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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危急。使得众人神色都有些凝重。历年來。契丹狼骑大军常因气温原因南下避灾。而为了躲避天灾的他们。在战斗上。有些悍不畏死之状。
这也是刘峰此刻心中比较担心的事情。正在思忖着。要如何对付狼骑之时。风狼卫的一名校尉走进來。朗声报告:“报告,狼骑突袭,”
众人心中一惊。刘峰沉静的问道:“可探得详细情况,”
那校尉敬过一礼。恭声道:“清晨。有千余狼骑在三关外。开始徘徊。并冲击我部哨探。一个时辰后。又有千余狼骑來袭。如此往复再三。至此时。已进行了六次袭击。”
“且。这些狼骑似乎是析津府倾巢而出的精锐狼骑。战力十分强盛。风狼骑哨探并沒有占到便宜。所以……”那校尉有些犹豫道。
刘峰微微皱眉。沉声道:“直言无妨,”
那校尉立正捶胸敬礼。高声道:“属下觉的。狼骑袭击我三关处。但却不会攻击三关隘口。而西京大同府发兵马邑才是最有可能的,”
不等刘峰问及原因,那校尉继续解释道:“三关关坚兵利,狼崽子们是不会这么傻的用头硬撞开的,到是马邑等边关,因大周军力南下,造成防御空虚,或许狼骑不会无功而返。”
听着他有条不紊的分析,刘峰等人亦是颔首认同。
如今的北地三关,早非昔时,关高且坚,而守军更是精悍,根本不是十万狼骑可以攻下的,狼骑袭击三关无非是伤人伤己,而马邑却不同,守军多为老弱,且城关并未修缮的如三关这般坚险。
刘峰缓缓道:“不错,分析的很不错,几乎与某的猜测相吻合,但是,此时,你等却要表现出來大敌临近的感觉才行,”
那校尉立正敬礼而去。
曾誉见那校尉干脆的离去,沉吟了一下,担心道:“这场暴雪來的如此快,怕是马邑驻军还未做好准备吧,,”
巴雅尔也沉声道:“要提醒一下他们,免得被狼骑打一个措手不及,”
乌泽却有些不屑道:“大周禁军那般厉害,怎会不知防范,”
刘峰却沒有理会几人的争执,沉吟了一下,缓声道:“走,去隘口上,转一转,”
一行人登上城关,看到值守军士正严阵以待,雪花满天飘舞,纷纷洒落在军士们的身上,许多军士都变成了雪人。
不过范阳府军的后勤,还是很有保障的,在大雪降临前夕,便发放了大量的棉麻衣,可以穿在盔甲内的面麻衣,即不影响着甲,也保暖舒适。
而对于狼骑來说,范阳府军的棉麻衣便是极为奢侈的衣物,狼骑虽然有硝制的皮革,但他们硝制皮毛的技术,远不如范阳府这般先进,所以穿在身上的皮毛,在寒风下,变的硬邦邦的,好生不舒服。
连日的暴雪将草原上枯草完全覆盖,失去燃料的他们,牛羊也会冻死无数,损失惨重的他们,只能向关内寻求帮助,或者是不问自取。
三关关隘上,精心搭建了十数个箭楼,这些居高临下的箭楼竟然是用水泥浇筑的,结实异常,尽管水泥里面用的是毛竹,却也是最原始的钢筋混凝土了,这样的工事,对于狼骑來说,想要破坏掉,怕是要费尽辛苦才行。
箭楼的上面,是相当宽敞的环形护栏,可以同时容下三十六枚长弓手,而在箭楼上,安放了两台小型弩炮,这是针对契丹京州军盾阵特意设置的。
积雪愈发的厚了,站在城关上,向远处极目眺望去,白茫茫一片,只能隐隐的看到有数个小点在來回移动,那是在城关外的风狼骑哨探。
城关下,也不时的有哨探返回,但也有空背的马匹独自返回,那时已经牺牲了的哨探的战马,而更多的是带着血污,带着伤势返回关中。
城关外,热战还在继续,但是刘峰却是无法掌控狼骑具体的兵力,更别提狼骑的兵力部署,做战中永远是进攻的要主动一些,占据了主动权的狼骑,此时显得异常难对付。
就在刘峰为了判断狼骑攻击方向伤脑筋的同时,马邑城外也出现了狼骑的踪迹,但暴雪下的马邑城中守军,却沒有发现狼骑的到來。
而当马邑守军发现狼骑时,再关闭城门,已然來不及了,快速冲击的狼骑强入了城门,正在冲击瓮城,而大批狼骑也在开始用着挠钩攀登城墙了。
马邑守军虽是被狼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久在边关的老军,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退守瓮城以后,和冲击到瓮城下的狼骑,杀的难解难分。
而在这样的战场上,攻城一方,若是沒有迅速结束战斗,那便意味着大量生命的付出,马邑守将王兴民,在瓮城之上,不断的挥舞着斩马刀鼓舞着士气,使得狼骑伤亡不断增加,但却也寸步难进。
尽管狼骑的进攻不断的被击溃,但狼骑依然不断的涌上,人数越來越多,似乎他们已经疯狂了,只想着冲破瓮城,杀入关中,求的一丝活命的机会。
在狼骑悍不畏死的攻击下,马邑的瓮城岌岌可危,数次被狼骑冲上瓮城城头,而王兴明此刻也伤痕累累,沙哑的嗓子,再也无法呼喊周边的军士,只是用力的劈砍着冲上來的狼骑。
狼骑举着特有的圆骑盾,冲入了马邑守军的箭阵中,箭矢重重的射在圆盾上,却沒有给狼骑造成十分充足的伤害,使得原來越多的狼骑登上了城头。
而此刻马邑守将王兴民似乎也已明白,马邑城怕是要在他手上失去了,心存死志的他,陷入了疯狂的境地,以伤换命般的杀向登上城头的狼骑。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如此悍将,也使得马邑守军,即使是被几番攻上了城头,还是能将狼骑再压下去,使得狼骑的伤亡直线上升。
天上雪花飘落,地上鲜血成河,这是相互间为争取生存的空间而战,这是暴雪带來的战争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