在杨灿的袖子上。
杨灿感受她语气里的关心洒脱地笑了笑,站起身来:“如果什么事情都因为知道结果就逃避,那活着岂不是太无趣了,自己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命由天定?杨灿骨子就不信这个邪,他就是这样性格,别人越是觉得他做不到的事情,他就越是想去挑战,说他血液里有叛逆的因子也好,倔强也罢,他总觉得男人活这么一辈子如果总是低头着臣服与某些事物过日子,就等同于白活一世,活就要活出洒脱来,活出抱负来。
这世上窝囊地过活,按照所谓“安全”道路前进男人已经太多,并不缺他一个,如果老天把这么好一个能力给了他,自己还低眉顺目的生活,那才真正的窝囊废。
夏檬注视杨灿那洒脱不羁笑容,愣了愣,突然抱着他的脸兴奋地香了一口赞道:“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真帅~~~”
杨灿摸着脸,感受到萦绕在四周的微微香气,不由用手抚着夏檬的翘臀上,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咧嘴一笑:“大不了就是个破产,钱嘛,再赚就好了。”
坐在杨灿大腿上的夏檬俏脸上的抑郁一扫而空,笑颜如花地一手搂着杨灿的脖子,一边很潇洒地撩了撩自己的刘海道:“就是~破产就破产,大不了以后我包你就是了~”
看着这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卿卿我我,才十几岁的罗晓薇不由脸一红,缓缓地准备收起罗盘,却发觉了杨灿命轮旁边其中一条原本很细微的蓝线竟然微微朝着杨灿的意识线靠近了一些,不由惊讶地微微抬起了头,难道是这凶巴巴的姑娘?
她们这一行的都明白,人命由天定,就算可以改命也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这才几分钟,命轮就出现了改变?这也太诡异了吧,罗晓薇头脑有些发懵,今天这位奇特的财神爷可真颠覆她很多固有观念。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一老式茶楼的下面,罗晓薇看到那“福旺茶楼”的招牌,脑袋又一缩,身子又些发抖了:“杨先生我看,你还是多叫几个人吧。”
杨灿听的哑然失笑,香港都回归了,再大的混混也只是混混,只要对方没枪,他哪里去不得,何况他是去谈判,又不是打架,真把事情闹大对他也不好。
轻一点头招呼她:“走。”抬脚踢了安哥屁股一下:“发什么呆,带路。”
已经支撑不住的安哥,目露凶光却基本站不稳了,心想这人真他的不是东西,明明都在门口了还带路,带个屁的路,你鼻子上架的是啊?
杨灿一瞄他的意识,上去又是一脚狠踹到他肚子,安哥捂着肚子哀嚎一声,颇为委屈的望着他,夏檬都看不过去了,同情地拽住杨灿:“算了吧,你整的他够呛,他又不是没配合”
杨灿面无表情地望了安哥一眼蹲下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再心里骂我一句试试看,骂一句,我就整你一回。”
安哥狠狠地瞪着他,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却不说狠话了,心里又不由骂了句神经病。
“神经病?”
杨灿抬手就是“啪啦”一巴掌,打得安哥惊恐不以,心想连看都不敢看他了,连滚带爬爬上楼。
看着杨灿这凶神恶煞过来,有个识相的服务生马上过来接待:“先生几位?”
杨灿跟着安哥往里面走,很冷淡地道:“找人,小刀是不是在里面。”
服务生一阵警觉的时候,杨灿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不是来找麻烦的,谈事情而已。”
看着夏檬这位风格与钵兰街不搭的文艺美女,服务生也不敢小看杨灿,还以为又是什么社团的人,警觉地问:“你是什么人?”
杨灿报以随和的微笑:“来还债的罢了。”
那个服务生听的又是一呆,很快反应过来呵呵的陪笑:“大哥你真会开玩笑,你等等,我通知小刀哥。”
杨灿欣然点头的同时,看看这个古色古香的港式茶楼,装潢非常考究,摆设都是具有意识能量的古董,根本没什么客人,与钵兰街灯红酒绿的格调十分不搭,那小刀看不出是由这样品味的人才对。
几分钟后,那个服务生明显得到小刀的首肯,很客气的伸手拉:“大哥里面请吧。”
杨灿带着畏畏缩缩的罗晓薇与夏檬,面无表情,坦然自若地走进内房,一进门就是四个穿着明代宫廷装的侍女弯腰情感,搞得极为派头,估计修建这里人极为喜欢这种风格吧。
进门穿过一个小房间,就是大厅,杨灿走进去一看,里面正有几个肥胖的中年男人被脱光了衣服只剩一条内裤,可怜巴巴蹲在一边,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下刀着坐在檀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看到救星的安哥几乎是虚脱一般的倒在他面前,抬手指了指杨灿,脸上错综复杂神态,却吐不出一个字就昏了过去。
小刀一看罗晓薇眉头就皱成一团,旁边站在十五六个人看着安哥被人修理的站不起来,都是一脸惊讶,齐齐望向了小刀。
小刀腾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刚准备发飙的,看到杨灿的脸却愣了一下,终于认了出来,心里一震,怎么这个棘手的家伙,想着之前在酒吧里情景不由有些胆寒,脸色阴晴不定判断下现在自己可以用的人手,开始估摸着怎么找回面子了。
那几个跪在地上的男人,也认出来杨灿,其中一个惊讶地道:“杨生…?”
