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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被沈泽问的有点懵,她尚且不知道自己当年趁着醉酒与沈泽表了白,若是今日又借着酒劲儿倒一切都好说。
可问题是现在自己清醒的不得了。
方才沈泽说她有些话也就只会趁着醉酒的时候说了,想起来有点后悔,说起来,今天李家小孙女满月酒会上备的红酒恰巧也是她喜欢喝的,只是当时碍着自己心情不是很好,竟没多喝几杯?
人不是素来都借酒浇愁的吗?她今日倒是正好反常。
南清且一脸后悔今天没多喝几杯的事情,沈泽则眉心微拧,眼神里带着些许探寻,等着她的答案,见她半天都没说话,眉眼微挑,嘴角的笑压抑着几分威胁:“南清,你这一直沉默,又是几个意思?恩?”
沈泽最后那个尾音叫南清有点心神荡漾,暧昧,又叫人无可抗拒。
她与沈泽也差不多滚了三年的床单了,按理说,即便有什么肌肤之亲,也该是左手握右手一样淡然了。
可……如何形容呢?
沈泽每每靠近她,她的心就如同被投了石子的湖面一样,大的波浪没有,却涟漪不断,再加上沈泽循循善诱的勾引,每一次,都相当没骨气的动情。
要想当初,她尚且能在一夜缠绵之后无比薄情与他说一句不会再有下次,现如今的她,真是相当的没骨气。
她还不说话,沈泽眉梢眼角的那一抹笑意越发明显了:“很难回答?”
到底是沈泽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吧,南清也觉得这么沉默下去不是个办法。
要她如何回答?
即便当年是醉酒说了那话,谁又能说得准那不是酒后吐真言呢?
况且,沈泽仿佛也没有要追问当年的事情,他问自己的是,现在还作不作数?
现……现在啊……
如沈泽所说,有些话,她当真只能借着酒劲儿说出来,可如今叫她为难,却是那些清醒的时候可以说的话,在沈泽面前,她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了。
“我……”憋了半天,也不过是不自在的推了推沈泽,小声道:“我……困了,想睡觉了。”
说完这话,南清忽然觉得世界都是静止的了,以沈泽的脾气,他大概会很生气吧。
诚然,沈泽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南清的脾气,因为那一次酒后冲动,南清这些年便再没让自己喝得那样醉过,他便足以明白。
那横在两人之间的界限虽然破了,横在她心里的阻碍还一直在。
南清忽然听着沈泽叹了一口气,是那种极其无奈又十分的无可奈何的情绪,可于这夜色中,终究那一声叹息沉寂的她找不出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意料之外的,沈泽没有生气,他伸了空闲的手,拇指指腹轻柔的磨蹭着她的嘴唇,语气里满是淡然:“南清,等闲下来的时候一起喝几杯,怎么样?”
南清:“……”
你这是要把我灌醉的意思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侧了侧身子,不自然道:“等……等闲了吧……我现在真的有点困了……”
难得沈泽没生气,南清说话的语气也相当柔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