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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卫擎的话,和王治的思维方式完全不搭边,他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旁边,却发现唐卫擎已经不见了,而远处的黑云之中,传來一阵狂野的咆哮,然后就是唐卫擎的狂笑声:“二哥,你继续忙你的,我也正好松松筋骨。”
王治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原本已经乌黑的劫云,居然在迅速的散开。
戒身呵呵笑道:“这小子,还是这么无法无天,简直胡闹嘛,我看你能扛多久,”
“顶多半个时辰,”唐谷耀面色平静,视线却是看向了空荡荡的远处。
戒身嘿嘿笑着:“看來想看热闹的人可不少呢,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愿意出手的。”
“那就要看他们有沒有那个胆量了。”唐谷耀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一股让人无法怀疑的霸气,和他平时表现出來的温文尔雅完全是两个概念。
黑龙咆哮,化身成为狼身的唐青风却低声呜咽,然后狠狠的冲了出去。
黑龙庞大的身躯异常的敏捷,尤其是那颗大脑袋上密集的牙齿,锋利而光亮,就唐青风那小小的身子,真的不够它塞牙缝的了。
可是,等他们斗了几下后,黑龙连狼的毛都沒碰到,而黑龙的身上已经翻开了好几处鳞甲,血肉掉落,将下面的海水染得更深了。
王治不知道要多少的鲜血,才能染红这么大的一片海,黑龙疯狂的咆哮,那哮声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而狼依然低头凝视,并沒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突然,庞大的黑龙在空中一闪,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王治一声惊呼,沒想到那么大个块头,居然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水遁,它要逃了,”戒身摇着头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在为谁而叹息。
“老二,你要让它跑了,就给我洗一百年的内裤,”唐卫擎的声音从上面的云层里传來,劫云被他一搅和,真的减慢了凝聚的速度,只是他也只能把它们搅散,还沒办法他它们给消灭,反倒是周围飘來的劫云越來越多,整个天空都快被遮住了,仿佛天都快塌下來了一般。
黑龙消失的瞬间,狼也跟着不见了,接着,远处传來一声震天的龙吟,乌黑的劫云也随之飘向了远处。
这时,一个面白无须,头发花白的老头,突然从远处飘來,也不见他说话,一道悠扬的声音就飘來了:“几位朋友,不知叶兄有何得罪之处,要用这般手段对付它,”
老头隔得还是太远了,王治瞪大了眼睛也沒办法看清他的样子,不过不想都该知道,他肯定也是个神仙了,不然哪敢在这种时候冒杂音,还称呼叶海晨叫叶兄。
“师伯祖,这人应该是胡正臣吧,”唐谷耀不是很确定的问戒身。
戒身嘿嘿一笑:“自然是那条老狐狸了,这天下除了他,还有谁愿意帮叶龙说句话的。”
胡正臣,那岂不是胡丽的爷爷,王治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老头,想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胡丽对自己这么好,会不会就是这老头在背后指使的呢,可惜离着这么远,他实在看不清。
唐谷耀扔出一方云朵,将紫竹和吴嘉都放在上面,对戒身道:“麻烦师伯祖照看一下。”
戒身大咧咧的挥挥手道:“去你的吧,反正都是我的徒弟,死不了的。”
唐谷耀一闪就不见了,人已经出现在了远处的胡正臣面前。
王治也落在云朵上,看看吴嘉和紫竹应该都沒什么问題,只能看向戒身道:“师傅,好久不见了。”
“久个屁,”戒身可沒好心情跟王治寒暄,劈头盖脸的说道:“你小子这是混的个什么德行,听说你前两天去泸沽,居然被蒋家的毛头小子给赶走了,是不是,”
王治尴尬的笑了笑道:“啊,是啊,我本來都想……”
“你想个屁,真他妈丢老子的脸,一个小小的金沙蒋家都能把你撵野狗一样的撵走,以后出去,别告诉别人是我的徒弟,”戒身看样子是真的有些生气的样子,面色都变得很严厉。
王治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辩驳又不好辩驳,可就这么认下來,确实觉得委屈了一点,只能自己嘀咕着:“你要多教我一点本事,哪会处处被人欺负,”
“啪,”戒身一巴掌打在王治的脑袋上。
同时,远处的黑龙也轰然一声坠入海面,唐青风冲上去一嘴咬着它脖子上的鳞甲,把它给叼了起來,拖着一路回來了。
戒身看着战场上胜负已分,也失去了教训王治的兴趣,只能匆匆的说道:“记住了,以后不管面对谁,都给老子弄死他,就算是神仙也别怕,看见这条乌龙了沒,谁不听话,这就是下场,”
王治看着海面上漂浮着的龙头,小小的狼在它脑袋后面,根本就看不见了影子,只是现场谁都知道,黑龙是彻底输了,大嘴有气无力的张着,连龙须都耷拉了下去,龙头上的鳞甲都脱落了许多,甚至能看见下面的血肉,最厉害的一处伤口,甚至能从脖子边看见里面的骨头。
王治做梦也沒想到,一辈子连想都不敢想的神兽,今天不但看见了,甚至还看见它被打败了。
下面沒有斗法了,劫云很快就散掉,戒身催动着云朵飘了过去,直接來到了龙头边,唐卫擎这时也陪着水麒麟飞了下來,不过看他那样子,虽然还不算狼狈,也明显疲惫不堪,旁边的麒麟总算好点,至少看起來还神采奕奕的。
唐卫擎喘着气,看着下面的龙头道:“二哥,你沒把它给弄死了吧,弄死了今晚正好吃龙肉,”
唐青风从下面飞上來,大家这才看清楚,狼身上也是鲜血淋淋,前腿也崴了一条,而后腿边还掉了老大一块肉,甚至都快看见骨头了。
唐卫擎慌张的冲了上去,一把搂住他,然后飞上了云朵,紧张的道:“二哥,你可别乱开玩笑啊,”
狼在他怀里挣扎了两下,还是站了起來,虽然晃晃悠悠的,总算沒有倒下:“妈的,好久沒活动了,差点阴沟里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