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大爷在厂子门口等了有十多分钟。
小红便换好了衣服,提着一个包急匆匆的从厂子里跑了出来。
“王总,姜道长久等了!我们、我们走吧!”
她一边说话一边大喘气。
这么点路程,就累得她冒虚汗。
可见小红的身子,已经虚弱到了什么地步。
我一脸平静:
“你缓口气,也不急这么几分钟。”
王大爷也附和一声:
“是啊小红,小姜的本事我是知道的。
有他在肯定能解决你身上的事儿。
平常心对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红连连点头。
等小红缓了口气后,我问了问她现在的住址。
小红说,为了方便直播和工作。
她就住在工业园边上的公租房小区,开车过去也就十几分钟。
因为小红没开车过来,所以我在抽完一根烟后就去把车开到了厂门口,然后就让小红上了车。
车下的王大爷还不断的对我开口道:
“小姜,小红的事儿就拜托你了,拜托了……”
我对着王大爷点头道:
“放心王大爷,这事儿我会办妥的,回头就给你打电话。”
说完,对着王大爷挥了挥手。
一脚油门下去,载着小红离开了这里,直接去了公租房。
工业园旁边的公租房,入住率几乎可以达到百分之百。
想要入住,还得申请排队。
短则十天半个月,长一点的甚至可以排队三个月才有房空出来。
小红说,她在这边租了个一室一厅,一个月几百块钱。
就算这二年挣到钱了,还成了铭剑厂的股东,有了一些积蓄也没有买房买车。
说穷怕了,只有留着钱在手里,她才有安全感。
还说直播不过青春饭,她不可能一直做直播。
加上还有弟弟要养,她还想着再报个补习班,提高一下自己的学识和履历。
以后转行的时候能有积蓄,过的不那么累。
这两年,她努力工作,不断的规划着自己的人生。
她想要通过工作,学习,努力的去改变自己的人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可谁知道死去三年的亲妈,却在这个月又找上了她,而且还要她死,不要她好过,还要她嫁给一个死人做媳妇。
说到这些,她眼睛里又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
“我就不知道我妈为什么要这样?我就不是她亲生的吗?她死了,我依旧给她烧纸烧香,可现在却找来,要我死,要我嫁给那个死掉的肺痨鬼。”
“呜呜呜……”
她哭得很伤心,带着不解和绝望。
我没有小红的遭遇,但看得出来她很痛苦。
我也没说话,只是拉开了旁边的储物格,将抽纸递了过去。
小红拿过抽纸,用泪眼婆娑的模样看着我,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只是微微点头,用着平静的语气说了一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人总得有点希望,我会帮你的。”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安慰到对方,但对方听到我的话后,哭得的确没那么厉害了。
随后,我将车直接开到了公租房车库。
车库内比较阴冷冰凉,且有淡淡的鬼气飘荡。
之前听师父提过一嘴,凡是对外公开的场所,一般都会有鬼祟游弋。
人来得,鬼也来得。
不过楼上活人多,人气旺,游魂野鬼一般较少。
但这车库幽暗阴冷,却是游魂野鬼们遮风挡雨的好地方。
怎么说,这车库也比外面的荒山破庙要强。
我这里一下车,就感觉到了脖颈阵阵阴凉,感受到了弥漫在车库内的鬼气。
只是普通鬼气,没阴煞邪气。
想来就是一些普通的孤魂野鬼!
而旁边的小红,冷得哆嗦了一下,开口说道:
“咱们车库比较冷,天热的时候,车库里还会有人纳凉。”
“以后这种凉少纳。”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又从后座上,将剑盒打开,拿出了我的斩邪流云剑。
小红有点不解:
“为什么?”
我笑了笑:
“有种凉叫冰凉,有种凉叫阴凉……”
小红一听我这话,脸色有点不自然了。
下意思的往四周看了一眼,咽了口唾沫:
“有,有脏、脏东西?”
我没回答,只是点点头。
小红见状,浑身都不自在了一般。
“你也别怕,不是所有脏东西都害人。
走吧,带我去你的屋子。”
“好,这、这边!”
小红紧张的看了一眼四周,指了指旁边。
我也没去多说什么,只是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前走。
小红的出租屋在二十八楼,楼层比较高,这会儿又到了下班高峰期。
上下楼也比较挤,上个楼就用了十分钟时间。
只是这期间,上下电梯的住户,都会侧目看一眼我手中的剑。
有个哥们儿还问我哪儿买的,说好酷。
不得不说,的确很酷。
但的确也够招摇的,以后还得再配一个剑袋遮蔽一下。
等到了小红所在的楼层。
一出电梯,我就感觉到了一阵阵阴冷。
小红指了指有点幽暗的左边:
“姜道长这边,28-7。”
说完,拿出钥匙就要走过去开门。
我往左看了一眼,比较幽暗,一排过去八个紧闭的房门,六盏过道灯坏了四盏。
剩下的两盏还有点昏黄,“滋滋滋”的闪。
而且这一层除了冷,我还感受到了鬼气存在。
而且还是涟漪似的,一阵一阵的涌现。
特别是小红出租屋所在的方向,这是有脏东西在附近,而且就在这过道之内。
我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同时开口道:
“红小姐你把钥匙给我,我去开门。”
小红愣了一下,见我一脸认真,又点头道:
“好,好!”
说完,就把钥匙递给了我。
我拿到钥匙,也没第一时间去开门。
而是拿出牛眼泪开了天眼。
随着天眼的开启,整个楼层都变得清晰了很多。
刚才空荡荡的幽暗楼道内,此时却多了两个四五岁的小孩。
他满脸苍白,毫无生气。
穿着一身灰布长衣,就蹲在幽暗的楼道中间,“啪啪啪”的拍打着双手,玩着烟卡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