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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长长的呻吟过后,卧榻之上,一个星眸剑目的英俊男子缓缓睁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浑身无力的挣扎着坐起来,虚弱的说道:“头好痛,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轻柔脑袋。
无人回应,周围静悄悄的。虽然浑身乏力,双眼疲惫,双唇有些干涩,口渴,但男子还是强打着精神,打量着屋子。
只见屋里的摆设全然古式风格,就连身处的床榻也是那种雕梁画栋的木质结构,两侧有布帘,上侧呈现拱形。男子满脸不解和疑惑的看着屋里的一切物事,喃喃自语道:
“不对啊,我不是在云南旅游散心吗?怎么眼前一黑,脚下一软,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了?而且,怎么感觉那么难受?”
说着,看向自己的身体,一袭古时的白色内衣,不禁瞠目愣神,脑中一阵迷糊,暗道什么情况?
男子下床,慢慢走向房门,打开之时,一阵清风袭来,情不自禁的舒服呻吟一声“嗯~”。
刹那间觉得自己好像好久没下床,身体有些僵僵的,酥酥的不适感消失,残留在肺里的浑浊空气,瞬间被这股清风吹散。此时,是那么的舒坦,洗净心里的憋闷之感。
继续前行,朝着院子里走去。看着全是古代的那种建筑,院子里花花草草,青石古道,回旋走廊,盆栽摆放,一切都蕴含着古韵古味。
男子曾经见到的古代亭榭楼阁、后院屋舍,都没法和这里的房屋相比,处处充满着古代的那种气息,虽然建筑风格上很像,但就是有一种让人无法言明的不同。
男子觉得,这里的古代建筑更加的让人亲切,只要身处其中,犹如真的回到古代人家,身临其境,现在生活的快节奏顿时消失,内心不再浮躁,更加平和起来。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声响
“哎,不知道少爷醒了没有,这都过去十多天了,老夫人都快急死了。”
“谁说不是呢?少爷是老夫人唯一的儿子,老太爷早逝,两人相依相靠将近十年,老夫人能不急吗?”
“少爷快点醒来吧,不然那些族人一定会将家产抢走,留下老夫人和昏迷不醒的少爷,这可怎么办?”
“是啊,那些人一直对于老爷留下的家产虎视眈眈,时刻想要将家产吞为己有。如果不是有少爷的存在,那些人早就明目张胆的鲸吞家产了。”
“”
议论声越来越近,男子惊讶的站在那里,不敢置信的惊疑道:“少爷,老夫人,谋夺家产,这是在拍古代戏吗?还是家族争斗孤儿寡母的苦情戏那种?”
看看四周,又觉得不像,如果是在拍古装戏,怎么没有摄像机,也没有剧组啊?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怎么解释呢?
这时,就在男子还没有想明白之际,两个小厮模样的家仆出现,一个手中捧着茶具,另一人拿着小罐子。
两个小厮还在议论,全然没有注意到院中的男子,而男子却先开口了“你们是谁~?
立时,两个小厮愣住了,转而兴奋起来,一人麻溜的将茶具放在一旁的走廊上,边急忙后退,边喊道:
“你去照看少爷,扶回房间,我去通知老夫人,少爷醒了!”没有人回答男子的话,两人都是激动之色。
另一个小厮反应过来,快的放下手中的小罐子,很有默契的配合着,匆忙走向男子,满是关心地说道:“少爷,外面风大,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还是先扶你回房间吧~!”
两个小厮的所言所语,听得男子好是别扭,无论是内容,还是称呼,暗道:“这也太梦幻和匪夷所思了吧,眨眼恍惚之间,不仅自己身处莫名的地方,还在参与着一场古装戏,更加离奇的是,好像还是一个不错的角色,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难以置信?”
