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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言何进死于曹聚之手乎?”
听着安插在何进军中的一个卧底带来的情报,曹操的小眼中精光闪闪,沉声问道,“这件事情汝还对何人说起过?”
这名军士跪在地上,摇了摇头道:“没有,卑职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
“嗯。”曹操点了点头道,“在青琐门前,看到大将军被射杀,除汝之外,还有哪些人?”
这名军士立即答道:“何成统领和大将军另外四十九名亲卫。”
曹操又问道:“汝是如何猜测射死大将军何进之凶手便是驸马曹聚手下也?”
这个军士说道:“当日在青琐门前,大将军被一箭射死,卑职曾观察过那一支箭矢,比寻常箭矢要长,箭身亦粗不少,绝对是强弓才能发出。巧合所在,在北宫门前,袁氏兄弟意欲对驸马曹聚下手之时,驸马麾下大将黄忠及时来援,射出一箭,正中袁绍将军右肩,当时卑职恰好也在身边,发现这两支箭一模一样,因此,卑职才敢妄猜,大将军是死于驸马之手。”
肯定是这样了,曹操缓缓来到这个军士的身后,轻轻闭上眼睛,暗想着,曹聚啊曹聚,你竟然指使黄忠射杀何进,看来你的野心不小,准备取何进而代之啊。
纵然曹操再怎么聪明,他也不知道历史的进展,不知道董卓会进京,会行废立之事,会火烧洛阳,他所能想到的,也就是曹聚想取代何进罢了。
曹操又问道:“射杀大将军之箭,现在何处也?”
军士马上就答道:“在袁绍将军处也。”
袁绍拿走了,曹操猛然睁开眼睛,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两支箭都落入到袁绍之手,只怕袁氏要对曹聚发难了。
这个军士也是一个很好的证据,再配之以那两支箭,纵然未必能彻底整垮曹聚,要了他的性命,却也足够让他喝一壶的了。
曹操的心里立即就挣扎起来,到底是要替何进报仇,揭穿曹聚的阴谋呢,还是应该帮助曹聚隐瞒此事,助他登上大将军之位,权倾天下呢。
夏侯渊立即上前一步道:“孟德,曹聚贼子野心,冒天下之大不韪,射杀大将军何进,如此奸贼,孟德当揭穿其阴谋也。”
夏侯惇也跟着说道:“不错,孟德,那曹聚志在大将军之位,孟德决不能让其奸计得逞,当与袁氏联合,共铲曹聚奸贼。”
曹操“嚯”地转过身来,目视着夏侯惇和夏侯渊,然后再看看正准备开口的夏侯廉,沉声问道:“汝等为何如此痛恨曹聚?”
“我等……”三人皆是一呆,是啊,按说他们跟曹聚之间并无任何深仇大恨,为何这么痛恨他呢,一时之间,三人也给不出一个答案来。
曹操哼了一声,猛地从腰间抽出长剑,挥手将这个军士的脑袋砍断,在尸体上擦了擦剑身,淡淡说道:“汝等记住,此事不许在任何场合提起,永远烂在心里。”
说罢,曹操一个转身,出了大帐而去,留下夏侯惇三人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地上的尸体,实在搞不清曹操为何如此维护曹聚。
黄忠神箭露陷的事,曹聚心里当然比谁都明白,但是,他没能想出什么两全其美之策。
抵死不认吧,肯定是很牵强的理由,纵然无法将他治罪,却会使得满朝文武,甚至于天下众人都认定是他指使黄忠杀死何进,意欲得到大将军之位。
所以,想来想去,曹聚决定采纳的办法,也就是袁隗猜测的那一种,弃车保帅,却又提前让黄忠逃走,隐伏于洛阳城中,伺机将那挑事之人射杀,唯有这个办法才能封住那悠悠之口,使得曹聚独善其身。
曹聚回到府中,已经是亥时初刻了,但廖婉儿等人还没有睡,正一边聊着天,一边等着曹聚的回来。
看着廖婉儿等人见他之后的惊喜表情,曹聚心下微微一叹,暗想,若是刘慕能够安全回来,便将她们先行送回谯县,等董卓废立之事后,他也撤回谯城,等着桥瑁矫三公之诏,讨伐董卓。
历史上的讨伐董卓,是东郡太守桥瑁诈称京师三公发信给各州郡,陈述董卓的恶行,希望各地方举兵所发起的,并非演义中的曹操矫诏。矫诏,其实就是假传圣旨,是老罗故意拉黑曹操所为,并非真实。
最近的消息,少帝刘辨和万年公主刘慕依然没有消息,黄忠派来的人说,邙山已经被曹操的军队地毯式搜查了三四遍了,也不见刘辨和刘慕的影子,现在已经向西追过去了。
看来张让胁迫他们逃离了邙山,曹聚一边接受胡仙儿和胡杏儿为他更新,一边暗想着,逃走倒是没关系,只要慕儿没事就好。
对于刘辨的安危,曹聚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历史上本来就是一个废帝,后被董卓鸩杀,现在不死,日后也是免不了一死。
见糜环带着端了洗脸水的许岚走过来,曹聚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了曹元和曹力带回来的糜竺的亲笔书信。
书信中,糜竺自然是十分客气,先是感谢曹聚看得上糜环,不嫌她寡居之身,将之纳为妾室,此乃糜氏之福。然后,糜竺很精明地表态,以后糜氏唯曹聚的命令是从,更是给曹聚送来了一样信物。
这是糜氏最高贵的信物,一共两个,一个在家主糜竺手中,一个就被送给了曹聚。凭借着这个信物,曹聚可以在所有糜氏商行提取任意的钱粮,也可以随意使用糜氏商行的情报系统。
钱粮,目前曹聚用不上,那是乱世起来之后的需要,但是,情报系统,在科技一点也不发达的汉末而言,对曹聚的作用也就大了去了。
伴随着糜氏的投诚,糜环的地位自然就会水涨船高,曹聚给糜竺回了一封书信,言及糜环将会是他的第一妾,也就是说,日后不管曹聚有多少妾室,糜环的地位是最高的,这就等于给糜竺安了一颗定心丸。
除了刘慕之外,糜环算是曹聚来到这个世上,第二次政治联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