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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
喊杀声震天,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上,面临崆峒军前锋部队的紧追不舍,不断追杀,那些骑兵唯有架马奔逃,返回自己的军队之中,得到保护。
此刻,健锐营的指挥官红了眼睛,血丝密布,看着大量死去的骑兵,余下的不断被追杀,不断减员,一会儿后,等到余下的大多数骑兵返回来,快要进入队伍中,愤怒般地大吼道:“火器营,红衣大炮,给我攻击,给我炸死这些狗娘养的反贼,为骑兵兄弟们报仇!”
一语落罢,枪炮声响起,红衣大炮的炮弹落入崆峒军前锋部队的周遭,顿时炸死不少的士兵,如此情形,引得健锐营的指挥官哈哈大笑,高兴不止:“哈哈~!”
这一刻,健锐营的指挥官只感觉扬眉吐气,那种被崆峒军吊打的憋屈感变淡,被无以伦比的畅快之意包裹,这也是为什么,骑兵被崆峒军新式火器炮轰枪射之时,没有撤退的原因,火器营和红衣大炮给予他足够的底气与自信,一定能够找回场子!
让健锐营指挥官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据他所知,这支反贼的首领不是愚蠢之人,看到自己的红衣大炮和鸟铳攻击追兵,居然是无动于衷,没有下令阻止前锋部队的追击。
虽然疑惑,但健锐营的指挥官乐的看到这样的场景,自己的炮弹收割反贼的性命,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得意之色。
从崆峒军的前锋部队追击,再到健锐营开始反击,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很短的时间里,然而,红衣大炮刚发出第三波轰炸,炮弹还未射出之时,健锐营的指挥官只感觉头上传来呼呼的尖锐声音,物体划破空气的声音突然出现,本能抬头望去,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刹那一刻,举头望之时,健锐营的指挥官笑容僵住了,神情变得恐慌起来,几乎是一种本能,对危险的本能感知,立即恐惧般的大喊道:“小心!”
健锐营指挥官的声音戛然而止,一个炮弹自上落下,正好砸在指挥官的头上,紧接着就是一声轰隆隆的爆炸声!
轰!
立即之间,健锐营的指挥官殒命,死无全尸,被炸得血肉模糊,不仅如此,健锐营的炮兵阵地出现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渐渐向东南蔓延,深入健锐营的腹地。
旋即,健锐营大乱,淹没于火光之中,到处都是爆炸声,惨叫声在回荡,而炮弹正是来自于空中,此刻,只见飞艇正处于健锐营的上空,缓缓飘过,腹下吐出一枚枚炸弹,呈抛物线落下。
与此同时,崆峒军之中,见此情形,霍雄立即大喝道:“全线出击,消灭健锐营,冲啊~!”
冲锋号响起,瞬间,崆峒军犹如放闸的洪水,奔流不止,裹挟着泰山崩顶的气势,一往无前的冲向健锐营的方向,边冲边嗷嗷直叫:“冲啊,消灭健锐营,推翻清廷!”
“冲啊!”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响彻云霄,回荡在整个战场之中,当崆峒军冲到健锐营的营盘之时,飞艇部队已经过去,正在向腹地推进,实施着进一步的轰炸。
趁着敌人方寸大乱,各种阵型被打散,崆峒军快速冲锋,端起冲锋枪,不断扫射,只要看到清兵,就是立即射杀,很显然,霍雄与诸葛谋秉持着相同的理念,此次的战斗不接受任何投降,杀,杀,唯有屠杀,才是最好而明智的选择!
哒哒哒!
这一刻,崆峒军犹如一个饿狼闯入羊群,轻而易举的就冲散了健锐营刚成型的阵型,将其冲垮,收割清兵的性命,血腥与屠杀是他们的兴奋点。
飞艇部队的优势体现的淋漓尽致,高空轰炸,拔出敌人的重地,都在此刻演绎,飞艇在前面轰炸健锐营,崆峒军紧跟在后,从路面清除和消灭清兵,两者的陆空配合相当默契,堪称完美。
哒哒哒!
轰轰轰!
头上有大量的炮弹倾泻而下,后方有密密麻麻的子弹围追堵截,健锐营的兵卒绝望了,早就放弃了反击,不再组织战斗阵型,全部都是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四散而去,惶惶如丧家之犬,恐惧与害怕挂满脸上,有的兵卒直接被吓死了!
“哈哈,痛快,痛快,真是痛快!什么八旗兵精锐中的精锐,王牌中的王牌,都是一泡狗屎,不堪一击,在崆峒军的攻击之下,犹如土鸡瓦狗!”
“哈哈NND,这一仗打得就是痛快,舒服,什么也不用顾忌,不用担心祸及农田,不用担心伤到平民,完全是一场敌我厮杀的战争,真正的较量!”
“快冲啊,再晚一点,就没有清兵给咱们杀了!”
崆峒军的将领和士兵肆意的大笑着,痛声高呼,连呼过瘾,快速追击,言谈之间,丝毫没有忘记射杀健锐营的兵卒,豪迈之情,溢于言表,爽朗的大笑此起彼伏,不断回荡,在浓浓的硝烟与阵阵的炮火之中,说不出的痛快。
随着时间的流逝,战场的局势已定,健锐营的覆灭只是早晚的事情,营盘之中,火光点点,黑烟弥漫,到处都是枪声,遍地的尸体,既有健锐营的,也有崆峒军的,绝大数都是清兵的尸体。
战场的小声渐渐变淡,飞艇已经停止了轰炸,枪声也变得淅淅沥沥,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一队崆峒军士兵正在打扫战场之时,旁边的一个清兵尸体一倔而起,抓起身前的大刀,就要砍死离得最近的一个崆峒军士兵。
万分危急之刻,枪声响起:“哒哒哒!”
那个突然暴起的清兵只来及举起大刀,还未看向,就被身后的一梭子弹打成筛子,身体瞬间僵硬,直挺挺的倒下,嘴角溢出血液,流到脏兮兮的脸上。
这时,一个排长提醒道:“都小心点,已经有不少的兄弟死在诈死的清兵手下,从现在开始,三人一个队,见到一个清兵,无论死活,都要补上一枪,以策安全!”
“是,排长!”其他人异口同声的回应道。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不时地发生,战场的清理还在继续,时不时地会响起激烈的枪声,划破归为平静地战场。
一个土丘之上,霍雄听完属下的汇报之后,看着战场的情景,这时,一旁的阮元满脸的踌躇之色,犹豫不决,最终还是问道:“军长,追击打响之时,你怎么就知道,健锐营的大炮刚响,还未攻击几次,天上的飞艇就会发动轰炸了?如果飞艇的动作再晚一些,将会使得更多的士兵丧命。”
仿若没有听到一般,霍雄依旧是看向远方,目光流连在战场之上,神色平静,看不出高兴与否,对于阮元的疑惑之语,只是淡淡地说道:“不会有如果,当我命令前锋部队冲锋部队之时,我就知道了飞艇部队将要进行轰炸,飞艇腹部的舱门已经渐渐打开。”
旋即,阮元露出恍然之色,不禁想起了当初之时,健锐营的骑兵撤退之际,霍雄正手持望远镜,看向天空。
阮元没有再言语,露出钦佩之色,看了一眼霍雄,随之像霍雄那般,平静地看向远方,战场之上,不同的是,阮元的眸子中隐隐泛着激动与高兴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