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哼着干字文的小曲儿,此刻,处于坊市相交的……一处医馆中的百鱼渊,别提有多高兴了。
“师父!”
老老实实的站在了百鱼渊的身后。
不知晓这大半夜的,为甚会把他给被叫过来的空青,此刻的两个上下眼皮子,都在挣扎的打着架。
“哈哈哈哈哈,好东西呐,好东西!我的好徒儿啊,你快过来看!
你且瞧瞧为师,给你带回来了个甚的好东西!”
摆出了这样的(??2??9??1??2??2??9)一张笑脸。百鱼渊对今儿个收获颇丰的感慨,都放到了他的那张脸庞之上。
“好~~的!徒儿……这就来看。”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知晓老头子,又抽起了什么风的空青,倒是颇为配合的,越过老头儿,并走上了前去。
一打眼,便瞧到了病榻之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后。
本着救死扶伤精神的空青,毫不犹豫的,便抽出了他那——随身携带着的银针来。
眼瞅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已然病入膏肓到了——将死的境界之后。
又打了一个哈欠的空青。
就那样单手拎着女子衣襟的,将她的脑袋……给倒朝了下去的,放置在了病榻的边儿上。
将其,以这样一种奇怪姿势的,支楞了起来。
利落的一针——刺向了女子百会穴的空青。觉着用劲儿还不够后,还又兀自擅作主张的,将银针又向前,给扎进了半寸余许。
“你个劣徒!这是要作甚?!”
被大徒弟那条件反射的模样,给硬声声吓了一跳的百鱼渊,恨不得跳起来的,给丫的脑袋上敲一下子。
“哈……啊……师父!你这般行径,难道不是为了——考验徒儿我的吗?!”
继续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已经困到不行了的空青,还颇是有职业操守的,又观察了一眼那个,仍旧躺在病榻之上的病人。
“呦……放血成了!看样子……她是被我给——吊回来了一口气儿呐!”
理所当然的,陈述着眼前的事实。身为百鱼渊引以为傲大徒弟的空青,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你这个混账玩意儿!”
有些傻眼儿了的,瞧着躺在病榻上的女子,剧烈的咳嗽了一声。
到底是没有忍住他那……暴脾气的百鱼渊,狠狠的踹了大徒弟空青一脚。
“我是打算用她来练巫术的!为师好不容易才刚入了门。眼下人倒是活了,人给我活过来了!人给我活过来了!!人给我活过来了!!!
你让为师怎么练?!你让为师怎么练?!你这个逆子!!!你让为师再去哪里,去找一个这样濒死的人啊?!
你倒是给我说啊!!!你倒是给我说啊!!!”
气喘吁吁的骂骂咧咧着。
恨不得将大徒弟的天灵盖儿,给扒开来瞧一瞧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一坨屎的百鱼渊,整个人……都快要破碎了。
“明明是师父你告诉我的!看病救人——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它是咱们的本职工作啊!
我哪知晓你会要一个死人嘛?!如果您实在想找的话,坟圈子里面挖一个……不就得了吗?!
再不济……那些刚一脚迈进鬼门关的,准备出殡的老百姓们,最近也总是会有的这么一个的吧!”
抚摸着自己那,被踹痛了的屁股。觉得很是委屈的空青,打算行使他大师兄权力的,将老二川柏,也给叫了出来。
“师父!一直出着诊呢!才刚回来!”
同样打着哈欠的川柏,可是比老大空青,还要小五岁的存在。
就没有断过“叛逆期”的他,很是不太能理解……面前的这两个活宝,又在折腾些什么花招了?
“瞧仔细喽!她死了,被我给医活了。然后……师傅就骂我了。让你把她给医死!去吧。”
言简意赅又简单明了的,诉说着百鱼渊元的诉求。
胶着着堪堪转过头去的三个人。
却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就对上了一双,明显心灰意冷起来的……绝望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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