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两个小娘子们,正在上演着——她逃我追,她插翅难飞的戏码。
这边!蠢蠢欲动到不行了的某个人,刚出丹凤门儿,便瞧到了那,日月同辉的景象。
“日月同辉,祥瑞来。天地乾坤,事事嗨。
这果然呐!就连老天爷,也指示着我……要就在今儿个……开挖呢!”
自我陶醉的,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恨不得立刻便前往崔家墓地的某人,将她自己化身成了一匹——狂傲且嗷嗷待哺的……野狼。
压抑着自己浑身的激动。
亦步亦趋到……走的很是优雅且得体的崔少愆,心中的小雀跃,却是藏也藏不住了。
感慨于崔家,家族聚居且便于祭祀的初衷,整个崔家的墓地,离汴京城倒并不是很远。
估摸着骑马往返,也就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后。打算低调行事的她,一个拐弯儿的功夫,便绕进了左厢楼店务内。
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
自打之后,都会在官袍之内,再套一层外袍的某人,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的绯色官袍银鱼袋,给悄么蔫儿的地,藏到了随身背着的佩囊之中。
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了清临渊的面前。并直奔主题,且说明来意的她,要求很简单的,打算连人带马的,将“这俩……”都给——薅过来。
“……”
忍着眼角的抽搐。
就知道眼前“这货”,每来一次,都没啥好事儿带过来的清临渊,实在是没想到一个小娘子家家的姑娘,竟然会厚颜无耻到了……这种地步!?
“临渊兄!还愣着做甚呐?!倒是赶路呀!这可是要紧事啊。嘿!走啊!!!”
走了两步,才发觉到对方,并没有抬脚后。
不耐烦的朝着对方,猛挥了挥手的崔少愆,恨不得将清临渊给套个麻袋的,就这样绑过去。
“……所以……你的那匹赁马钱,也是我付?!”
“这个是自然了。毕竟现在……你我可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呐!
更何况,你我二人都已然入局了。若是再不积极主动一点儿的话,还怎么带动得起——整个棋盘来呀!”
理所当然地,挑起了一边的眉头。
沉思了几秒钟后,甚至将身上的佩囊,也解下来……并丢给对方的崔少愆,打算连对方的手下,也一块儿都给用了。
“既然咱们两个着急赶路,你便遣你的手下……将这个送到,我崔家去吧。”
并不打算耽误更多时辰的某人,还又一次的,示意着对方……抓紧时间了。
“这就……出发。”
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
将所有的狠厉与不爽,都凝缩在了眼神中的清临渊,同样毫不犹豫的,将其传递给了——第一时间赶过来的手下身上。
示意着对方,赶紧找两匹蒙古马过来之后,在清临渊一转头的功夫里,他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张——灿烂到不能再灿烂的,笑容来。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本着这一真谛的他,倒是奇迹般的,平静下了自己的心绪来。
利落的翻身上马,并将马儿们,都驶出了后院。
出了西城门的二人,就那样并驾齐驱的,出现在了通往永昌陵的官道儿上。
“怅望何所言,临风送怀抱。柴熙谨!你起清临渊这个名字,是为了缅怀家人的吧?!”
似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疾驰途中的崔少愆,突然就莫名其妙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好多事,你最好别问。”
沉默了良久。在崔少愆都以为对方,并不会回答她了之后。
简简单单又冷漠的几个字,就那样清晰地,传入到了她的耳畔之中。
“我倒是也不想问。只是突然想起来了!因着好奇,便非要问这一嘴呗!”
紧急的勒停了缰绳。突然就停下来的崔少愆,用很是认真且执拗的眼神,看向了对方。
“你这是……又要做甚的妖?!”
很是不解的,跟着停下了马匹。
突然就有些——猜不透对方心思的清临渊,连眉宇间的眉头,都拧巴了起来。
“因为亲人啊!我突然间,就想到了师父。故而……才有此一问。
对了,我估摸着你小时候,是不是见过陈抟老祖啊?!就是那个世外高人——陈抟?!
不过细细想来……那个时候的你,应是刚满月才对吧?!”
天马行空的,涣散着自己的思维。
突然想到自家师父与陈抟之间,应是也有些渊源的她,一下子,便被震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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