杨灿转头看了看他们的脸,竟然是亚视剧组里的几个人,灯光师老军,摄影师肥仔,还有一个想不起名字了来了,心里也不觉得事情还真巧。
尹天照跟他提过亚视电视部还有几个人不愿意跟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说服,其中这两个就是当中强硬派,一看他们的意识,原来这几位不愿意与亚视毁约,时候另有缘故,几个人用剧组的东西当抵押欠了高利贷,怕亚视起诉他们。
这倒是意外事件,杨灿心里大骂这帮人混蛋,不过想着尹天照那边的麻烦,拉拔他们也算帮自己,毕竟在外人看来他们也是自己的人,转过头道:“衣服还给他们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谈。”
几个跪在地上的人都感激地看着他,随即苦笑起来,只怕杨生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什么人吧。
小刀冷笑了一声,很严厉地呵斥他们:“衣服就在那边,你们谁有胆子穿就去穿。”
老军三人对看一眼,噤若寒蝉不敢再说话。
小刀翻着眼睛瞪着他:“你今天来到底有何贵干?”事情不搞明白他也不好动手,对方就一个男的,又是搞媒体的难道是来调查自己的?
杨灿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谈谈,解决她的问题。”指了指躲在自己身后的罗晓薇。
大厅里,男男女女加起来快二十号人了,哑口无言,有几个嚣张地不由冷笑了起来,这年头还有这种白痴,一个人带两女的就想来谈判?古惑仔谈判拼得就是人头多,你以为是喝茶聊天。
杨灿也懒得理会他们,这里的人意识能量都不高,没什么威胁,随手把老军他们几个拽起来,平时在剧组这几个都挺威风的,被几个混混搞得这么狼狈,这德行也真是够可怜的,差点没敢起来,看背上的伤痕,估计打得不轻。
小刀背后有个小子不乐意,眼睛一瞪大声呵斥:“让你站起来了吗?蹲下”
杨灿无名火腾的一下冒了起来,冷着脸闷哼一声:“站直了。”
气氛突然之间就紧张了起来,除了小刀之外,其他人都不了解,对方怎么敢一个人在福旺茶楼撒野,哗啦一下就围上来了。
就在杨灿活动这脖子准备动手的时候,楼下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干什么这么对来喝茶的客人。”
一群人反应过来,放下家伙同时站开,就见大听的雅致阁楼上下来几个人,三男两女,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西服的老人,两鬓白霜很有派头,意识能量332,旁边几名都是老外。
“斌叔”小刀紧张地过来想要解释,那位老人却摆了摆手,对着杨灿微笑拱手:
“杨生,真是巧,真是贵客光临。”竟然主动走到了杨灿的身边,让其他人都张大了嘴巴,斌叔这位钵兰街高利贷大佬怎么会对这个年轻如此恭敬。
杨灿也想起来了,这人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之前在与记者会唐威廉交谈的时候,唐威廉跟自己引荐过这个文斌,只说是搞金融的,没想到竟然是放地下高利贷的。
“斌叔。”杨灿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斌叔呵呵抚掌,客气地问,杨灿这才大概把来意说明了一番,指着自己要带走老军以及罗晓薇。
小刀那些混混都听得怒目而视,这大陆仔竟然直接要人,连钱字都不提半句,这摆明是欺人太甚,恨不得直接上来动手,倒是斌叔只是恩了几声,脸色平静地笑了笑,挤出一堆皱纹道:
“那几个人欠的东西,就当我给杨生面子就算了,不过这位小姑娘师傅欠我的就不只是钱的问题了,他不只害我陪了几百万港币,还让我丢了面子。”
斌叔提到那个“面子”语气里明显有些怒意。
刚才杨灿一边闲聊着,一边探查文斌的意识,也把事情摸清楚了,原来罗石峰不单单只是借了斌叔的五十万港币,更是帮他算了一次福祸。
文斌这位赌马爱好者自己在马场养了几匹马,由于在马赛只能注册一匹,有些犹豫不定用那匹当赛马,虽然马场专业分析师都推荐其中一头“国王”,但是相当看重运气的文斌却拿着三匹马的生辰八字来找罗石峰让他算算。
当时罗石峰当场一口咬定那匹最瘦弱“爵士”八字最好,慕名而来的文斌也就真的相信了,结果“小爵士”连输十多场马一败涂地,让文斌在马圈内面子丢尽,这才为了那几十万港币追着文斌亡命天涯。
“不是我文某人不厚道,老弟你也清楚,我们放债的对赶尽杀绝的事情最为忌讳,逼死了债主对我有何好处,只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罗石峰之前给我算了三次全部应验,这次真的有故意坑我的嫌疑。”
斌叔深深叹了口气,脸色却微微有些发红,明显还为这件事情觉得有些愤愤不平。
杨灿不由眉头大皱,这事情倒是搞复杂了,如果小刀来硬的,他完全可以耍横的彻底解决掉,但是这位斌叔知道自己底细不敢自己硬碰,现在给自己讲理,总不能仗势欺人吧?