还是没有现摄制组导演,也没有见到镜头,心里痒痒的,任谁突然处于这种情况,都想要弄个明白,问个清楚,不由得低声在旁边的小厮耳边问道:“哎,你们是在拍戏吗?清朝哪个皇帝时期的?怎么没有看到导演和摄像机啊?”说的很是轻,细若蚊丝,声不可察,唯有二人才能听到。
小厮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看男子,没有丝毫的顾忌,大声的说道,:“少爷,你的脑袋摔坏了吧?怎么说的尽是让人听不懂的话?少爷,你还是先回房间休息休息,等会儿让大夫看一下,别真的出啥问题。”
小厮的表现完全出乎男子的预料,不像一个演员该有的反应,如此大的声音,不怕搅乱拍戏吗?特别是开始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异样,使人很不舒服。
又看了看小厮清朝独有的服饰装扮,那辫,那光光的一大片头顶,那深入头皮的丝,一切那么的真实,不由得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头,也是一片光头,扎有辫。
惊呆了,这不是在演戏,还有些不相信的揪揪头,那头皮处的疼痛不由得他不相信,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尽是混沌。
一旁的小厮很不解,少爷稀里糊涂的说一大堆让人不解的话语,接着就是一阵抓耳挠腮,还薅自己的头,摸脑门,太反常了,此时又不说话,两眼无神,目瞪口呆。
“少爷不会真的摔傻了吧?看着不像啊,就是有些呆呆的,愣愣的。”心里暗暗猜想,人也没有闲着,扶着毫无反应的男子回房。
床榻之上,背靠着软垫,男子不觉那么累了,小厮仿佛一个碎嘴的怨妇,滔滔不绝的诉说着几日的事情,讲着老夫人如何如何的担心,食不知味,夜不能眠,很是唠叨。
男子漠不关心,忽视小厮的碎嘴,也不在乎老夫人是谁,又打量起屋里的摆设,到处充满古色古香,古代的那种意味。又摸了摸头,还是是长,深入头皮。
此时,男子觉得这不是拍古装戏,而是真真实实的,手掌的那种触感不会骗自己,不禁回想起之前的种种。
虽然头有些痛,但意识很清晰,后脑勺被包扎着,依然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杨麟,由于同时失去工作和恋人,苦闷抑郁的他,选择远走他乡,用时间去治愈心里的创伤。
可是,他清醒的记得自己是在一个古镇旅游,突然感觉头晕目眩,就失去了知觉,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呢?也喜欢看网络小说的他,不禁心里暗道:“难道说~我穿越了?”
有了这个念头,穿越的想法再也挥之不去,幻想着自己真的穿越到清朝,凭借现代人的头脑,拉起一帮人,当个山大王,弄不好还可以当皇帝!想着想着,嘴角微微翘起,傻笑起来。
就在杨麟先是愣神,再是莫名无声傻笑之时,听到一个声音似乎在叫自己,意识一怔,醒转了过来。
只见那名小厮满脸的关切之意,正在轻声喊道:“少爷~少爷~你醒醒,你怎么了?没事儿吧,今天你好奇怪~”
看到是在对自己说,收齐臆想而引的傻笑,回道:“我没事儿,就是一时愣神了。”
“对了,刚才你说的什么,一时走神,没听到,你再说一遍。”杨麟又说道。
小厮见到少爷没事儿,心里大定,也就没有了刚刚的紧张之色,听到少爷的话,立即点头恭敬的应“是”,徐徐说道:
“少爷,你不知道,自从你打马车上摔下来那天,就一直昏迷不醒,整个杭州的大夫找遍了,都束手无策。这几天,老夫人休息休息的不好,吃也吃不好”
杨麟很感动,也很温暖,对于从小孤儿他的来说,亲情是那么的遥不可及,镜中花,水中月,很少有人自内心的关心他。因此他全身心的投入爱情,渴望建立一个温暖的家,拥有相亲相爱的妻子儿女。
可是,相恋七年的女友最终离他而去,投入一个家庭环境很好的男人怀中。想到这些,杨麟不禁心中说道:“既然两世为人,给了自己拥有亲情的一个家,一个母亲,那自己一定要守护好她,守护这个家!”
同时,前世的贫困遭遇,没有背景,种种艰难带给他的痛苦和狼狈,使得他心里在暗暗地下一个决定。
小厮说完之后,尽管知道说的不是自己,但还是关心的问道:“那我母亲现在还好吗?带我去见她?”
母亲儿子说的那么流畅顺口,轻松自然,对于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杨麟来说,从未喊过这两个字,心中有些奇怪,怎么就说出了呢?
小厮还没来得及回应,门外立即传来一阵嘈杂声响,还有一个沧桑呼喊的声音
“麟儿,我可怜的麟儿,你醒了吗~~”
人未到,声先至。听得杨麟没来由心里一酸,不禁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年约四十几岁的妇人,在一群下人的簇拥下,缓缓而来,梨花带雨,尽是伤心之色,满是愁容。
容不得杨麟多想,妇人已经在别人的搀扶下,来到近前,扑向自己,将自己拥入怀中。
杨麟没有丝毫的反抗,没有觉得任何不适,就任凭老妇抱住自己。而且还双臂迎合,也抱住了妇人,整个人深陷妇人的怀里,感觉是那么的舒服,那么的温暖,就像狂风暴雨中的港湾,心里有那么一丝抚慰。
抱着妇人,杨麟无言,任凭妇人喜极而泣,呜咽,泪水浸湿自己的衣领。同时,杨麟的那些负面情绪一扫而光,完全沉浸在“母亲”的怀抱之中。
此刻,屋里的仆人婢女,也都是情动深处,被母子深情所感染,或轻掩面,擦拭眼泪;或直接抽泣,为母子二人而感动。这些仆从很有默契的都不再言语,不去打扰母子二人的世界,就那么的静静站着,随时听后着吩咐,做好服侍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