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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杨仗佑都看在眼里,心里冷笑连连,嘴角有些嘲讽的扯动了两下,并不理会赵善庆的言语,搪塞之言,随之阻止了三人想要离去之势。
“三位大人,稍等片刻,听在下说完最后一句话再走,如何?”
三人的动作同时一滞,有些疑惑的看向杨仗佑,随后还是动作依旧,准备穿戴衣服,并不理会杨仗佑看似无力的请求。如此情形,杨仗佑并不着急,缓缓讲述,使得三人的动作再次一顿,停了下来。
“各位大人,杨某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告诉三位。在此之前,我已经将这些事情写了一个折子,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交给熟悉的大人参详一下。如果时机成熟,折子里面的内容修改完整之后,就交给朝廷,禀明饷银被劫的前因后果,种种分析和一些猜测。”
幽幽话语回荡在包厢之内,威胁之语蕴含其中,气氛瞬即紧张起来,充满硝烟的味道。三位高官听得清楚,也听得明白,知道杨仗佑这是挟持和威胁自己等人。虽然心中愤怒,但还是强压住胸中的怒火,就要说话之时,杨仗佑再次说话了,完全没有了那种恭敬之意,直逼三人的目光。
“事情到了目前的情况,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我知道三位大人打得什么主意,无非再炮制一个施明志贪墨抚恤金一案,将饷银的责任都推到我青帮的头上,我杨仗佑的身上。”
“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杨仗佑不是一个软脚虾,青帮也不是一个温顺的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若是结果不理想,大不了一拍两散,我杨仗佑就算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那彦成和宜尔格图冷笑不已,怎么会甘愿被一个汉人威胁?赵善庆却是脸色变了几变,随即好言相劝:“杨兄弟,何必如此呢?我和二位大人只是想回去商议一下,没有你说的那种打算,你真是误会了。”
杨仗佑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语气一变,话题一转。幽幽说道:“巡抚大人,你应该知道,总督大人和监督大人都是出身于八旗子弟,是一个满人。整件事情追究起来,最多也不过罢官发配的下场,性命无忧。”
“赵大人,你可就不同了。应该知道,朝廷素来对汉人官员要求严厉,若是差事办的不好,人头随时都有可能落地,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想必不用我这个草莽之人再提醒了吧?”
赵善庆的身体一颤,脸色很是难看起来,一副灿灿然的样子。然而这时,杨仗佑一改刚刚的咄咄逼人之势,强势之态,缓和的说道:“总督大人,监督大人,尽管二位性命无忧,想必你们也不想丢官失去荣华富贵,被发配到苦寒之地吧。”
“三位大人,杨某虽然是出身于草莽,没有读过什么诗书,懂得道理也不多。但是,我这里有一计,只要三位大人肯配合,饷银之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我四人都不会受到危害。”
此语一出,那彦成的眉毛一拧,露出不置可否之态,既不反对,也不肯定。宜尔格图虽然表现的很平静,但难掩他眼里的隐隐兴奋之色。赵善庆很是激动,立刻说道:“杨堂主,快说,究竟什么计策?”
“很简单,鱼目混珠!”
“鱼目混珠~?”三人同时重复杨仗佑之语,很是以后,尽是不解。
似乎情节到达了高潮之处,接下来就是自己的得意之作,掌握着整场谈话的主动权和话语权,杨仗佑就要解释之时,不禁扬了扬脖子,尽显傲然之色。
“想必三位大人还记得多日前的那场台风,正巧事发于货船的出航之日。只要咱们将饷银被劫的事情说成遭遇台风,船毁人亡,饷银沉入江海之中。”
三人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连连赞叹,真是妙不可言,此计甚佳,谁都不会受到牵连与责罚。很快,三人的脸上又爬上了愁容,担忧之色很是明显。
似乎能够理解三人的心情,杨仗佑知道三人担忧的是什么,再次建议的说道:“三位大人,现在银两和粮食都没有了。尽管是丢失于一场台风之中,人员损失严重。但是,这些饷银毕竟使用于西南的平叛,拖延不得,朝廷还是会追究你我的责任。”
“现在筹措粮食是不可能了。如果咱们能够筹集一些银两,做一些弥补,想必会有一些效果,朝廷不会再追究咱们的责任。”
此番建议一经提出,三人最后一丝忧色消失不见,赵善庆恰逢其时的说道:“这样的话,行是行。可是,如果银两要是太少的话,不足以平息圣上的怒气。因此,最好能够筹集到一两百万两纹银,那样就再无后顾之忧,说不定咱们还能受到皇上的嘉奖?”
四人又沉默了下来,如此一大笔的银两从哪里弄呢?反正,谁也不愿意拿出如此大的一笔银两,可见四人都是极其爱才之人,所谓的爱国仅仅是口头之言,说说而已。
不知什么时候,坐在按摩床上的宜尔格图眼前一亮,突发奇想的说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举办一个募集会,邀请广州城所有的富商巨贾,就说西南叛乱正盛,朝廷紧需银两之时,为解圣上的燃眉之急,希望这些商人们有所捐献,体谅朝廷的难处。”
似乎受到了启发,赵善庆一拍脑门,露出恍然之色,也说道:“特别是那些广州十三行的行商,最为富有。如果咱们抛出一些政策给他们,只要他们捐出的银两足够多,就允许他们与更多的洋商做生意,贩卖更多数量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等。”
当四人密谋之时,商议如何商人们那里获得钱财之际,他们的说话内容却被旁边包厢里面的人监听。
只见在相邻的包厢里,一个人耳朵紧贴着小洞,倾听着那彦成等人的谈话,手里还在快速的记录着。那个小洞极其特殊,通往那彦成等人的包厢,那一侧是闭合的,看不到包厢里的任何东西,却能将包厢的声音放大,使得窃听之人听得清清楚楚。
不久之后,窃听之人,觉得那彦成等人的谈话内容再无任何有意义的后,就令换一人监听,自己将关键的信息赶紧上报给负责人瞿坤。
此时,这个包厢里站满了许多的监听之人,都是附耳在墙上,倾听着,手里也是快速记录监听之人的谈话内容。
透过一个个的小洞,不难发现,小洞的这一头是类似一个杯子,拴着绳子,绳子通过直达相应的包厢之处,另一端也是一个杯子形状的空洞,要大的多,可以吸取更多的声音。
这样的窃听手段,类似于现代的那种纸杯电话。只要将两个纸杯通过一根线相连,一定的距离之内,一个人在一个杯子里说话,另一个人就能从另一个杯子里收听到。
不难想到,这个方法正是来源于杨麟。我想,这个纸杯电话远离,一般的理科生都会知道吧。这是初中之时,接触物理之际,老师都讲过,书本上是有记录的。
一切都是如期进行,那彦成等人商量好之后,再次将按摩人员召唤回来,继续享受按摩的舒坦,监听人员还在继续,将所有客人的讲话内容都记录在案,事后整理其中的有用信息,储藏起来,以备后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