“这几个人你带回去,这小姑娘必须得留下来。”斌叔动了动手指头,几个混混很不情愿地给老军三人套上衣服,让他们站到了杨灿的身边。
罗晓薇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一副求助的模样,夏檬也有些束手无策地望着杨灿,还是要想办法解决。
对于现在情况,杨灿只感也是骑虎难下,自己手里的情报太少了,对方意识里也套不出更多的东西来了,心念一动,直接就打开了意识屏幕遥视上了阁楼,正好那里有个服务生正在打扫桌面。
详细探查之下,看到了桌面上一些赛马的资料,而有详细的介绍,“爵士”…这个匹马的诈骗好像在哪里看过,今天晚上的跑马地比赛,四号赛马。
杨灿终于想起来,这不是之前朱怀诚在车里看得那份报导吗?
斌叔发觉杨灿眼睛飘忽不定,半天没说话,心里颇为不悦地问道:“怎么了杨生?还有何指教?”一副逐客的模样。
杨灿突然嘴角上扬,摇了摇头,惹得旁边的小刀不由吼了句:“斌叔说话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连夏檬也觉得杨灿对长辈太过无礼了。
“你误会了斌叔。”杨灿止住了笑容:“我只是猜罗大师可能并没有算错,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结果出了偏差。”指了指罗晓薇:
“这位罗小姐来的时候就重新算来一下,据她说如果你不换马师的话,“爵士”应该拿了不少冠军了。”
小刀那些人都哑然失笑,这人神神叨叨地胡说些,被吓傻了吧,而斌叔却是一脸讶异,之前他的确让“爵士”注册之后,就高薪请了一位英国的马师替换之前的香港马师,结果连输了这么多场,英国马师合约到期也回去了,这场香港马师才侃侃顶上,杨灿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真的是这小姑娘算出来的,望向了罗晓薇。
罗晓薇此时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只是呆呆不知所措。
斌叔在心里衡量了一番,杨灿这话就算是胡诌,自己也只能等着赛马过后才能拆穿他,而且他这样的人需要撒一个明天就会知道结果的谎吗?缓兵之计也不像,罗石峰是出了名的神经刀,算命一半奇准,一半也极为不靠谱,难道说自己真的误会他了?
斌叔带着极为强烈的狐疑看了后面几位马场专业人士一眼,那几位都是连连摇头,觉得这姓杨的根本就是在胡诌,赛马是门运动科学,算命可以算出冠军要他们做什么?其中有个脾气大的驯马师,更是直接忍不住轻轻骂了:“神棍。”
看这情况,别说这些人不会信他了,就连都抖抖嗦嗦的罗晓薇都觉得很荒唐地望着杨灿。
杨灿也知道这时候如果自己不干脆点,斌叔也不好对下面的人交代,现在态度越是坚决,对方才越拿自己没办法,恩了一声,看了看手表,抬了抬手:
“这样吧,既然罗大师欠的五十港币,还有老军他们欠的一百五十万,我就在你们这里借二百万吧,斌叔你开张收据给我,直接下注到‘爵士’今晚的比赛,如果赢了头马,彩头就算在斌叔你头上,这里的人与斌叔你一笔勾销,如果输了,我按数额陪给你们,今后绝不插手你们中间的事情。”
斌叔原本心里不太乐意,但是杨灿可是唐威廉扶持的人物,自己也不好得罪他,加上他开出了这么一个让人无话可说的条件,想拒绝都没理由。
小刀在旁边拼命地摇头,阿安被他打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也要讨回公道斌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杨生既然这么有诚意,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招手让人给杨灿写收据签字,盖手印。
小刀拉着安哥在旁边不由恨得牙痒痒的,搞不明白斌叔为什么会给这大陆仔这么大面子。
这家地下债务公司手续倒是非常齐全,其实文斌心里也清楚,就算杨灿真的输了,他也不可能找杨灿要钱,人家背后可是有唐威廉支持,只要让杨灿不在插手这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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