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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漾双眼一眯,瞅了一眼走上楼去的尹博文,而后朝老者靠近一些,他道:“说来听听?”
“不知你是谁,但应该是那男人的好友吧。那镖队带着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不晓得他们自己知不知道,作为好友。你一定要去好好提醒他们一下。”
老者神秘兮兮的凑到墨如漾的脸边,双眼咕噜咕噜的左右转着,一副神叨叨的模样。
墨如漾闻言,倾听的姿态不变,继续道:“你怎知道他们的队伍里有可怕的东西?”
“我怎知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我的一双奇眼呀!”老者猛的一缩脖子,指着自己那双浑浊眼睛说道。
言语中还颇带一丝得意。
墨如漾这才微微侧过头去,斜视着老者,饶有兴趣的问道:“您这是阴阳眼?”
老者一个愣怔,瞧了墨如漾半天,倏地摇了摇脑袋。“阴阳眼那是什么?”
“那慧眼你可知晓?”墨如漾直接道。
老者依然是摇了摇脑袋,做否决道。
直至此时,墨如漾才借着暗淡的烛光仔细的打量起老者来。这老者穿着朴素,眸中混沌无光。
凭多年的所见之事,墨如漾得知,此乃神经异常之兆。
“是了,我知道了。”墨如漾点头,反应冷淡的转过身去。欲跟上尹博文的步伐,迈上二楼。
岂料老者在,他跨出步子的一刻,抓住他的手臂。“你这小儿可是听明白了我的话?”
墨如漾没有回头的意思,亦没有停下脚步。老者就这么挂在他的身上,被拖上了几个台阶。
因脚下踉跄吃痛,老者不得已松开了手掌。
“你这小儿!算了,当老朽多管闲事了吧!”老者从地上爬起,使劲的拍打两下袖子,愤愤的说道。
言罢,他便一甩袖摆,怒气满满的转身离开。
待他转身,墨如漾也消失在了二楼转角。
尹博文正挽着手臂,拎着两只酒坛子,在房间的门口等他。
“走,咱哥俩一醉方休。”尹博文乐呵呵的说着,一个转身就已消失在了门边。
墨如漾无奈的一笑,紧跟着踏进屋内。刚入门,他就被萦绕的酒香引住。
尹博文已端正的坐在桌子边,他一挥袖子后,桌面上整齐摆放的两只酒盏,便蓦地显现出来。
酒盏内,液体呈琥珀色,即橙色,透明澄澈,纯净可爱,使人赏心悦目。
嗅起来馥郁芳香,酒香格外浓烈。
“好酒,这香气可是女儿红?”墨如漾跨坐到凳子上,端起酒盏一嗅道。
尹博文点头称赞:“墨兄果然厉害,只闻了一下就能认出来。这正是名号响当的绍兴女儿红!
晋代上虞人稽含《南方草木状》记载:“女儿酒为旧时富家生女、嫁女必备之物”。
女儿红这名中,还有个流传已久的故事,墨兄可曾听过?”
墨如漾嗅酒香的动作一滞,抬头看他道:“故事?这个倒不曾听过。”
尹博文勾唇一笑:“就当酒前助兴,墨兄不如听我讲上一讲。
在很早以前,绍兴有个裁缝师傅,取了妻子就贪得无厌的想要儿子。
一天,他发现他的妻子怀孕了。他高兴的不得了,兴冲冲的赶回家去,亲手操办酿了几坛酒,准备得子时款待亲朋好友。
哪想,他妻子竟生了个女儿。当时的思想,所有人家都重男轻女,裁缝师傅也不例外。
他气恼万分,就将准备好的几坛酒,埋到后院桂花树底下了。
光阴似箭,女儿很快长大成人,生得聪明伶俐,居然把裁缝的手艺都学得非常精通,还习得一手好绣花,裁缝店的生意也因此越来越旺。
裁缝一看,生个女儿还是挺不错的嘛!
于是决定把她嫁给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高高兴兴地给女儿办婚事。
成亲之日摆酒请客,裁缝师傅喝酒喝得很高兴,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埋在桂花树底下的几坛酒,便挖出来请客。
结果,一打开酒坛,香气扑鼻,色浓味醇,极为好喝。于是,大家就把这种酒叫为“女儿红”酒,又称“女儿酒”。
此后,隔壁邻居,远远近近的人家生了女儿时,就酿酒埋藏,嫁女时就掘酒请客,形成了风俗。
后来,连生男孩子时,也依照着酿酒、埋酒,盼儿子中状元时庆贺饮用,所以,这酒又叫“状元红”。
“女儿红”、“状元红”都是经过长期储藏的陈年老酒。这酒实在太香太好喝了,因此,人们都把这种酒当名贵的礼品来赠送了。”
故事讲到最后,尹博文才把酒盏,往身前一伸。示意性的扬了一下后,他将其一饮而尽。
墨如漾见此,也是畅快的喝起来。喝到兴起,他还会与尹博文碰下酒盏。
桌子上的酒坛子很快就见了底,尹博文的酒量很好,也抵不住如此大量的酒精摄入。
开始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他单手搭在桌子上,撑着下巴,开始与墨如漾谈天说地起来。
墨如漾知晓他喝醉了,面对对方讲的话,都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
甚至到了最后,索性不再做任何答话。
“墨兄啊,其实我这次找你来,是为了商量一件事情。”
醉意到了深处,尹博文也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
墨如漾蹙眉:“找我?难道你事先知道,我会出现?”
“不是不是,我也是碰到你了,才想着找你过来帮忙的。”尹博文摆摆手道。“你也知道的,我这次来是为了一场押镖。
但同时,这场押镖,也可以被称之为寻物镖,我们根据镖车上所压的东西,来寻找庄家所要的物件。”
“还有这种镖?”墨如漾好奇的发问道,眸子中泛起一丝兴趣来。
镖车中的东西能寻物?那是不是可以帮他寻到极阴之物?
作此打算后,墨如漾向尹博文勾起嘴角:“这东西是不是什么都能寻到?之后借我几日如何?”
“墨兄要借这东西?可以可以,咱俩啥关系,只要你能帮我这次,什么东西都借给你。”尹博文摆摆手掌,放出如此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